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我……」她身子覺得好冷。
「我的吻讓你覺得很不舒服?」他的眼神愈來愈陰狠。
「不……」
「還是慕容輕狂比較重要?」
「沒這回事。」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抗拒我?」他大吼一聲,再度抓住她,一使勁,把她甩上床褥,碩壯的身子立即欺壓止她的柔軟,將她的四體箝制得動彈不得。
她尖叫一聲!
他的吻下一秒又落下,並且直接強迫地進攻她的嘴唇,毫不憐惜地猛吻、啃噬、折磨她許久,直到她痛苦的申吟出來,他才放過她的嘴唇。
「這是你自找的。」他撐起上身俯視她,邪獰地笑說著。
馮驚艷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只會睜著雙眼恐懼地望著他。
「我想要你,你應該感到幸運,但你不!居然百般的回拒我。」江余響又放聲道。
「不!」馮驚艷倏地瞪大美瞳,完全沒有能力應付他下一步的舉動——「嘶」一聲,他突然動手扯開她的上衣襯衫,唇與齒比剛才更激烈的攻擊她的脖子、肩膀,甚至扯開她的內衣,在她雪胸上放肆地吮吻、重重又狠辣地烙印下他的吻痕,毫不留情地……
她要被他強暴得逞了——馮驚艷絕望又無助地只能任他在她身上侵略,但是,當他在她上身印下青青綠綠的吻痕後,卻又突然停下了攻擊,移開自己的身體,放過了她。
馮驚艷一得到自由,立刻抓緊被他扯開的衣襟,跌跌撞撞地返到角落發抖。
「這是警告。」江余響坐起身,冷笑點煙,在氤氳中,他的臉根本就是惡魔的化身。
面對此景,馮驚艷唯一能做的,就只剩恐懼跟恐懼……
江余響悠哉抽著煙,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也享受著她的反應。「知道了吧!不要再來挑戰我的容忍度,這是你所承受不起的。」
她咬住唇,阻止自己哭出聲音來,胸口急劇起伏,完全答不上話來。
「听著,我給你一個禮拜準備婚禮,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自由,如果你敢逃,或者又跟慕容輕狂有所接觸,後果你自行負責,滾!」
她什麼都不能想,只能狂奔出去。
但她好害怕——總覺得有條線,把她跟江余響綁在一塊。
第五章
馮驚艷從江余響的別墅跑出來之後,宛如游魂似地在街上走了好久好久,她必須不斷不斷地走著,才能壓抑住從骨子里竄出來的寒意與恐懼……
她整個人輕飄飄的,雙腳似乎觸不著地,雖然游走在街頭,卻覺得世間僅存她一人似的,空蕩蕩的,無所歸依。
其實打從一開始,她已經很清楚自己周旋在男人之間,終究得失去些什麼。
可是——她一直很有把握自己所要失去的東西,一定是在自己的意願下所付出去的,沒有人可以勉強她,她一直有著這麼一份自信的。
卻沒想到——江余響說她女敕,也許說得很正確,對于尋常男人,她可以輕易應付,然而一旦踫上高手,她也只有舉白旗投降的份。
她之前真的太過自信了。
江余響那個人不正常,他的精神狀態真的有問題,他的強勢作為可不是所謂的大男人氣概,而是強烈的瘋狂。
真是太可怕了!
而且……而且他還跟她下最後通牒——七天後將要娶她。
怎麼辦?她沒有辦法逃,錢存得並不夠,好吧!就算她豁出一切,最麻煩的問題是媽媽又在老頭子的控制下,她根本帶不走她。她完全沒有退路,難道她只能淪為俎上肉,任由老頭子和江余響宰割。
她甚至找不到人可以幫忙。
「你上哪兒去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誰來救她,她根本沒有能力自行解決這些事,難不成注定得成為江余響的禁臠——兀自陷入彷徨無措情緒下的她,根本沒發現身後有個人在跟她說話。
「馮驚艷!」
「啊!」冷不防竄進耳里的叫喚讓她整個身子跳了起來,驚呼出聲!猛然罩下的黑影更讓她視線一花,身子無力的往後傾倒。
一雙手臂堪堪扶住她倒下的嬌軀,但極度昏眩的馮驚艷卻在感覺自己踫上一副男人胸膛的時候,顧不得自己的虛軟,再度嚇得尖叫起來!
