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秘笈 第26頁

所以是……

「你又要打我的主意!」他又想吃掉她,琉琉花容失色。

「不對。」食指搖著。「我不想當大野狼,也沒興致采花。」

琉琉在松一口氣的同時,胸臆卻反常流瀉出淡淡的淒涼。

「這麼說來,你以後都不打算理我了對不對?」用冷淡來懲罰她……那是酷刑哪。

「你想呢?」慕容逸又故弄玄虛,存心讓她被好奇心壓死。

她看了他一眼,隨即別過頭。

「隨便你。」琉琉宛如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再沒力氣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就這樣吧!

反正時間一晃眼即過,她留在慕容家的日子肯定是不長久,又何必自尋煩惱想象自己該怎麼面對他,沒意義的呵。

看她意興闌珊,原本作弄的好心情竟然全部消退,這女人,又再度神奇的主宰他的情緒。

他是不是真的成為被作弄的對象?

一件他故意忽略的事實……

***拿著拖把,蘇琉琉來來回回地把客廳鋪陳的大理石地板擦拭著晶亮、晶亮。接著又拿起清潔劑,對著明鏡噴灑噴灑,大片落地窗立即擦拭得干淨妥當。

既然跟慕容老爺訂下契約,又摻雜贖罪性質留在慕容家當女慵,當然就得把這個角色給扮演好,畢竟她也是有薪水可領,不能白佔人家便宜。更何況她也沒有機會繼續游下去了,剩余的時間也僅存這個工作可以讓她存夠生活所需,不認真點被扣薪水的話可就慘嘍。

「琉琉,你放著好了,那地方我來擦,太高了,很危險的。」辛伯才從內室探出頭,就見她扛著梯子往門口去。

「怎麼可以呢,辛伯也有自己的事情得忙。」琉琉感激地朝他一笑。這一家子就只剩下辛伯會對她寄予同情,其它的走的走,去的去,就連那個慕容老頭子把她丟在這里之後從此不見人影,卑鄙極了。活該一家子不合,活該!至于那位慕容逸先生,也好不到哪兒去,三天兩頭不見人影,偶爾的一瞥只來自他的座駕引擎來了又去,連見他一面的時間都不夠,氣死她了,一定又去跟哪只狐狸精勾勾搭搭,才沒時間理她這位小可憐。

哼!

「琉琉,你小心一——」

「啊。」慘叫聲大作,來不及了,但見神魂不知飛蕩到那的她一腳踢中門檻,重心不穩的以五體投地膜拜之姿和大地做最密切的親吻,辛伯只來得及扶她起來。

「你沒事吧?」

「骨頭全散了。」她痛得齜牙咧嘴,都怪慕容逸害她閃神,再記一筆帳。

「快,來坐著,檢查哪里傷著了」辛伯緊張兮兮,上上下下打量她,要是讓大少爺知道這小女娃摔成半條命,他的腦袋也準備被砍了。

在慕容家都待了將近半個世紀,他還是弄不懂這家子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明明大伙都很喜歡琉琉,卻又偏偏愛整她,尤其是大少爺,故意避開她,卻又老用電話,或者匆匆來回對他旁敲側擊的關心琉琉一大堆事,真不知道在搞哪門子飛機。

「糟糕,膝蓋破皮了。」辛伯心疼地拿來急救箱。

「辛伯,你真好,這家子就只有你對我是友善的。」她感動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傻丫頭,你怎麼這麼說呢?告訴你,不只我對你好,其它還有像是——」

「嗯哼!」倏忽,大門口傳來輕咳聲,這一老一少很自然暫停話題,雙雙往發聲處探過去。

是慕容逸,還有那個高貴女——梁月引。

原來是這對儷人連袂返回別墅。

發聲作態,是想讓人伺候嗎?

「大少爺,月引小姐。」辛伯把紅藥水交給琉琉,立即起身招呼客人。

「辛伯。」梁月引莊重有禮地對老管家一頷首……又是略去蘇琉琉的存在。

「怎麼回事?」慕容逸瞧見琉琉膝蓋微微紅腫,濃眉不自覺蹙起來,踱過去。

「琉琉她摔了一跤。」

「辛伯,去叫黃醫生過來一趟。」他立即道。

叫醫生,小小破皮傷勢需要勞師動眾的請醫生?

