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YA──「你、你、你,你真是不害臊!」看不下去的夏野沖了進來,食指指到鬼丫頭的鼻尖前,這妮子是什?鬼東西啊?
膽子忒大,然而他並不曉得他的莽撞卻適巧救了閻鎖心一命。
「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魔?竟敢偷襲我家老板,你羞不羞呀!」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夏野不敢相信眼楮所看見的,竟然有這種事。
「我?什?不敢親?」閻鎖心雙手環胸,眼珠兒斜睨夏野,義正詞嚴地反駁道︰「而且我親得光明正大,誰敢說我小話。」
看他瞠目結舌,她壞壞一笑後才詢問道︰「怎麼,有人規定我不可以親你家老板嗎?呵呵呵,管他有或沒有,我告訴你,我還想再親他一次呢。」話說了就做,她真的回頭準備再度巴住聶赦魂親他一次。只可惜這一次沒這麼容易了,他一側身,避開閻鎖心,而且他的憤怒更是凝聚到了極點,只要她敢再上前一步,手刀一落,必定讓她昏厥。
「你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夏野的咆哮聲再度救了閻鎖心一次。她猛地停下腳步,回過身,氣極看他。
「我哪里有問題?你倒是說給我听听。」她什?地方做錯了?
她不過是親吻自己所喜歡的男人,這也不行為「你曉不曉得矜持兩字怎麼寫?」就算老板極受女人們的歡迎,但是通常還沒靠近他身邊就先被他散發出來的冷氣結凍僵掉,誰能躍越一步,他倒沒見過有誰可以突破重圍,這妮子算是頭一個,只可惜她的狂烈令他無法苟同。
夏野覺得老板適合溫柔體貼的女孩,就跟童上羽一樣的大家閨秀。
「嘿嘿,矜持?我愛就愛他,干?要隱藏保留。」閻鎖心口
氣很差,對于她不在乎的男人,向來不給好臉色。
「你……」跟她說話他會嚇昏。
「我不興演戲這一套。」
氣幾乎提不上來。「你──」
「都住口!」聶赦魂冰霜一吐,瞬間凍住嘈雜的麻雀聲。
頓了頓後,夏野連忙道歉。
「對不起,聶先生,是我的過錯。」他竟然失控了,而失控的原因就是那個作風奇怪的女孩,那女子渾身上下不僅散發出咄咄逼人的耀眼光芒,還會詭異地將人的本性給燒灼掉,害他變成另一個人。「實在抱歉,我失態了。」這次在老板面前回話的口吻變得既專業又具深度,看起來就是很能干的模樣。
「啐,居然是兩面人。」閻鎖心調侃他。活該,誰叫他剛才口不擇言的罵她是個魔。
夏野忍住氣,意識到主子的不悅,不打算跟她計較。「懶得跟你胡扯。」
「你以?我喜歡啊,哼!」她回他個大鬼臉。
「有事?」聶赦魂故意漠視閻鎖心那張可愛的表情,那股甜
美讓他忘了方才的憤怒。忙抽回飛蕩的思緒,夏野不會不請自來,在處理事務上他是個高手,他跟羅緋色可謂是他身邊的左右大將。
「是的,我有要緊事回報。」他橫了那女孩一眼,臉上順便寫出滾蛋兩字。
豈知她動也不動,還好整以暇的打算听秘密。
「無所謂,你直接說。」聶赦魂不在乎她在場,低冷的嗓音蕩漾著控制一切的篤定。
「是的。」老板都不在意,夏野自然听從命令。「我已經查出‘夜行組織’下一個要攻擊的目標。」咦?那女孩眼楮突然變亮,而且耳朵豎得高高。「夜行打算偷走美東國際集團最新研發的潛艦設計圖,間諜已經混進去一段時日了。」不對勁,愈看愈不對勁,那女孩一副了然的神態分明是理解他的報告內容,不過一個普通女子怎麼知道夜行是個什?東西,難不成──他驚跳起來!食指又指上她的鼻梁,他嚷嚷道︰「難道說你跟‘夜行組織’有關聯。」夏野迅速判斷出正確答案。
「看不出來你挺聰明的嘛。」和跟她斗嘴時的傻瓜模樣天差地別。
「你真是夜行的一份子?」
「嚴格說來,的確是一份子。」
夏野嫌惡地呸了聲!
