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若冰非常掙扎,她素來同情弱者,「那你什麼時候要動刀變性?」
「下個星期的飛機,飛美國。」
炳若冰抿了抿嘴,豁出去道︰「你先打消變性的念頭,我幫你對付葉老板。」
「打消念頭?這怎麼行?南風沒有了葉老板一樣可以再找其他人啊,我變不成男人,同樣吸引不了南風的注意。」
這回哈若冰並不打算讓步,「這是我同意接近葉雨濛的條件,如果你做不到,對不起,我也無法幫你。」
梁捷予當場傻眼,要她不去變性,不如叫她干脆放棄,「若冰,你好殘忍。」
「這是仁慈,不是殘忍。」
「為什麼不讓我變性?」她又要哭了。
「因為我知道你將來鐵定會後悔,現在能阻止你為何不?是好朋友都會這麼做。」
她還想討價還價,「那你總得訂個期限吧!」
「三年,假使你三年後仍然很喜歡許南風,堅持非變性滿足他的同不可,我不會阻止你。」胡亂訂個期限,為了朋友一生幸福,她兩肋插刀也夠義氣了。
「好吧,我同意,就等三年。」暫時答應下來,至少若冰願意出馬拆散葉老板和南風,要她做什麼她都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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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試當天,她居然有些緊張。
唱片公司自然不同于一般公司行號,所以她並未著套裝,怕太正式了惹人側目。
一條泛白的牛仔褲,上身則是女敕綠繡有白色小花的襯衫,清新月兌俗,又帶了點野性美。
踏進雨濛唱片,正巧遇上熟人崔保恆,他看見她時,有著極明顯的詫異。
「哈若冰——若冰,怎麼會在這兒遇見你,你是來找我的嗎?!」
她搖頭,「我不是來找人,是來找工作的。」
「工作?」他一時想不起公司正在征人。
「法律顧問。」她答。
他哦了一聲,笑開了口,「你更適合擔任公司的首席公關室發言人。」
「那媒體記者恐怕會先被我給得罪了。」她自嘲道。
他不避嫌地拉起她進會議室,倒了杯茶給她。「你等著,我告訴葉老板一聲。」
「告訴他什麼?」她問。
「今天來面試的人很多,我向葉老板推薦你,可以給你加幾分。」他熱心的說。
「不用這麼麻煩啦,葉老板會用我的。」她很自信。
崔保恆笑了笑。「我知道你很棒,可是今天來的人沒有三兩三不會上梁山,先知會聲總是好的。」
她攔住他,「你真的不用這樣做,我對自己的能力非常有把握。」
他不听阻攔,徑自往會議室外走去,哈若冰沒轍,只得任由他去。
十分鐘後,崔保恆再次走進來。「葉老板同意先見你,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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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雨濛的辦公室她上回來過,那一次兩人不歡而散。
「老板,這位哈小姐就是我在拉斯維加斯認識的新朋友,能力很強,如果公司能借用她的專才,我相信對于公司所簽訂的大小合約都能給予充分的保障。」
「我知道了,你出去忙吧,我和哈小姐單獨聊聊。」葉雨濛一听她來應征法律顧問,什麼也沒多想,就決定要用她了,原因很單純,全憑心里的直覺。
「若冰,中午一塊吃個飯再走。」崔保恆出門前還不忘提出邀請。
待崔保恆離去後,葉雨濛好奇間道︰「你們很熟嗎?」
「不熟。」
「保恆倒是表現得很和你很熟,還直呼你的名字。」
「是不是直呼名字很重要嗎?或者這是你觀察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熟不熟的方式之一?」她一副高傲的模樣。
「你很驕傲,不怕影響你面試的成績?」
「我知道你一定會用我。」她說。
他沒料到她會這樣回答。「有沒有律師執照?」
「當然。」否則她不會在這里。
「為什麼想來雨濛唱片工作?」
她不想隱瞞,直言道︰「為了破壞你和許南風的好事。」
他朗笑,有趣的女人,她十分率直。「又是為了你的朋友?」
「沒錯,她愛慘了許南風。」
「這並不健康,心理不健康,人家已經拒絕她了,她何苦糾纏不清?」
她聳聳肩。「你問我嗎?我也沒有答案,因為‘愛’這個字眼對我而言是一個情緒性的字眼,我一向敬謝不敏,可捷予不同,我勸不醒她。」
他饒富興味的看著她。「你要用什麼方法拆散我和南風?我們——」他清了清喉嚨。
炳若冰打斷他正要往下說的話,「我知道你們很難拆散。」
「所以,你的方法一定要很特別。」
「恕難奉告。我只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
狂妄的口氣,狂妄的女人,葉雨濛的眼楮亮了起來,他正愁沒新鮮事打發無聊,這個女人的出現正是時候。
「你現在就可開始上班了。」
她接了戰帖,迎上他灼人的目光。「那我的辦公室在哪兒?」
他指了指地板。「這里。」
「和你同一間?」她有些意外。
「不夠大嗎?」他笑問。
「稍小了點,擠一個大男人剛剛好,再加入一個大女人可能會爆炸。」她不想和他從早到晚大眼瞪小眼。
葉雨濛不禁失笑。「你厲害,會耍嘴皮子,我容忍你是因為我對你另眼相看。好吧!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們一間辦公室。」
「老板英明。」她拍馬屁道。
「可是我偏想天天與你相對,否則我不需要非用你不可。」他笑著看向她。
男人就是男人,對待女人總是以貌取人,葉雨濛自然不例外。
「你用我,應該是因為重視我的工作能力。」她提醒他。
「與我朝夕相處有助于你達成來此的目的。」
這確實方便她拆散他和許南風,至少在辦公室他不至于當著她的面和許南風胡搞。
「你不可能這麼好心。」她不信任他。
「你懷疑什麼?」
「我還沒找到具體的事證,你這麼做一定別有用心;不過我不怕,因為我不信我斗不過你。」
很久沒和女人斗了,尤其是賞心悅目的美麗女人,他不惱怒反而心情愉悅。「很好,盡避放馬過來。」
「你還沒說我的辦公室在哪兒?」
他想了想。「安排你並不容易,放在哪里都讓人不放心。」
「不放心什麼?」
「你的長相很容易引人犯罪。」他半認真半開玩笑地道。
「放心好了,我對這里的人沒興趣。」
他終于決定。「你還是和我同一間辦公室吧!」
「可不可以不要啊?」若得共用辦公室,那她想偶爾偷閑都不行。
他假裝生氣,「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啊!我怎麼安排你怎麼做就是了。」
「不能有自己的意見?」她開始後悔了。
「現在不能,此時此刻不能。」他霸道地說。
她突地一笑。「我真是太多心了,你愛男人不愛女人,我與你朝夕相處可能還得以姐妹相稱吧,我擔什麼心?」
他被這話弄得說不出話來。「姐妹相稱?」
「哦——對了,你也許扮的是男人不是女人。」她恍然大悟的道。
「我是男人。」他話中有話,一語雙關。
「許南風扮女人?」她很好奇。
他清了清喉嚨,「他也是男人。」
「什麼?你們都扮男人,那麼誰扮女人?」她愈來愈糊涂了,同人不是會分別男女嗎?
「你別問這麼多,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他發誓,頂多再忍一個月,一個月之後管他許南風被幾百幾千個瘋女人糾纏,他死也不再幫這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