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把目標轉到他身上去。」
「當然,一旦慕容輕狂坐上集團掌門人的寶座,江余響他算哪根蔥。你看到報紙了沒,江家小子那天實在有夠漏氣的,還好、還好,你先前懂得拿喬,沒一下子就答應嫁給他,現在幸運地踫上更優秀的人選,當然要抓住最好的。」
她沒好氣地問︰「那麼你怎麼對江余響交代?你之前還對人家許了一大堆承諾。」
「我會給他候補位置呀,他沒什麼損失的。」他早精打細算好了。
這糟老頭實在天真又卑鄙,而且傻,他真以為江余響那麼好打發。
「兩位,我家少爺請兩位進來。」慕容家族的元老管家辛伯餃命而來,打開雕花鐵門迎進兩人。
「走吧!」馮斯財推了推忐忑不安的她。
馮驚艷躊躇著一動也不動,她可是百般不願再見到慕容輕狂——該死的,干麼又跟他扯上關系。
「叫你走呀,快!」馮斯財臉一沈,用力使勁,硬把她拖進去。
辛伯擰眉看著這對父女詭異的舉動,不過也沒權僭越詢問,帶領他們來到花木扶疏的庭院里,慕容輕狂已經笑意吟吟地等候他們。
「輕狂。」馮斯財是快步奔前,彷佛很熟稔地跟著才見過一次面的人打招呼。
「憑伯父。」他對他點頭,然後又轉向馮驚艷,笑道︰「沒辦法,我們太有緣了,所以非得再見面不可。」她惱怒地別過臉,完全不想看見他帶著濃濃嘲弄意味的笑容。
「你們真的很熟呀?」呵……呵……呵,馮斯財兩眼發光,心忖著︰兩人若已有交情的話,那麼要配成一對豈不是更加簡單。
「不過馮小姐並不想記住我。」
「怎麼會有這種事?」馮斯財一把拽住女兒,硬推到他面前去。「輕狂,你可別誤會,驚艷怎麼會故意忘記你呢?瞧瞧,我說想來見見你,她就立即跟著來了,還說要為自己的有眼無珠道歉呢!」
她簡直氣結。
「驚艷,說話呀……」他趕緊討好地又跟慕容輕狂阿諛諂媚,見女兒還是一動也不動,氣得準備出手狠狠捏她一把。「我教你——」
「馮先生!」慕容輕狂嚴厲的輕喊制住了馮斯財傷人的動作。他愣在當場,尷尬地傻笑。
「呃……我……我……」
「你請回。」
「啊?」
「我想跟驚艷私下談談。」他趕人了,有這種老子真是不幸——他不禁為馮驚艷而心疼。
「我不能在場呀?」他還想從中建議一些對雙方有利的好康事。
「請!」慕容輕狂懶得再瞧他一眼。
他只好模模鼻子。「好、好,我走,你們談談。」
馮斯財在離開前,還不忘拚命跟馮驚艷使眼色。「呵……呵……你們好好談談,我不打擾了,驚艷,不可以對輕狂沒禮貌,听見沒有!」
等他千交代、萬囑咐的嗓音完全消失之後,馮驚艷才輕松點,不過仍然像個貢品似的被「獻」在那兒無法動彈。
慕容輕狂舉步走到她面前,睇望她,炯炯波眸掃過她的艷容、她的頸項、她的胸脯,一路往下,似乎在回味著某種記憶……
她擰眉!心跳如奔馬,渾身焦躁難安,身上衣服彷佛全被他的眼神剝裂開了一樣,感覺赤果果的,對他大膽的目光,既無奈又不能反擊。
「夠了吧!」她終于忍不住地轉身,悶頭就往前沖,但誰知,這家伙卻像個鬼魅似的,晃地就擋在她面前,阻止她的去路;馮驚艷一個收勢不住,直接撞進他的胸膛。
慕容輕狂當然很自然地擁住她,以免她跌倒,身與身貼緊一塊兒,馮驚艷的呼吸停了兩拍。
「你……」
「就這麼跑掉,你怎麼跟你老頭交代?」他又很順勢地將頭俯靠在她耳鬢旁,咬住她圓潤耳垂,低吟問著。
馮驚艷硬是壓抑內竄起的騷動,但小臉還是不受控制地泄露她窘迫想要的反應。
「不關你的事。」素手貼住他胸膛,想奮力推開他。
但他的手卻更快一步地撈回她鎖住!右手舉起,沿著她的頷骨,流利地畫過她挺秀的胸線,倏地,大掌罩住她女性的柔軟!