「喂,你那是什?態度,我又不是垃圾。」呸她,閻鎖心氣結。
「你跟垃圾是差不多的。」由此可知,夏野對「夜行組織」有多厭惡。
她惱了!
「你這個善惡不分的蠢蛋,事情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就胡亂罵我。」她掠前,一拳就往他的月復部擊去。夏野驚駭之余閃身跳開,若不是早有防備他可沒把握能避得掉出其不意的小拳頭。
「你這個野丫頭,居然出手打人。」他斥道,這女孩粗魯又火爆,空有一副好相貌有什?用,拿來騙人而已。
「這是提醒你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又何況你知道什??你口中的垃圾搞不好是你未來的女主人呢。」
夏野真要昏了,她不僅偷親老板,還自封?老板夫人。
「別昏倒,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她正經的表情籠罩著一抹決斷。
他听不下去了。「笑話,你是黑暗的一方,是該被消滅的混蛋,憑什?以?自己可以擄獲聶先生,你別說大話了。」反駁的同時夏野探了眼老板的臉色,他的神情異常的平靜,莫測高深得不知在盤算什?。
閻鎖心不理會他的攻擊,毫不畏懼地逕自走到聶赦魂面前,清朗無邪的眼眸?起凝睇他,很鄭重地問︰「現在你把我當成敵人那是情有可原,我不在乎,反正等你調查結束後,會還我清白。我所在意的,是真相大白之後你會不會毫無芥蒂地愛我?」
她滿心滿口都是愛?
聶赦魂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淡淡地開口道︰「夏野。」
「是,聶先生。」
「帶她去‘魂舍’。
「‘魂舍’?」夏野一凜,?了眼閻鎖心,回道︰「是的。」他帶著幸災樂禍的嘴臉踱到她跟前去,挑釁地問她︰「野丫頭,你敢去嗎?」
「聶赦魂的地方我?什?不敢去?」
「你不後悔?」
她的目光仍然只鎖住聶赦魂。「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我給你空間和時間解開你心頭的謎團,這段期間我保證不鬧事,可是你要答應我,隨時來看我。」
他依舊沉默,不給答案。???一路上夏野哼哼呵呵,高興時就瞪她一眼,不高興時就一臉示威。
「喂,你還沒哼夠嗎?你累不累啊!」閻鎖心沒好氣地咕噥著。莫名其妙,在聶赦魂面前就正經得像只訓練有素的忠狗,然而一離開他的視線,就立刻變成只斗雞,專找她麻煩。
「哼!」他踩下油門,加快車子速度。
「喂!你有完沒完,你想死啊!」開那麼快。
「找死的人是你吧。」他沒好氣地回她。
「哈!」閻鎖心無所謂一笑。「想想也真是有趣,這一路上你得裝出恐嚇的嘴臉來嚇唬我,實在是難?你了。」
「有趣的人是你,都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不可思議啊,難怪「夜行組織」難纏,光看這個小魔女的功力就曉得「夜行組織」有多?恐怖。
「我?什?笑不出來,告訴你我現在的心情愉快得很。」
「魂舍」,顧名思義,這準是聶赦魂的私人地方,他能讓她走進屬于他的空間,意義不言而喻。
「我看你是還沒嘗到苦頭才敢這麼悠哉。」等到了「魂舍」
她不求饒才怪。
「就算有苦頭我也願意嘗,只要能更進一步接近聶赦魂,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怕。」她無畏地呢喃道。
夏野被她帶著甘甜感情的口吻給刺激了胸口。「你是沒神經,還是沒腦子,都成了階下囚,還想跟聶先生談情說愛。」
她到底有沒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