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的詭計 第3頁

「你是用什?方法混進來的?」她問。這次的聚會有著嚴格的身分檢查,與會人員的名單與臉孔她更是一張張地深印在腦海,記憶庫里並沒有這個人。

他輕松自若地回道︰「這個世界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好狂!

「你到底是誰?」呂時空這回一定要弄清楚他的真實身分。

「你希望我是誰?」他反問,眼底的狡黠不斷閃著。

她忍住胸口的起伏,耐著性子回道︰「誠摯的希望你是我的朋友。」

從他輕敏的步伐與迅捷的動作,呂時空評量得出來,他絕對不是一位泛泛之輩,現在保護風旋的工作已經夠麻煩的了,她不想再制造一個敵人來攪局。

「當你的朋友也行,不過呢,得有條件交換。」他涼涼威脅。

這個秘密客到底在玩什?把戲?

「什?條件?」她問。

「當我的女人好不好?」他邪魅地湊前勾引。

「下流。」她再也忍不住了,身形一偏,右拳瞬間打出,快逾閃動的動作卻在神秘男子的左掌一揮之下,勢力萬鈞的攻擊旋即被拍掉。

「好身手。」神秘男子似乎很滿意呂時空的主動攻擊,當她右腳?起踢出時,他更是欣賞地呼了聲,甚至還道︰「好美的縴縴玉足,難怪能引來男人?你春心蕩漾。」

愈說愈不像話,這男人到底是從哪里跑來的下流貨色?

「該死!」她手刀劈出,卻被他攫住手腕。

「別惱。」神秘男子卸去她的力道後,輕喝了聲,跳離暴風圈外,噙著詭譎的笑容瞅著她道︰「冷靜一點,我剛才不過是故意刺激你,哪知你一下子就中了計,我說過你的性子太過躁進,不過你似乎不曾放在心上。」

奔騰的怒火雖然繼續往腦門沖,不過她已不復方才的沖動。

呂時空冷冷瞪著他。

「這樣才對嘛,靜下心來,這樣才能正確判斷你自己目前是處在什?位置上,也好適度地應變。」

「你究竟是誰?」這個一身吊詭氣質的下流男子,卻又能夠說出令人反省的警告,似乎在引導什?一般。

「你真想知道我的身分?」他輕狂依舊。

「是想明白!」問題在于他願不願意坦白。

他對她的尋根究底顯得很滿意,也說得直接。「‘俠客居’,你听過沒有?」

呂時空一愣!「你──你是‘俠客居’的成員?」

「是呀,大伙還賜給我一個‘白主’的封號呢,但我不介意你喊我聲白主哥哥。」他極盡猖狂之能事。

白主哥哥?他的身分其實有說跟沒說一樣,還吃她豆腐,呂時空臉色凜冽。

「你真是‘俠客居’中的一員?」其實他更像個無賴。

「你不信?」

是不太相信,于老大最忌憚的對手,他最想揪出來的混帳東西,雖然警方的資料庫里頭對于「俠客居」的一切訊息相當缺乏,不過許多善良百姓口中所感激的恩人,是不該擁有這等面貌。

「憑你這種人……」呂時空看著這個集傲慢、自以?是于一身的男人,實在無法將他和「俠客居」的正氣凜然連在一塊。

他肩一聳。「跟你說假話,你信以?真,跟你說真話,你又懷疑不信……」

「住口!」她不想听他□NB462□嗦了。「我只希望你誠實告訴我,潛入會場的目的是?了什?。」不管他到底是何身分,她都不會把他納進安全人員的名單內。

「沒?什?,純粹是?了救你。」

「救我?」

他大言不慚地說著︰「憑你,是保護不了風旋的,所以在你喪命以前,奉勸你快點識相地離開這團風暴圈,以免白白犧牲。」

她沒有生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氣過頭了,並且奇異的是,一記莫名的懷疑突然劈進她的心房──「你認識風旋?」她直接陳述。

