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稍安勿躁,我已經有個新的想法,干脆這樣,那什麼人情債、什麼剩下沒還清的,現在統統取消,我不要繼續曖昧不明下去了,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我決定要你,要全部的你,我──愛上你了,所以我要你一輩子留在我身邊。」他緊盯住她,毅然宣布!
然而邀君寵卻沒有任何他預期下的反應。
應有諾錯愕!「君寵,你沒听見我的宣告嗎?」
「听見了。」
「那你──」「需要高興嗎?」水瞳里沒有掀起任何漣漪。「你總會愛上許多女人──尤其是各式風情的女人,我想我不過是你現在興起的一個對象而已。」
「不是這樣。」俊挺的面孔寫滿了鄭重與凝肅。「不!再沒有其它女人,就只有你、唯有你邀君寵一個。」
她嗤之以鼻。
「你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她淡漠的神情如雕像般不帶任何顏色。「應大少爺太抬舉我了,你要知道,欽點我,是不會讓你滿意,與其讓你幾天後又後悔,必須再另結新歡,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地招惹我。」
「可惡!你總是讓我備受挫折。」他惱極,她的拒絕讓他痛得喘不過氣來,一個箭步向前,非得把她鎖住、把她挪進懷里才可以。激動的情緒讓他吻上她的唇,甚至滑至她的頸項深切地吮吻,非得撫觸到她的柔膚,感應到她的氣息,才能讓他稍稍放心以及確定她仍然在自己懷里,他還有機會說服她。
「開門、開門呀,里頭的人,應有諾,你快給我開門。」砰、砰、砰,門板突傳來劇烈的敲打聲音,並且還夾雜好些人的驚叫聲!
「衣鈴,你冷靜一點……」
「你快叫你那個色鬼上司開門。」
「住手……」
門外吵吵雜雜,大致可分辨出有芬姨的制止聲、唐世誠的勸解聲,而其中最尖銳的,當屬衣鈴咆哮的斥責。
「色魔──」她幾乎是口不擇言地猛敲猛罵。她跟唐世誠相約逛個街,大老遠就見著前方有股奇異的騷動,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硬拉著唐世誠去看戲,結果就見到君寵被應有諾強行挾持上車,緊接著揚長而去,理所當然,她就追啦。
「開門,應有諾,你想對君寵做什麼,你──」門突然被打開,她差點跌進去,幸虧唐世誠眼明手快勾住她,否則非跌個五體投地不可。
扳開唐世誠的手,衣鈴沖得就闖進,拉著邀君寵,東看西瞧的。「君寵,你有沒有怎麼樣?這家伙有沒有對你──對你……」她眼楮驀然睜大!因為她看見君寵的脖子上有著明顯的吻痕。
「可惡!」衣鈴挽起袖子眼看就要撲向應有諾,邀君寵快一步攔下她。
「你別沖動。」她抓住她的手腕。「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這樣也夠嚴重的了,而且這不是第一次了,這家伙總是這樣欺負人。」
君寵明白衣鈴一心護衛她,但是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我自己處理!」尤其讓事情渲染出去的話,她只會更難解決。
衣鈴打抱不平。「不!我來出頭。」
「不關你的事,快滾。」應有諾對于君寵以外的女人,現在都用冷寒相對。
「喂,你別對衣鈴凶。」唐世誠可不想這吃了火藥的上司兼好友把好不容易結交上的女朋友給嚇跑。「別忘了她與大家的關系。」
他懊惱地咬牙。
「對不起。」應有諾也發覺自己有點過分,再加上這個衣鈴是世誠的女朋友,更是君寵的妹妹,她有這兩個不能踫的靠山,實在不能亂發脾氣。
衣鈴也感受到這點,插起腰,準備把君寵救出地獄。
