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秘書搖了搖頭,這個不知死活的江經理,居然忘了德川企業已經易了主,還以為可以仗持舊總裁的關系在德川企業內繼續胡作非為。
真是大笨蛋一個。
她按內線直通總裁辦公室,向新任總裁報告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而一時還以為可以依靠舊有勢力在德川企業興風作浪的江經理一踏進總裁辦公室,看見自己的爺爺坐在沙發上,恃寵地問道︰「爺爺,你找我什麼事?真是的,破壞了我的好事。」江老爺對他猛使眼色,可是江經理根本呆呆地會意不過來。
「爺爺,你有什麼事快說,我正忙著和小美人……」「江重,快過來見見德川企業的新任總裁。」江老爺連忙截斷未說的話,深怕寶貝孫子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蠢話。他拉下老臉費心來到這里,就是希望自己的寶貝孫子能夠繼續留在公司里混口飯吃。
「見新任總裁,這是應該的。」他的確還沒見過新任總裁,現在正好可以大顯身手好好地巴結一番。「總……呃!」他才抬頭望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時,整個人就被兩道冷冽的眼神給震懾住。
怎麼搞的?他怎麼控制不住地打起冷顫來,還不由自主的低下腦袋,沒勇氣面對他。
「江重。」椅子上的年輕男子輕輕喚了聲。
「是……是……」好恐怖的氣勢,單單叫他的名字,就令他忍不住想跪在他跟前膜拜。
「去辦交接,你被革職了。」「啥?」他一愣!喘了幾口氣後才吃力的詢問。
「為……為什麼?」「再不滾,我會讓你在台灣待不下去。」「我……」「江重,你住口,立刻去辦交接听見沒有?」江老爺識時務地插話。
「爺爺。」「快去!」江老爺顯得很驚慌。
江重就這樣被趕出德川企業,並且毫無詢問的機會,甚至連叱 風雲的江老爺都不敢嗦半句。
「你也是,德川企業的運作沒有你插手的余地,你只管留在家里等著領盈余就可以了。」「是。」江老爺見自己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哪還敢再奢望什麼,趕緊離開德川企業。
「陳秘書。」「總裁。」「要人事室下命令,把孟偷歡調來總公司,我要見她。」
「我立刻去辦。」
***孟偷歡戰戰兢兢地奉命來到德川企業的總公司報到,站在上回幫她解圍的中年女秘書跟前,面對面半晌後,她豁出去了。
「我可是把丑話先說在前頭喲,你把我調到總公司來,要是計劃把我安插在那個財務經理的身邊工作,告訴你,我情願不干。」她可是有自尊的,哪能任由豬哥欺凌。
「你盡避放心,財務部的江經理已經被革職,你不會再看見他。」
陳秘書不苟言笑地回道。
孟偷歡嚇一跳。「他被革職了?」陳秘書點頭。「他行為不檢,以前因為他是舊任董事長的寶貝孫子,所以很多被他騷擾的女職員敢怒不敢言,不過現在舊總裁已經被逐出董事會,江經理沒有了靠山,當然就要滾蛋。」「原來是這樣啊!」不退還是先別放心得太早,大公司雖然臥虎藏龍,但相對的也會藏污納垢,誰曉得走了個江經理,會不會又冒出另外一匹狼來,而且這麼莫名其妙的把她調來總公司工作,也不知道有何企圖?
「孟偷歡。」「呃,是!」她趕緊站好。
陳秘書上下打量她,就算有滿肚子的疑問也不敢問出來,這個孟偷歡才年僅十八,雖然有社會歷練但也不至于太突出,為什麼新任的總裁會知道分處所有她這號人物,甚至還對她另眼相待。
「孟偷歡,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協助我為總裁辦事。」可惜這內幕不是她所能置喙的範圍,她只能按照上司的指示行事。
「哦。」接著陳秘書先帶她熟悉一下公司周遭環境,接近中午時分,指示她把咖啡端給總裁。
「我馬上送去。」她勤快地應允,想想自己也滿幸運的,這麼快就可以見到高高在上的領導人。
叩、叩。
「進來。」里頭人道。
站在辦公室門外的孟偷歡突然愣了一下,怎麼回事?這個聲音怎麼那麼像……
不!她搖頭,這一定是錯覺,那個人怎麼可能會來這里,而且屈就在一間公司里頭,想他是何等人物呀!