「白主」似乎被她這突來一問嚇上一跳,口氣有些怪異。

「你怎麼這樣說?」

「因?你居然和風旋有著相同的心思。」剛剛風旋才苦口婆心地勸她離開警界以保安全,而這個自稱是白主的男人也說了和他幾乎相同的警告。

「風旋也跟我一樣?」「白主」恍然後突然曖昧地笑起來。「錯了,不一樣,完全不一樣,風公子是看上你了,才會表現對你的關心,而我呢,不過是就事論事,?了預防風旋死在台灣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他必須讓身手更?了得的高手來庇護他的安全。」

「你是指你自己。」

他完全不怕風大會閃了舌頭。

「的確只有我有這份能耐。」「白主」說得天經地義。

難怪她的上司于成會對「俠客居」人如此感冒,原來他們不只是自負,簡直還把受過正規訓練的公僕藐視得過分。

被了,何必和這種人逞口舌之利,浪費時間罷了!

呂時空冷著臉轉身離去,到底她有沒有成為稱職保鏢的能耐,就讓時間證明。

「生氣啦。」一個晃眼,「白主」擋在她面前,精銳如鷹的眸子盈滿奇特的笑意。

他真像個糾纏不休的惡鬼。

「你,沒有那種份量讓我忿怒。」她淡淡說著,閃開他,繼續前進。

「真是這樣嗎?」他笑得更詭異。「可是我很想試一試我到底有沒有激怒你的功力呢。」

呂時空眼神一凜,回身準備掏槍狠狠教訓這個無賴時,毫無預警地,她背後宴會大廳的燈光忽然全部熄滅。在黑夜籠罩之際,她听到驚詫的尖叫聲與慌張的喊聲大起,呂時空頓時心口一涼──糟了!她怎麼忘了自己最重要的任務,而把精神力氣花在和下流痞子的斗口上,要是風旋有任何閃失,她如何擔待得起。

她旋即拔腿沖回會場內,四周淨是仕女們失措的尖叫聲與倉皇的奔跑聲……「風旋!」她喊著,極力想從暈黃的燈光下找到她該保護的人。「風旋!」人呢?

緊急電力已經?動,整個場地又恢復原本的光亮,雖然方才失措的人群已經漸漸鎮定了下來,但她卻怎麼也找不到風旋的蹤?,就連工藤五郎也不見蹤影。

「風旋?風旋?」她再次懊惱地斥責自己愚笨,若非剛才自己太過沖動,撇下風旋,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風旋?」他要是出了事,她不會原諒自己的。

「風──」

「呂小姐。」

「工藤先生。」呂時空回頭,奔了過去,抓著工藤五郎焦急問道︰「風先生呢?你有沒有看見他?」

「少爺在車上。」他沒好氣地回道。

「在車上。」聞言,呂時空總算松了一口氣。「他沒事吧?」

「少爺的腳踝受傷了,我本來打算要送他回別墅去的,可是少爺交代一定要找到你才肯走。」護主心切的工藤五郎帶著不滿道,實在太不小心了,居然讓少爺發生這種事。

敝不得工藤五郎臉色不好,這次是她的疏忽,責任在她。

「工藤先生,剛才究竟發生什?事?」

「呂小姐連這也不知道哪?」這樣怎能當人保鏢。

她一時語塞!

堡藤五郎口氣不善後,發現自己有點過分了,尤其這美麗的女孩還是少爺的心上人呢。

「對不起,我一時心急才會口出惡語,請呂小姐別見怪。」他開始把才才發生的事端說了一遍──原來有人放冷槍,導致一個侍者成了代罪羔羊並且受傷,然後不知道是誰切斷了電源開關,一陣混亂之後,他發現少爺在掩護幾個嚇傻的賓客避難時不小心扭了腳,接著,他先扶少爺返回車上去,然後不放心的風旋又吩咐他一定要把呂時空找到,大致經過就是如此了。

她該羞愧的,保護人保護成這種樣子。「很抱歉,的確是我的失誤,才會讓你們受到驚嚇。不過現在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我們不該把風先生一個人留在車上的,尤其你說他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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