「我要把君寵帶走。」她喝令說著。
「衣鈴,你別介入。」唐世誠連忙阻止道,不讓人欺負衣鈴,但也不能讓她把事情攪得更大。
「我為什麼不能介入……」
「衣鈴,听唐世誠的話,別再說話。」君寵開口。看得出來唐世誠對衣鈴是相當護衛。一旦身畔人有這份關注的心思,那麼她也比較放心。
怎麼當事者、旁觀者全都這麼說,反倒她的強出頭顯得突兀不已。
「君寵?」衣鈴看邀君寵。
「我自己處理。」
「但你……你真的可以應付這個……應公子?」衣鈴很不放心。
「唐先生,請把衣鈴帶回去。」君寵果斷下決定。
「是嘛,我們走,別打擾人家,一如我也不希望有外人強行介入你我之間。」
「不一樣的。」什麼話,她跟唐世誠可是正正式式地談戀愛,是公平地互訴情衷,但應有諾跟君寵呢,是這麼和平的關系嗎?她懷疑。
「一樣的,並且我保證再過不久,一定會听到好消息。」這段日子以來,他親眼瞧見應有諾的惴惴不安、以及下定決心後的轉變,那也是身為好友的他初次見著他的真心,由此也可深信邀君寵在他心目中,是與眾不同的。
「怎麼可能?」衣鈴懷疑得緊。
「相信我。」在唐世誠又哄又保證的情況下,好容易才把她帶離應家別墅。
不速之客退場了,應有諾原本滿月復的氣惱突然一股腦兒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雙手一攤,露出極為開心的表情來。
「感謝衣鈴呀。」他莫名其妙地說。
應有諾瘋了是不是?感謝什麼?
「這丫頭不僅瞧見了我吻你,現在也知道我屬意你。我的心情,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一副邪意。
「你想做什麼?」他似乎又有恐怖的決定。
「不做什麼,衣鈴的舉動倒是給我個靈感,我呢,決定對外散發消息,說你邀君寵是我的女朋友,而且是唯一的女朋友、再也沒有別人。」這樣也可以讓那些鶯鶯燕燕死了心。
邀君寵听傻了,然後冷下臉來。
「不要輕許承諾,還把話說滿了,不怕後悔?」她眼一瞇,嗤之以鼻。「唯一的女朋友?虧你敢說。」
「對我這麼沒有信心。」
「你本來就不是獨取一瓢飲的男人,你喜新厭舊,這樣的你哪有可能安定下來,所以,你也不配得到唯一的伴侶。」
「我不否認自己喜新厭舊,要改也難,但我卻發現,你是個帶著驚奇的女子,可以讓我一輩子挖掘、不厭,一輩子!」他的笑臉不復掛在臉上,已然明白這場長期比較耐力的情戰,是到了即將揭曉自己是勝是負的時刻。
「我喜歡你。」他再次鄭重強調。「這種喜歡和以往那些女人完完全全不同,因為我發現自己不僅會擔心你、也會想你、更會為你吃醋,甚至還想把你拴在身邊,一步也不讓你擅離。」他揚著毅然的誠摯繼續說著。「有太多太多的情緒我無法一一列舉,總歸一句話,我是為你喪了心,不再像以往那般瀟灑,我想我是愛上你了。」
對于他詳細的告白,邀君寵除了震撼之外,也開始心驚──她居然真被的表情、被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給撼動!
心猿意馬……
沾不得的訓戒為之崩潰!
但,他現在不能愛上她哪。
尤其在這最危險的關鍵時刻。
他的出現只會橫生枝節。
現在那個「幽冥組」為了得到「俠客居」的所有的秘密,正在計劃從她身上誘出所有俠客人好反擊。而她現在的打算就是將計就計,布置好陷阱讓「幽冥組」入甕,好一網成擒。在這種非常時刻,無故冒出應有諾,這會不會讓「幽冥組」有所錯覺,甚至把他當成目標,轉而攻擊他?
怎麼辦?這陣子絕對不是跟他糾纏的好時機。
不過這男人誓在必得的堅決,一旦狠下心,她太了解他的「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