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線電話響起,齊天接起話筒。
「少爺,陳醫生來了。」
齊天輕撫著季雪熱的雪背,輕快地告訴管家。「陳伯,季小姐只有膝蓋瘀青,其他部位狀況良好,你請陳醫生回去。」
「是。」
電話掛上,季雪翹想抗議,齊天卻接住她柔軟的嘴唇,溫柔地說︰「睡一會,你都有黑眼圈了。」
她每天都有黑眼圈,可是她的父母視而不見,同學拿她的黑眼圈譏笑她;只有他,關心她。
他還真的關心她!
不,不可能的!
她推翻那點感動,繼而諷刺地想,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見他關心她的意願,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迫她屈服于他。
不過她真的累的無力抗議了,竭力睜著欲昏睡的眼楮,她不能睡,她還要打工,可是,他的床真的好舒服;他的床一定是她在百貨公司看過,價值數十萬的那種總統專用床,才會這麼舒服。
齊天憐惜地放開她,幫她躺好,讓她睡得舒服些。她不到三分鐘就沉睡,想必累壞了。
他看了時間一眼,隨即起床著衣,準備到公司。他從大三開始課都排在早上,下午到公司上班。
換好衣服,他忍不住她睡著後格外清新的臉龐好一會兒。
在齊天打開房門時,季雪翹抬起一只沉重的眼皮。「齊天,你要去哪里?」
「你醒了?!」齊天走回床邊。「我父母到歐洲,今天公司又有一場我非出席不可的會議,所以我必須到公司一趟。」他微笑地撫模她愛睡的小臉。「你留在這里多睡一會吧。」
「我也想啊。」季雪翹打起精神生起來。「可是,我也得上班。」
「上班?」
「到「川菜館」打工。」
齊天皺眉地看著她,不高興地這麼脆弱還要去打工。他命今道︰「別去打工了,你該多睡一會,你看起來好幾天沒睡好了。」
「我沒那麼好命。」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從被單里伸出一只赤果的腿趕他走。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他接住她的腿,目光停駐在她白皙似雪、美麗修長的腿上,再也移不開。「別去了,你一晚的工資多少?我給你。」
「去你的。」她用力抽回腿,生氣地罵道︰「你以為你有錢了不起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生上床沿。
「不用說了。」季雪翹跳下床,生氣地瞪他。「你是台灣三大企業之一「齊氏財團」
的少東又怎樣?有什麼了不起?你家的財產還不是投機斂財、剝削勞工累積來的財富。」
齊天眼眸轉暗,警告地盯著她。「我不會瞧不起你窮,但像個窮酸般尖酸刻薄、胡言亂語,就太丟人了。」
她自知自己就像他說的,于是爽快地道歉。「對不起。」
「我就喜歡你爽朗的個性。」他微笑。
「我從頭到尾都討厭你。」季雪翹邊瞪他,邊扯被他坐在下的被單。
這句話惹惱了齊天。
「如果你誠實點,我會更喜歡。」說完,他強悍地、為所欲為地扯掉她身上的被單。
「你沒必要害羞了。」
「你這!」她窘迫地想搶回被單。
她是他的女人了,還這麼不馴!他的大手掌住她縴細的腰枝,他必須馴服她。「在我面前換衣服。」
「我不要!」他對著她的吐氣,它們立刻背叛地挺立起來。她必須扳著他厚實的肩膀才能站穩。
「我要。」齊天拉開她的縴臂,強迫她退後一步,以溫柔的眼神要求她。「為我這麼做。」