「別踫我!」江余響瘋狂的行為不斷在她腦子里重現,她根本忘不了,雖然曾經強壓下的恐懼,卻是不堪一觸,她簡直要崩潰了。「放開我,別踫我,放開!」
「馮驚艷?」她怎麼啦?
「放開我。」她根本沒了理智只是又叫又跳。
「你冷靜一點,是我,看清楚一點,我是慕容輕狂。」他被她的反應嚇一跳。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嚇成這個樣子?
「慕容輕狂?」當這四個字劈進她耳膜後,狂亂的情緒這才神奇的平靜許多。
她靜了下來。不過背對男人的美麗女郎,口里仍在確定什麼似地喃喃自語。「慕容輕狂……是慕容輕狂……別緊張……是他……」
「你是怎麼回——」他把她發顫的身子扳過來,入眼一瞧見她狼狽模樣時,立體的五官立即泛出駭人的怒火。
「怎麼回事?」他怒不可遏。
她猶自喘息著,迷亂地不知如何回話。
「是誰對你出手的?」他追問。
「別問了。」猛然,馮驚艷捂住受傷的唇瓣,埋頭繞過他的身旁,拔腿就往報社方向奔去。
「站住!」
「你別靠近我。」
「馮驚艷,把話說清楚。」他捉住她的手腕,馮驚艷卻像只受到極度驚嚇的小白兔一樣,急忙甩開他的手。
「拜托你,不要踫我。」這一抓,江余響對她殘忍的對待又鑽進她腦海。
慕容輕狂連忙松手,口氣卻是愈來愈陰沉。「你連手腕也受了傷。」她一雙皓腕竟然嚴重瘀青。
她抖著……抖著……
「我說沒事……沒事了……你不要煩我好不好?」她轉身又想逃。
他擋住她,執意問出答案來不可。
「到底發生什麼事?」她紅腫的唇,皓腕上的傷勢,不斷顫抖的身體,仔細一瞧的話,還可以發現被發絲掩蓋住的頸子上似乎有被啃噬後的青綠,目光愈往下移,他愈不敢想象在她那件白色襯衫里頭的肌膚還被烙印下了什麼,但卻心里有數,她現在的模樣簡直像極被男人蹂躪過的樣子。
「沒事……沒什麼事……我說沒事就是沒事……」慌亂下,她只是不斷重復這幾個字。
「是江余響。」他憤恨地從齒縫中迸出話來。
她嚇一大跳!抬眼睇他——慕容輕狂此時的模樣和以往的瀟灑自若簡直判若兩人,削長的身軀凍結著一股沉沉的冷凝,犀利的冰眸翻涌著噬血汪潮,神情顯得慓悍駭人,陰測地宛如一頭聞到血腥味的黑豹。
她有些迷惑眼前人的變化。此時的慕容輕狂與她所認識的傲慢男人大不相同。
這才是他真正的個性?並且是為她而起?
為她?
她惶恐!編貝玉齒咬住下唇,不可能的,她不過是在自作多情。
「你別亂說,我很好,沒怎麼樣。」她急甩螓首,想甩掉不斷涌上的奇異幻想,不能節外生枝,要是讓江余響又看見她與慕容輕狂走在一塊兒,瘋了起來,她的下場只會更加淒慘。「我還要回報社去,你快走吧!」
「我知道是他。」那無情的冰冷狂卷得更厲害,為他添上幾分野性。該死的東西,居然找馮驚艷直接下手。然而更該死的人卻是自己,居然讓馮驚艷遭遇到這種事,他本來以為自己的警告應當來得及,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江余響現在人在哪里?」慕容輕狂放柔的問話把馮驚艷嚇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