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突生的勇氣促使她回頭與他正面相見。「去你的!我說過,那不關你的事。」
趙風不假思索地甩她一個耳光,力道並不大,只是想警告她而已。
鐘含可沒注意這麼多,她嘴里爆出一堆罵人的髒話,同時出手想打爛陳越風逼人太甚的嘴臉。
越風不由分說地將她推倒在地。「你竟敢口出穢言,真是惡心的女人。」
「哼,你更令人作嘔,表面上風度翩翩,其實是個虛有其表的偽君子!」
他又把她從地上抓起,預備打她。
鐘含著急地大吼︰「住手,陳越風,我不接受你的虐待!」
她很訝異他竟真的收回高舉的手掌,可是,她隨即驚恐地發現他月兌去外套、扯下領帶,繼而解開襯衫的鈕扣,意圖很明顯。
「你想干嘛?」她戒慎恐懼地地問。
他往前靠近一步,她退後兩步。最後,她踫到了床,而他馬上撲過去。
她狂亂地掙扎著,非常的害怕,幾乎要哭出來了。
「陳越風,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賤人,那你這里為什麼是濕的?」他的手粗暴地伸進她的底褲。
「求求你,放過我!」
「那你為什麼不放過我?」越風的內心百感交集,一心只想報復她。
鐘含不停哭喊,猶抱著一線希望,希望他不要在這個時候強暴她。
可是,她的希望落空了。她緊緊咬住下唇,任他對她為所欲為……
仿佛過了很久,她痛苦地恢復意識,不顧全身的酸疼,她翻離他的身邊,室內彌漫著濃烈的巴西雪茄的味道。
她被煙味嗆到,咳了好久才無力地支起沉重的軀體。
「我要離開。」
「去找別的男人嗎?」他面無表情地譏諷。「我不相信別的男人會給你更大的滿足。你驚天動地的叫聲,足以讓我曾有的女人失色,她們真該拜你為師。」
她氣得七竅生煙。「我要離婚!」
他听聞此言,竟然大笑。「你舍得嗎?賤女人!」
毫無預警地,他狂傲地再度顯示他的能力,如入無人之地的進出,完全不在乎她的痛苦。
完事後,他再次譏笑她的回應,用輕視的言語刺傷她的心。鐘含再度陷入昏迷,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他成功了,這一招比出手打她更狠毒。
第二天一大早,越風看也沒看她,逕自穿上衣服走出臥室。他怕一回頭看她,就會想起自己的殘忍。他深深記得昨天瘋狂的抗拒,也憎惡自己的殘酷。昨晚,他清清楚楚地發現一個事實︰他不願失去她。
自從娶了她之後,他越來越不能信任自己的判斷力。
終其一生,只有他能甩掉女人,去追求另外一個,他無法坐視他的老婆紅杏出牆。
他這樣的懲罰對她而言,已經是最輕微的了。
但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呢?昨晚她一遍遍地懇求他信任她,苦苦哀求她是無辜的,但在盛怒之下,他當然听不進去。但現在他是清醒的,他被自己的良心啃蝕著。一整天,他刻意埋首于繁雜的公事中,連午餐也在辦公室解決。
「啊!糟糕!」越苓倏然自愛人懷中驚醒。
天凌嚇得連忙起身。
越苓被他驚慌的模樣逗笑了,這證明他是真心愛自己的。
「哦!Shit!」天凌用英語咒罵。
「有點水準好不好?麻省的高材生。不要破壞了我對你完美的印象。」她嬌嗔道。
「如果你懷孕了,我會負責的。」
越苓精靈地掩住听見這話時的喜悅,這是他第一次承諾將會娶她。他還不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避孕藥了。
「你在說什麼呀?」她假裝不懂。「你忘了,我們昨晚根本沒想到要避孕。」
「討厭!」她輕輕捶打一下他的胸膛。「我指的不是這個。」
「那你在大呼小叫什麼?」
「我昨天把你和鐘含的事……都說給哥哥听了,不知道他會對嫂嫂做出什麼事來,我真擔心嫂嫂。」
