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跟別人結婚。」
其實他的意思是除了伊霈以外,他並不想娶其它女人為妻,這念頭越來越強,他之所以沒有收回那只戒指,就是希望伊霈能一直保有它,他甚至希望伊霈能將那只戒指戴回手上。
「你想陷我于不義嗎?」她自顧自的拿起酒杯猛喝,眼前的男人老是令她頭痛。「那會有多少人恨我啊?」
「但還是有人會愛妳的……」
「是嗎?」自嘲的笑再度回到她臉上,而這次再也沒有人接話了。
上了車之後,常惟潤發現她已經醉了。
伊霈的身子軟綿綿的往後癱在座位上,而她臉上少了那份常駐的寧靜,取而代之的是那抹不掉的自嘲。
老天,她到底把自己怎麼了?她的頭好暈,眼前的常惟潤變成了好幾個,這一定是場惡夢,一個常惟潤就已經把她給整垮了,一次這麼多個她怎麼應付得來呢?
「妳還好嗎?」
她一面點頭一面笑,當常惟潤伸手將她拉起時,她只覺得自己的手腳都不听使喚,整個人直接倒在他身上,眼楮也跟著閉了起來。
「妳喝醉了。」
伊霈再一次睜開眼,眼前又是一片模糊,眼前的人影在晃動著,直到她伸手按住了那晃動的影子,她才認出眼前的人。
「阿潤?」她的聲音變了,遲疑且不信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常惟潤確定她醉了,將她撈到胸前讓她看清楚自己,只見她的臉湊到自己面前,兩人相距不到五公分的互望著彼此。
接著她又搖頭。「我已經把你關起來了,你不是阿潤。」
「妳把我關在哪里?」
她邊笑邊掉出了眼淚,小手比著自己的胸口。「這里。」
常惟潤只覺得喉頭緊縮著,看著已經醉了的伊霈如此誠實的說出心底最深的痛,他的感覺並沒有比她好過,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她擁進懷里,再也不放開。
她听見了喘息聲,有人吻著她,那擁抱是那樣的熟悉……
常惟潤解開了她身上的衣物,即使他知道伊霈醒來會恨死他,但他卻舍不得停住動作。
「阿潤……」
「對,是我。」他用吻蓋住了她的唇,將柔軟的身子拉向自己。
她的手無助的攀著他的頸項,身子好熱,另一具身軀緊緊的壓制著她,但她體內卻尖叫著想要更多,順應著他的撫觸,地不時的發出低喃,直到火熱的踫觸抵住了她敏感的大腿內側……
伊霈像是被燙著了似的掙扎了一下,卻立刻被拉了回去,短暫的清醒被溫柔的深吻給迷亂了。
「讓我愛妳。」他在她耳邊低喊著。
「可是你不會愛我啊,你一直都不愛我。」
伊霈睜開了眼看著他,迷蒙的眼里有著熱情,但說出的話語卻是哀傷的。
常惟潤沒再反駁她,只是讓動作為自己說明一切,他用了一整夜的時間解釋自己,將自己的愛綿密的灑在她每一吋肌膚上,並暗自發誓他再也不會讓伊霈離開自己。
直到伊霈全身酥軟的醒來,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物體竟是常惟潤赤果的上半身,而她立刻警覺到自己的身上也是什麼都沒穿,才想動卻發現更糟的情況發生了。
常惟潤擁緊了她,兩人的身體甚至還相連著,她就趴在他身上睡著……
她倒抽了口氣,也許是她醒了,感覺他在自己體內也有了反應,小心的想把腿從他身上挪開,但她卻拉不開兩人的距離,他的手停在她的俏臀上,而他的身子正開始試著輕輕的撞擊出誘人的火花。
「啊……」她輕喊了一聲,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而且……「停!」
她慌亂的喊停並沒有傳進常惟潤的腦袋里,他翻過了身將她壓在身體底下,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提醒她昨晚曾被引發的歡愉,在她體內的完全充滿了她,輕輕的一動就足以引發銷魂的快感。
「常惟潤……」天啊!他是醒著還是睡著了?伊霈只覺得自己已經踩不住煞車了,她的身子已經在接受他了。
「我在愛妳。」他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灼熱的吻跟著從她耳邊一路延伸到她的唇。
輕緩的動作開始加重了力道,讓一次次的沖擊粉碎她的理智,伊霈听見自己發出了激情的嚶嚀,扭動著身子迎合他的揉弄,讓狂野的撞擊引發出更撩人的歡愉,直到兩人同時攀上的高峰。
「我好像永遠都要不夠妳。」
他的喘息仍未平息,用指頭撥弄那綹不听話的發絲,不願讓發絲遮住她的臉,接著在她細致的臉蛋印下紛紛細吻。
這到底是夢還是真實?伊霈的腦子里還沉醉在剛剛那次激情情潮里,但他的吻還有緊靠著自己的身軀都是這般真實且溫熱……
「喝!」她突然坐了起來。是真的!
她突來的動作也驚動了常惟潤,他跟著坐了起來。「怎麼了?」
伊霈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在隱隱作痛,她全身都有著被愛過之後的疲軟,但都比不過她所領悟到的現實可怕。
老天!她竟然跟常惟潤上床了!
見他的手又要伸來,伊霈連忙反手去擋,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下床,還帶走了床上唯一的被單,可是動作太過慌亂,腳才一落地,就因為被單纏成一團而差點讓她摔跤。
常惟潤大手一撈,將她攔腰抱起。
「妳要去哪里?」
「我……」她全身上下在一瞬間漲紅,伊霈從沒感覺自己這麼丟臉過,她竟然和常惟潤待在床上亂搞了一整夜,而她的腿現在就像兩團漿糊黏的紙團,完全撐不住她的身子。
伊霈看起來活像是被炸熟的蝦子,她整個人從耳根到腳都是紅的,常惟潤在她耳邊吻了一下,沒有選在這時候說話,在這時刻要是說錯了什麼,伊霈可能會恨透他,還不如就讓一切沉默,等她慢慢的接受這樣的狀況。
他將她抱進浴室里,讓她靠著自己,兩人站在蓮蓬頭下,他動手替她洗淨身子,沖去一夜激情的汗水。
而伊霈只想找個洞鑽進地底,再也不要見人了,她竟然是那樣的渴望著他的踫觸,即便是在醒了之後,她迎合他每一個撫弄,如同多年前那樣,老天!她該怎麼辦?
當常惟潤吹干了她的頭發,將她轉向他時,她身上的紅暈還沒消退,他半跪在她身前,溫柔的看著她,大掌不舍的在她臉上滑動,像是在欣賞著什麼,仍不急著說話。
伊霈只得先開口,「我昨晚喝醉了。」
「嗯。」他點了點頭。「餓不餓?我叫點東西給妳吃。」
常惟潤故意不提昨晚所發生的事,硬把話題轉開,折騰了一整夜,是該吃點東西補充一力。
「不用了,我……我想回去了。」她客氣的說道。
還是先走吧,她腦子里一片亂,不適合在這時候和常惟潤有太多的對話,她相信自己一定會說錯話。
「為什麼?」
「因為……」她現在又不用上班,整天也只是無所事事,好像真的沒理由可以當作回家的借口,只能重復的說︰「我想回去。」
「吃完了東西我送妳回去,下午等我忙完,我晚上再去接妳。」
「不……不用了,我覺得我們應該要……」
「伊霈。」他用一指點住她的唇,另一手則執起了她的手。「我們之間還是有感情存在的,如果妳被自己的情感嚇著了,那就告訴我,我可以假裝昨天的事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