「令尊早在大約二十年就已亡故。」
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準備,遇到這樣的青天霹靂還是令人心痛不已,她只能淚流滿面,狂喚著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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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親之痛必須靠另一分親情的撫慰,投人世上唯一的親人懷抱之後,魏醒柔冷靜了許多,也開始面對現實。
「大哥,你認為我們是不是被強尼叔叔耍得團團轉啊?」魏醒柔眨眨眼,有點不敢置信地問。
霍正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來應該是如此。」
「爸爸是被強尼叔叔陷害的對不對?」
「這點我可以回答。」司徒衡由手提電腦里叫了一些資料出來。
「強尼‧蕭和令尊是多年的老友,這一點毋庸置疑,強尼‧蕭是執業的名律師,專門替有錢有勢的上流社會人士打官司;而你們的父親,是華爾街的股市大亨,當時為了一件桃色緋聞弄得名譽大壞,後來事件的女主角被發現死在你父親位于紐約的華廈里,全身赤果。而你們的父親自然成了最有嫌疑的凶手。」
「我隱約記得這件事,當時我正在英國念書,突然父親通知我回美國,然後緊接著便是父稅入獄,難道這一切全是強尼‧蕭的陰謀?」霍正嵐的內心正強烈沖擊著。
「沒錯,從桃色緋聞案開始就是騙局,那是強尼‧蕭安排了一個伴游女郎演的一出戲。」
「我父親一直把他當兄弟一樣照顧。」霍正嵐淡淡地道。他實在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不只是你們,連水靈也把他當成恩師一樣,奉他的話為圭臬。」
「我記得父親與他一直合作無間的。」霍正嵐難掩悲傷的說。
「但是這之間牽涉了一個女人。」司徒衡加強了語氣。
「誰?什麼女人?」魏醒柔不明白地問。
「你們的……母親。」司徒衡十分困難地道。
「不會的,父親和母親感情一向很好。」霍正嵐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是很好,我所有的資料來源也是這麼顯示。」司徒衡無奈的回答。
「他們彼此相愛,直到母親過世很久,父親仍然無法從痛苦中復原。」霍止嵐在記憶中搜尋。
「看來是如此。」
「你這些消息從哪里查到的?」霍正嵐將電腦上的資料每一筆詳實讀過。
「土耳其,那位叫做保羅的老人是我主要的調查對象。」
「保羅?我對他有點印象。」霍正嵐隱約中還有印象。
「總之,根據保羅的說法,強尼‧蕭也愛上了你們的母親,所以由愛生恨;再加上你們父親發現強尼‧蕭與毒品生意掛鉤,而你們父親十分痛恨毒品,對他屢勸不听,強尼‧蕭怕被咬出來,所以先下手為強。」
「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抑郁而終。人是被放出來了,但強尼‧蕭威脅他不得與外人說及此事,否則將對你們不利。」
真相啃蝕起來竟然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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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也來到了台灣。
此刻家里只剩下魏醒柔和水靈,兩人坐在餐桌旁吸著咖啡。
水靈不敢相信的啜了口咖啡,「我真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
「強尼叔叔就像個衣冠楚楚的偽君子,蒙騙了我們所有人。」
「正嵐是最痛苦的人。」水靈憂心道。
「這麼多年來,哥哥一直賣命的工作、拼命的創造財富,沒想到全給了吸血鬼。」
「我听到這件事後陪正嵐哭了一整夜,我從沒見他掉過一滴眼淚,一直到那一晚。」
「你會因此而看不起哥哥嗎?」魏醒柔試探地問。
「怎麼會呢?他們是不同的,而且我覺得他的眼淚讓他更有人性。」水靈的笑容里帶著一抹驕傲。
「你以前覺得他不像個人嗎?」
「有一點那樣的感覺。」水靈笑了笑︰「他一直好堅強,讓我覺得有沒有我都不重要。」
「哥哥很愛你的。」這一點醒柔十分確定。
「我以前真的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甚至,我已經在考慮是否要退婚。」
「退婚?」魏醒柔太驚訝了。
「別為我們擔心,我已經改變主意了,我還是決定要嫁給他,做他的妻子,當你的大嫂。」水靈模了模她的頭。
「哥哥知道嗎?」
「知道什麼?退婚的事嗎?他當然不知道,除非我親口告訴他,不然他不會知道的。」水靈非常了解正嵐。
「那就好。」魏醒柔這才放下心,她不希望他再受傷。
水靈陷入沉思。
「在想什麼?」
「關于你跟阿衡。」她微微一笑。
「告訴我你的想法,要有深度一點的。」她開玩笑地道。
「你到底愛不愛阿衡?」水靈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呃……愛。」她的愛字細如蚊吟。
「那為什麼不答應他的求婚?」
「我總覺得還少了一點什麼。」魏醒柔低聲地說。
「我認識阿衡很多年了,沒見他向哪一位女孩于求過婚而且還被拒絕,他拜托我們替他美言。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我以為你對他一見鐘情的。」水靈不懂為何醒柔始終堅持不點頭。
「我是對他一見鐘情,水仙一定告訴你我那時候的糗樣了。」
水靈點點頭,並沒有取笑她的意思。
「你對我和阿衡之間所發生的事知道多少?」她指的是阿拉伯之夜。
「有限!我只知道你們一定會是絕配,應該結婚。」她一直這麼認為。
「我覺得阿衡並不愛我,至少不像哥哥愛你一樣愛我。」
「阿衡怎麼會給你這樣的印象?」水靈很訝異。
「因為,他從來沒有告訴我——他愛我。」此刻魏醒柔的聲音已經小得不能再小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明確,至少在她看來。她十分不願意他娶她只是為了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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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鷹在一個深夜里回到了金陵繡坊。
「你真是神通廣大,知道兄弟有難就立刻回來鼎力相助。」司徒衡感激地道。
黑鷹仍是一臉的冷峻。
「金陵繡坊被一群黑道人士包圍了一個禮拜,你們知道嗎?」早在十天前,黑鷹即有消息來源預警了這件事。
「知道,酒店外頭新來的泊車小弟就是強尼‧蕭的人,我們用更高的價碼請他為我們工作。」司徒衡不在乎地回答。
「你不怕他陣前倒戈?」黑鷹是個凡事都小心的人。
「不怕,我們有信心能控制他。」
「你們與警方合作也要小心,白道份子不是人人都可以信任,據我所知,強尼‧蕭在全世界的警界都有爪牙為他辦事。」
「你有什麼建議?」齊賽白看著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最直接也最干脆,但是很危險。」徐君寶提出他的見解。
「誰去呢?」卓浪花看向大家。
「你們之于強尼‧蕭而言全是熟面孔,所以已經不適合做臥底工作了。看來也只有我最適合。」黑鷹提議。
「不成!這事與你無關,你不應該為了別人的事冒這麼大的危險。」司徒衡首先反對。
「你們全是有牽掛的人,如果真有危險發生,你們告訴我有誰可以走得比我更瀟灑?」
這句話不羅嗦地堵住了大家。是的!有誰可以瀟灑的死去?
「沒有人對不對?這種敢死隊的工作不要跟我搶,何況我也不一定會死,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全身而退。」
黑鷹確實有那個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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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阿華,怎麼有空來台北找我呢?」這天早晨,魏醒柔正要出門騎自行車到俱樂部去,一開門就見到艾德華站在門外。
有朋自遠方來,當然高興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