天凌听了也皺起眉頭,但隨即安慰越苓︰「含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她有能力馴服他的。」
「馴服?憑鐘含?我真沒把握。我哥有時候很不講理的……」
「別擔心這麼多了,我得上班去了,否則又會被刮。你再睡會兒,然後回去看看我姊有沒有怎樣。」他親親她額頭後,就離開誘人的床。
「你為什麼不吻我?」
「小姐,我上班是為了討口飯吃,吻了你,我還能離得了床嗎?」
「好吧!原諒你。晚上一起吃飯。」
天凌走了之後,越苓又滿足地睡著了。
天凌一進公司,馬上就被召進總裁辦公室。
「總裁,找我有事嗎?」他明知故問。
越風毫不客氣地走向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賞他一記結實的右勾拳,將他打倒在地。
「這一記是為越苓打的。」
天凌也不甘示弱,一拳打在他的小骯上。越風佝僂著身子撲向他,兩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經過一場驚天動地的龍爭虎斗,他們雙雙狼狽地倒在地上,互相瞪著對方。
天凌首先笑出來。「沒想到你這麼能打,以你的身分,其實不必自己出手,只要請個打手就行了。」
越風雖不甘願,但也不得不重新估量看起來溫文儒雅的鐘天凌。「彼此彼此,你也不賴。」
天凌能體會他的心情,今天若是角色互換,他也會采取一樣的行動。他看見越風眼中流露的痛苦,為了鐘含,他決定告訴姊夫實情。
「陳越風,鐘含是我堂姊。」
越風非常、非常震驚,一雙大眼瞪得比銀鈴還大。
「你沒發覺嗎?我們都姓鐘。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從人事室調資料……不過我和含都在上面填了假資料,可能也沒用。信不信由你,反正鐘含絕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對于愛情,她有一套荒廖的堅貞哲學。」
「我從來沒听說她有親戚。」
天凌鄙視地看著他。「我懷疑你有真心愛過她、關心過她,不然她會對你說出實情的。」
「你有啊?!你有對越苓說明實情嗎?」越風憤怒地大吼。
天凌一怔,的確,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那是我和越苓的問題,她知道信任我。」他強辯「狗屁!你打算何時娶我妹妹?」
天凌懷疑地看他一眼。「你爸媽會同意她嫁給我嗎?」
「愛情至上,這是我那天真妹妹的人生哲學。」
「我可沒那樂觀。如果我是女人,我會選擇面包。現實往往會掩埋理想的,真不懂她們女人在想些什麼!」
越風倒了兩杯威士忌,遞給他一杯。「這點我完全同意。為了這個共識,干杯。」
兩個男人飲盡這杯奠定他們友誼的酒。
「我有個疑問,希望你能老實地回答。」天凌嚴肅地開口。
「說吧!」
「昨天你有沒有對含怎樣?」
「不關你的事。」
天凌一副準備替鐘含討回公道的樣子。
雖然越風不打算告訴他,但良心的譴責令他無法隱瞞。「傷害是一定會有,至于輕重,我不敢論斷,因為那並不完全是我的錯,你和她應負大部分的責任。姊弟身份何需隱瞞?而且還造成越苓的誤解。若說鐘含有受到任何傷害,相信越苓絕不亞于令姊。不過你放心,含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性。」
「你已經愛上她了,但那還不夠。」他一語道出事實。
越風沉默不語,只是猛喝酒。
「你為什麼不放她一馬?她還有多少青春能和你耗?追求她的男人多如過江之鯽,她需要全心全意的呵護,而你根本做不到。」
「那個龍笑雲是其中之一嗎?」
「不錯。龍哥從小和我們一起長大,但我不認為含還愛著他……」天凌眼神銳利的研究著他。「你還想多知道一些含和笑雲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