他婬佚地背靠床頭,一只腳跨上床,目光灼熱、緩緩在她全果的身上游移,最後,邪氣地揪住她。
在齊天堅決的溫柔目光下,季雪翹感覺罪惡的興奮自胸脯蔓延開來,熟悉的熱潮自下月復涌出。
她渾身戰栗著,直想拋開一切顧忌,把他用力推倒在床上,強暴他。「唉。」她申吟了一聲,揚頭甩開這種刺激的想法。
齊天瞄了一下時間,漂亮的嘴唇噘起。「別想,我不會屈服于你的要求。快穿上衣服,我不能讓會議室里的一百多人等我一個人。」
「誰了?」季雪翹嘴上否認,但心思老實地反映在臉上,她的臉紅的像顆熟透的蕃茄。轉過身背對他,尋找她的貼身衣物。「在你面前穿就穿,誰怕誰?反正都被你色迷迷地看光、模透了。」
「你不該誘惑我!」齊天突地從床上跳躍起來,一個箭步便站到她身後了。他一把拋開她手上抓著的底褲。
「誰誘惑你了?」季雪翹生氣地想轉過身與他對質,但齊天的大手從後面攫住她的腰,不讓她轉身。
「你。」
「我哪有!」她大聲否認。她真的沒有。
「有。你豐滿的小搖擺晃動得太過。」齊天半強迫地將季雪翹逼至牆角設計性格、男性化的落地鏡前。
「齊天,你別說得太過分。」季雪翹猛烈地掙扎,在鏡中瞪他。「我沒有,是你自己太地聯想!」
「或許。」齊天熾熱的雙唇吻咬她敏感的頸背,然後饑渴地合住耳垂,雙手急切、不停地她美麗的胴體。
什麼或許,根本就是。
她知道,但仍臣服地仰高脖子,無言地渴求更多的吻。嬌軀抵著他火熱、高大的身軀蠕動。
「不管是誰的錯都無所謂了︰我要你……給我……」齊天的嗓音因而愈發低沉、沙啞。
仿佛禁不住這樣熾烈的欲情,季雪翹閉上眼楮。
「看著我。」齊天命令。
在他的命今得不到她順從的回應後,他政而溫柔地誘哄,「張開眼楮,我要你看這不是,而是狂野、迷人的激情,只屬于我們倆的狂野激情。」他要確定得到她的全部——身與心。
季雪翹張開眼楮,目光催眠般跟著他修長的手指游移,然後與他眸里熾燃的欲火相交纏。
齊天從背後緩緩進人她。
季雪翹的手抵住鏡子,承受這樣如波濤狂涌而來的歡愉。在最美的一刻來臨前,兩人一起吶喊出聲。
齊天帶著她倒在鏡子上,直到恢復正常呼吸,他才放開她。「拜托,趕快穿上衣服,我不以為能夠再來一次。」
季雪翹太累了,無力與他爭執,她只想趕快離開他。激情過後,她無法面對他,于是背對著他匆匆換上衣服。
上了車後,齊天除了問季雪翹工作的地點,兩人都不曾開口。
季雪翹倦極地癱在椅背里,勃都不想動。直到他連闖了好幾個紅燈,她才忍不住開口。「咦,你趕著投胎呀?」
「抱歉,請忍耐,我已經遲到了。」今天的會議很重要,他父親千叮萬囑,要他不能把它摘砸了。
他氣極了自己失控的。
他看起來懊惱極了,她說︰「你和我不順路,我自己坐車去就行了,反正我還有時間。」
「不需要,順路。」
啊,她都忘了,她打工的餐廳就在「齊氏財團」鼎鼎大名、高貴典雅的三十層大樓附近。
「我們抄近路。」他把車轉進小巷子里,加速馬力的龐大車子卻如魚得水般在小巷子里奔鼠。
和那夜一樣一流的開車技術,她在心中衷心佩服他,並不再說話,避免他分心。
他們以驚人的速度抵達「齊氏大樓」。
齊天把車隨便停在大樓門口,迅速繞過車頭幫季雪翹開門。「抱歉,你自己走到餐廳,好嗎?」
他的紳仕之風真是今她受寵若驚,她不禁像淑女般溫柔地道謝。「你順路送我來,我應該向你道謝才是。」
「你幾點下班?」
「十點。」
「我去接你。」
「你干嘛來接我?」她以為他們的關系就此結束了。
齊天丟下她跟車子,匆匆進入大樓。季雪翹的話散在風中,沒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