「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梁月引出人意料的插話,听似好心的言談卻帶著若有似無的嘲弄,字字擊向蘇琉琉。「你怎麼可以將別墅的整理工作交給蘇小組這種女孩子呢?實在太不恰當了。瞧,害她受了傷,多不好呀,你應該聘請的是專業的清潔公司人員這才不會徒生意外呀!」

弦外之音是在指責她連最簡單的打掃工作都完成不了,是嗎?

這梁月引徹底貶低她。

「不用叫醫生。」琉琉咬牙喊住辛伯,蹦地跳起來,痛呀——不行,再痛也得忍住,不能讓人有道口舌論是非的機會。她拿起抹布,故作無事的跑到酒櫃前,用力擦著透明玻璃。「誰說我輸給專業,我做給你們看,我會證明我沒白頜薪水。」

「琉琉」辛伯上前阻止。「我覺得你還是上樓休息比較好。」

「不用,我沒那麼嬌貴。」她使勁的擦、用力的擦、玻璃被她擦得喀喀作響。

「逸,蘇小姐怎麼……她不是你的客人嗎?怎麼幾天沒見就……」冷艷的臉龐故意帶上訝異,好象現在才發現怎麼一回事。

惺惺作態,惡心死了!她才不信這個女人會不知道真相,這表情分明是在損她,諷刺她連降十級,從貴客變成女佣。

「她喜歡運動。」慕容逸突然好心地替她解圍。

「對!我喜歡運動,一邊打掃,一邊又可以強身。」氣死她了,唧——玻璃開始出現裂痕。

「原來……」她笑得譏誚。

慕容逸轉開話題。「月引,坐。」

「謝謝。」她順從入座,風姿綽約地端起辛伯泡來的咖啡,淺嘗一口。

筆作姿態,展示她的高雅,這種女人,最討厭了——蘇琉琉悶悶直時噥。

「月引,有話你現在可以說了。」剛才在公司她告之有重要事情不方便在公司商量,所以才提前返家,究竟有什麼事能讓她如此小心翼翼?

梁月引淡掃角落邊的蘇琉琉一眼,那對火眼金楮也不甘示弱回瞪。

她揚起唇角輕笑。

「我听說慕容伯父對你這段日子的表現不是很滿意,尤其是在私生活上。」她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進入蘇琉琉的耳朵,而她的目的就是要讓蘇琉琉听得清楚、明白。

私生活不檢點,一定是拈花惹草之故……豎起耳朵的琉琉果然听得一清二楚。

「你從哪得來這消息?」慕容逸不慍不火,探不出真性情。不過梁月引自個倒是怔了下,她還以為他會拒絕這種話題。

這樣最好,她的耐心也宣告罄盡了。

「是伯父親由日來找我,而且他還說回——」她故意留下尾意。

「說什麼?」他不痛不癢地反問。

「他希望我能做下決定。」

「決定?」

「結婚的決定。」

砰一聲,玻璃碎了,琉琉愣在酒櫃前看著被她擦破的玻璃碎成片片。

「琉琉?」慕容逸嚇一跳!

她回神,看著自己所做的好事。

「沒事,沒事,你別過來,你們繼續談,我掃一掃就好了。」她蠢愣愣地跑進去拿掃帚,又飛也似的沖回來,結局還沒出來,慕容逸的說法她還沒听見。

「琉琉,別掃了。」男主角突然不想讓她稱心如意,意圖支開她。

「不,我還沒忙完。」沒听到結局,她豈能干休,尤其這答案又關系著她未來的前途。

「辛伯。」慕容逸下令。「工作你來接手,而你,去給我擦藥,上樓!」不容違拗的命令迸出,他又再次顯露他難得的強勢;不自禁地,蘇琉琉嚇得不敢造次,乖乖領令上樓。而客廳,開始流蕩一股奇妙的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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