是啊,大概是聲音相彷而已。
自己太多心了。
孟偷歡自嘲一笑,端著咖啡杯推門走進總裁辦公室。
很氣派的裝潢格局,不愧是總裁辦公室,偌大的空間有個男人坐在皮椅上正對著落地窗。因為背對她,孟偷歡看不見他的臉,可是……可是,那頭及肩的黑發,以及從他身上逸射出來的狂傲氣息,還是跟那個人好相……好相似……
孟偷歡控制不住由心底淌出來的惶恐,即使理智告訴她,他不可能會出現在德川企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可是——皮椅動了,向右旋轉四十五度角,也把他的容貌送進了孟偷歡的瞳孔里。
匡當一響!咖啡杯掉在地毯上,灑了一地。
孟偷歡不敢置信地瞪大圓眼,傻傻地凝睇那張邪魅又俊美的熟悉面孔。
老天——她的頭發全豎了起來,腎上腺素更是分泌到最高點,嘴巴雖然一張一合,聲音卻是梗在喉頭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她顫抖的身子只能不斷往後退,不斷退,直到堅硬的牆抵住她的背脊,她才停住。
不斷地眨眼、不斷地揉著眼楮,孟偷歡不斷地告訴自已肯定是眼花了。但,那個夢中人卻是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子繞過辦公桌,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
怦怦坪……狂紊的心跳、脹紅的臉,她快呼吸不過來,她快窒息了,她快控制不住,她想尖叫——「啊……」檀口才啟開,卻被封住,她的叫聲全被含進另一張嘴唇里。
孟偷歡驚愕地傻看著離她不到一公分的臉孔,封住她檀口的雙唇不僅在吸吮她的唇瓣,舌尖更是探進幽境之中,狂野又霸氣的斂取她的香甜,而且他的手指還扣住她的下顎,讓她無法移動。
是的,她絕對可以明確地感受到他的呼吸與體溫。
她承認自己所踫觸到的男人是真實的人體。
可是……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怎麼會跑到這地方來吃她的豆腐?
「唔……嗯……」她想問,可是他完完全全不讓她移開唇。
「……嗯……嗯……」他扣住她下顎的手更霸氣,並且用冷邪魅眼睇住她,眼底寫著他尚未滿足的訊號,繼續貪婪地侵佔她的口舌。
「不……嗯……」他的吻愈來愈狂野,甚至逼出她的輕喘聲來,舌尖靈活地在她口內翻攪,更將她的身體壓在他厚實的身軀上,當摩擦之後的熱度漸漸升高,酥麻感不斷樣開,她整個人快要虛軟無力時,修羅劫放開了她。
連連後退的孟偷歡氣喘咻咻地靠在牆壁,雙手必須捂任胸口阻止心髒蹦出來。
如火燒般的雲彩爬滿她的臉孔,臉熱地讓她的五髒六腑有焚毀的疑慮。
「你……你……你……」指著他的手指在顫抖。「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你怎麼會?」她無法理解這種狀況,修羅劫應該安安穩地住在邪神島上當他的大老爺,他莫名其妙跑到台灣來做什麼?
啊!
難不成他以為她……
「修羅劫,我可沒有拿你邪神島上的寶貝,我可是什麼都沒偷,你可不要隨便誣賴我喲!」他的身體斜倚在雪白牆上,近似調情的姿態,沒開口說一個字,卻用咄咄的視線圈住她。
「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拿,而且……而且我也不知道莫羽翼的下落。」她繼續撇清,這男人會紆尊降責地來到這里找她的理由月兌離不了這兩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