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丫鬟 第22頁

「大少爺也要自嘆不如。」她的心情是放松的,至少揚揚有了母愛的滋潤,能活得更快樂。

「那段情,淑菁釋懷很多,不那麼死心眼了。」

「施敏很想你。」她突然說。

他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腦門。「是嗎?這是好的開始。」

「加把勁,我很看好你們。」

倪驤期頷首。「我對自己一向有信心。」

她偏頭看他。「你從五台山回來後,真的很不一樣了。」

信心來自於一些肯定,一個人若能把一些事情做到圓滿,信心自然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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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其實你心底還是願意救你大哥的,對不對?」

司馬浪坐在圈交椅上等著她的回答。

春蕾搖搖頭,不解他的話。他不是也很堅持不救哥哥的嗎?現在又問她這個問題不是很奇怪嗎?

司馬浪半天不語,笑道︰「真這麼絕情?」

「大哥不會改的,我不絕情些,他只會變本加厲,沒完沒了的賭,我擔心拖你下水。」

他笑覷著她。「沒有什麼拖不拖下水的問題,在我心里你的想法是最重要的,你想救我就會救,你不願救,我也會配合你。」

她何嘗不矛盾。「我也不知道。」

「當然,你要教一個賭徒戒賭真的難如登天,救了他可能是另一場惡夢的開始。」

她點點頭。「就是因為這樣才令人傷神、舉棋不定。」

他說︰「過來,讓我抱抱。」

她走向他,俏臉盈笑。

他摟住她,聞著她身上的馨香,她在他懷中完全放輕松,甚至十分愉悅。

「肚子里有消息了嗎?」他的唇湊近她吻著。她眨著靈動的黑眸羞澀地說︰「還不知道,也許有,也許沒有。大少爺喜歡孩子嗎?」

司馬浪笑而不語,大掌不安分地撫著她的身子。

「現在是大白天,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是我的妻,我想什麼時候要你就什麼時候要你。」

她心中一陣高興。「我不是你的妻。」

「不是妻是什麼?」他挑掉她束發的絲帶,讓一頭青絲滑瀉而下。

「妾啊,大少爺忘了春蕾只是大少爺的妾啊?」她整個人幾乎要融化了。

他挑眉笑道︰「你不想做我的妻嗎?」

她望著他,恨不能讀出他心中真正的想法。「這不是我所能決定的啊。」

她真是好看,而且百看不厭,無論哪一寸都漂亮。「是你可以決定的,因為不管妻或妾,我這一生只要你一人。」

她的心因這句話而震了一下,望住他因欲念而黯沉的眼。「大少爺是哄我開心的吧?」

正當兩人皆動情之際,鳳鳳的聲音驚惶地響起——

「不好了,春蕾姐!」

鳳鳳冒失地板入春蕾寢室,見司馬浪也在,而且兩人狀甚親密,她羞赧地道︰「對不超,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沒想到他們會……下回她會注意。