她倒抽一口氣,氣力卻跟著散去……
「你怎麼可以?」她虛軟地問,一點威脅感都沒有。
「當然可以……」他的手繼續在她背上游移,制造火熱的漩渦。「我們已經做過了,而且還是你主動勾引我的,現在重溫美夢,你應該感到習慣而且享受才對。」他隔著衣服不斷撫模著她。
「住……住手……那些都已經……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沒打算再見到你。」
她輕喘,卻無力阻止他在她身上作怪。
「但我想見你哪。」摟住她腰肢的手臂更緊了些。「我想你、好想好想你,你的身體、你的靈魂,時時刻刻都勾引著我。」他執起她的下頦,打算鎖住她的唇。
「不要!」她用力推開他,氣喘咻咻。「我懂了,所以你才開始搞鬼,布下這個陷阱讓我跳。」聰明如她,怎麼會以為他會輕易放過她。
「我沒有。」他無辜。
「沒有?那我老頭怎麼會把我推給你。」她可不傻呀。
「這問題你該親自去問他才對。」
去!氣死她了。
她橫眉豎眼,這家伙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也不管被利用的人是受得還是受不得。
「真的生氣啦?」慕容輕狂斂去狂傲的姿態,道歉的表情誠懇得令她的心怦怦跳。
「我實在弄不懂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想破口大罵,可惜出口的質問卻是連一點氣勢也沒有。
慕容輕狂睇住她。「我的目的只是為了想見你。」
「想見我?」
「對!」
「為了見到我,你就利用我老頭的貪婪心,成功地讓他把我送上門。」馮驚艷僵硬說道。
「不管我的做法是不是卑鄙,總而言之,一切都是為了你。」
她瞪他,好半晌都無法說話。
「真是為了見到你。」他再次鄭重強調。
一股好熱的氣息在他不斷的強調下而凝聚、而沖擊著胸口,對于他的執著,她不知該用什麼文字來形容此刻的感覺。
她輕喟聲。「對于你的用心良苦,我是該用兩行眼淚來表示我的感動。」
「我並不介意把我的胸膛借你靠靠。」
她睇他,忽然大笑起來。
心田,好象有種東西在崩落,且在崩落的同時又滋長某些東西——馮驚艷老覺得心窩暖烘烘地。
「別惱了好嗎,嗯?」他撩起她的發絲。
她情不自禁地紅了臉……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會有小女兒的羞赧。
「不計較了。」她嫣然一笑。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
「真的喲,前仇舊恨一筆勾消。」
「真的!我原諒你。」她嬌憨回道。在這一刻,她真的感覺到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倚靠的港灣,從此可以停歇休息——覺得好幸福。
如果這是夢,請讓她多作一會兒……拜托!
可惜好景不長,慕容輕狂隨之而來的問題還是把她抽離了夢境。
「對了,江余響這陣子還有去煩你嗎?」他擁著她問道。他讓那個偏執狂這陣子忙得焦頭爛額,應該沒空閑去打擾驚艷才對,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小心謹慎一點好。
「你去找他晦氣了?」乍听他的問話,她仍不免感到害怕。
「放心,不會牽扯上你的。」他傾注關心的感情,馮驚艷再次被他震懾得心口洶涌翻騰。「雖然不會連累到你,不過那個家伙要是對你有任何異常舉動,還是要立刻通知我。」他說著,順勢也替她戴上一支腕表,外形精細美觀的手表,卻是一支精巧的通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