「發生什麼事了?」

「杰生哥不見了!」

春蕾皺著眉。「你是不是拿錢給他了?」

鳳鳳咬了咬下唇,面有難色。「我可憐杰生哥嘛!而且他求我好久,我若不給他,杰生哥說他就要死在我面前。」

春蕾氣極了。「我交代過你的,不準給錢、不必同情,你為什麼還這麼傻?」

司馬浪握住她的手,抱住她。「別氣了,已經給了就給了,鳳鳳念在手足之情,也是無可厚非的。」

春蕾聞言更火大,「鳳鳳念手足之情我就不念嗎?杰生還是我的親哥哥耶!你的意思是我太狠心,不顧兄長死活羅?」

他微笑。「你說到哪兒去了?反應不要這麼激烈,你這烈脾氣要是不改,容易未老先衰。」

「春蕾姐,要不要派人把杰生哥找回來?」

司馬浪說︰「把李總管找來,這事由他處置,你先出去,我有話想單獨和春蕾說。」

鳳鳳剛走,又來了個揚揚。

小揚揚有了娘,臉上直掛著笑。「春蕾姨,我能不能借你的棋盤下棋?」

她掙開司馬浪的懷抱,從五斗櫃中拿出棋盤遞給揚揚,「找著人陪你下棋了嗎?」

「娘要陪我下棋,娘說我的左手不夠靈活,要多活動。春蕾姨,你和司馬叔叔在玩什麼游戲嗎?」揚揚天真的問。

春蕾尷尬一笑,不知該如何回答。「我和你司馬叔叔在比腕力,輸的人得學狗叫。」

「真的嗎?那司馬叔叔肯定是輸家。」揚揚這麼認為。

春蕾咯咯笑,看向司馬浪。「所以司馬叔叔要學小狽叫呀,揚揚想不想听司馬叔叔學拘叫?」

揚揚一看司馬浪鐵青的臉色,立刻搖搖頭。「不了,我娘還在等我呢!」

「啊,我跟你一塊去!」春蕾可不想和一頭盛怒的大熊獨處。

司馬浪也不攔她,預備晚上再好好懲罰她。

第十章

獵狼行動進行得十分不順利。

銀狼好像消失似的不見蹤影,不禁令人懷疑起幕後黑手的居心。

「這一切實在太不尋常了,如果銀狼殺人是自主性的,為何現下完全找不著狼蹤?」貝亮亮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銀狼不是自主性的殺人,那麼到底是誰在幕後操控這一切?」貝晶晶托腮道。

「我想也許是個意想不到的人在操控狼群殺人。」春蕾洗完最後一個碗後說。

鮮魚記的生意好到讓人頻頻詢問是否有開分鋪的計畫,只是司馬浪不贊成她把太多心力花在魚湯鋪的經營上頭。標準的大男人思想!

「誰有這等本領?這城里的人,不論是老是少,我們多少認得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是沒有不認識的,我想不起這麼大奸大惡的人與他們哪個人會有關聯。」貝亮亮握著鳳鳳的手,柔情溢於言表。

這時,半掩的鋪門大開,李總管推門而入。「夫人,浪爺要你趕緊回去。」

見李總管神色慌張,春蕾知道一定發生大事了。「出事了?」

「夫人的哥哥……被人發現陳尸在南郊灌溉大圳里。」

刷白臉的春蕾,什麼都來不及思考,立刻沖向南郊大圳,一行人跟隨在後。

「夫人,浪爺要您先回去——」李總管的吶喊根本起不了作用。

大圳四周早已圍了一些人,衙門仵作正在驗尸。

司馬浪在春蕾到達後旋即趕到,他走向仵作。「如何?」

「一身酒氣,身上有狼咬的痕跡,左右手被啃得只剩手骨,不知什麼原因狼只吃了死者的雙手,保留身體的其他部位。」

「什麼時辰死亡的?」司馬浪問。

「昨兒個夜里丑時許。」仵作專業地道。春蕾早已哭成淚人兒。她是恨哥哥嗜賭如命,可她從沒希望他死得如此淒慘,雖然他不是個好哥哥,但這樣死去,亦是悲涼。

「春蕾姐,你要節哀。」貝晶晶勸她。

「杰生哥好可憐。」鳳鳳哽咽道。

「奇了,這人我昨天才在『益財莊』同他賭過兩把,怎麼說死就死了?還死得這麼慘!」站在春蕾右後方的一名鐵匠驚慌地嚷嚷。

「是呀,他好像有衰星上身似的,輸得一塌胡涂。」另一人接腔。

「不會是被老李的保鏢給打死的吧?」

春蕾听著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傷心更深,她不知道為何陷入賭海會如此難以自拔。

她常常想,擁有驚人力氣的人若是哥哥不知該有多好,或許能改變他的命運。

「鳳鳳,我是不是做錯了?」或許她不該見死不救。

「杰生哥是被銀狼咬死的,與你無關。」

仵作驗完尸後問了春蕾一些問題,順便請她到衙門走一趟,以便向地方父母官報案。

司馬浪一直陪在她身邊,扶著她的腰,就怕她一個站不穩癱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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