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海賊共枕 第13頁

「恭送吾村護河神女與新任郎君入喜房。」

喜房?那是什麼玩意兒!他滕于嵐豈能被這些妖邪之術所控,他不服!

「放……放開我……」原想怒吼的聲音,卻出奇地軟弱沙啞。于嵐恍悟到那血酒中的成分必定包含催婬藥!

罔顧他的,于嵐被眾人押解到荒廟中,破敗的廟內因為點燃了無數的蠟燭而分外明亮,里面到處都張燈結彩,妝點得喜氣洋洋。正中原本堆滿壞桌破椅的地方被清出一塊淨地,不知從哪兒搬來的紅床格外刺眼的安置其間。

「那我們就不打擾二位神合交媾之樂,失陪了。」

丟下一句夾雜著婬笑的賊語,村長與眾位村中壯漢就關上廟門,僅留下他們兩人獨處。

于嵐先聲奪人地怒道︰「譚裴奴,你在外面裝神弄鬼也夠了,至少現在別再裝出那種臉,我不會上當的。你可以停止演戲了!」

「呵呵,我可是祈河之主,藉此女之身來與你享合歡之樂,怎麼?你不覺得榮幸嗎?放心,很快地我就會讓你享盡天下極樂事,助你月兌離這身臭皮囊,陪我在河底永享榮華富貴。」她以譚裴奴的臉蛋、譚裴奴的聲音說著,只是那眉眼間放浪、挑逗的輕佻卻一點都不像是譚裴奴的舉動。

「你……你說話了?!」

「我不止會說話,我還能做很多事呢!」譚裴奴——或說祈河之主眼角帶笑、唇角含媚地靠近他說。

「你到底是誰?還是你真那麼會演戲,能夠演得如此判若兩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譚裴奴。」

「夠了,不要一直以為那麼俗氣的名字喊我,喊我娘子嘛!」她嗆著一聲暖笑,身子軟軟地倒向他說︰「今夜我們可是要合為一體的,俏公子,這麼見外,莫非是害羞了?」

于嵐閃開她的身子,卻無法閃開他身後的床,整個人也因走避不及而腳步踉蹌得跌坐在床上。可惡,要不是這摻雜著催婬的血酒藥讓他無法集氣于丹田,此刻會是他打倒譚裴奴,進而逃月兌的最佳時機。

但那些村民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想必早已知道,被下了藥的他,已經沒有辦法隨自己的心意移動,所以才會大膽放心地任他與譚裴奴獨處。

「為什麼要躲呢?你怕我嗎?」她又逼近他。

于嵐眯起一眼衡量著她。若說這是演技,未免過于逼真。若這不是演技,難道讓自己相信那套什麼河神之降臨的胡說八道。

「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她微笑著,小手緩緩地從他的胸口勾著圈圈直到他的腰間。「信我或不信我,我都無所謂,俊俏郎兒,我只要你而已。我可是熬了數年,好不容易又能出來透氣的。」

「我就不信你喝了我的神酒,還能撐多久,快點向我投降吧。」

「住手!」

「呼呼呼!」她低下頭一口咬向他硬挺的月復筋。「那麼頑固做什麼?我雖然喜歡硬男人,卻不喜歡等。我決定了,我干嘛要跟你說那麼多,反正你絕對抗拒不了我的,乖乖作我的男人吧。」

譚裴奴整個人都騎在他腰間,狐媚妖嬈的銀鈴笑聲在破廟內回響著。

※※※

可惡,他滕于嵐打從出生到現在,沒有受過此等的侮辱。

譚裴奴——或該稱她為祈河中的妖女,扒開他衣襟,伸出了粉紅色的小舌尖,一下下地舌忝著他緊繃發熱的平滑胸口,順著他的頸凹鎖骨處吸吮著。

大膽的舌尖品嘗著他男性的汗味,小手則往他礙事的衣帶行去,三兩下就被她解開的衣帶,底下則是早已經亢奮難耐的隆起物。

「嘻嘻,不管你怎麼嘴硬,這兒不是已經為我而起了嗎?」她半起身,含媚的眼角波光流轉。

「那是你耍的卑鄙手段,在那酒中下了藥!」不受自己控制的身體反應,讓他憤怒不已。

「別這麼氣嘛,我承認那酒中有些許的助興物,可是大部分的人都覺得無所謂啊!我這可是一番美意,想讓我們倆都能盡情享歡。夜短情長,浪費唇舌在這些無用之爭上有何意義?」她以指尖描繪著他的唇角說︰「你仔細想想,明兒個這副臭皮囊就要丟棄了,今夜不更該好好地利用一下嗎?」

「你壓根不是什麼祈河之主,哼,會以這種手段和凡人媾合,我看你是祈河中的妖怪,專門吸取男人的精氣作怪而已。」

她舌忝舌說道︰「我越來越覺得你是個好男人了,俏郎君。想到你明天就要被殺掉了,還真有點可惜。以前呀,曾經有男人在祭台上對我咆哮,結果一等到我要和他行合體之歡時,竟然哭著向我求說,要我饒他一命呢!那種男人也只配給我玩一玩吃掉而已。可惜呀,可惜!你要不是這麼嘴硬,我倒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不必你在那兒惺惺作態,會有今日也是我滕于嵐自己的誤算,竟沒看清楚你那蛇蠍之相,譚裴奴。」

「我是不是蛇蠍,你親眼來瞧瞧如何?」她一抖肩,薄綢紅緞便滑下她細白的肩頭,一截光滑白女敕的玉臂誘惑地露出。

「這次的神女挑得真好,這身子連我自己看了都喜歡得緊,想必你們男人看了也都會流口水吧。」她一邊說著,一邊以涂著艷紅蔻丹的指尖,模著自己的縴縴細頸,吟嘆地說︰「啊……這感觸真好,像絲絹一樣又滑又細,恐怕還是個處子吧!

連皮膚都這麼有彈性,讓人不禁想一模再模。你不想模模看嗎?郎君。」

即使是京城最老練、沉諳此道的花娘,也裝不出如此的表情。她以磨人的速度一寸寸地揭開那件血色的紅裳,露出底下一件雪白的褻衣,半垂著眼勾人的盯著于嵐的俊顏,仿佛不得到他的投降就不甘心地進行著挑逗。

她捧起自己的雙乳,揉捏著頂端的嗇薇乳蕾說︰「我不漂亮嗎?滕郎,你不想要模模我嗎?」

于嵐從鼻中發出嗤笑,冷然地看著她說︰「沒錯,你是很浪,但這種騷貨在京城中滿地都是,我不覺得希罕。」

這次他的侮辱終于讓她眼中竄起兩道怒火,她咬著牙說︰「你別太不識相了,姓滕的,我可以淹沒這座村子,讓所有的人永世不得翻身!」

「請便,像這種沒有仁義道德的村子,我滕于嵐一點也不在乎你要對他們做什麼!」

「好,算你狠。那麼,我來傷害這個我附身的神女,你又怎麼說呢?好可憐呀,她的靈魂正在我心里頭哭泣呢!哭得梨花帶雨的,一直說‘不要、不要’,她非常非常喜歡你,你曾經救過她是嗎?但她卻為了這個村子而出賣了你。所以她一直非常愧疚,在里面哭喊著請你寬恕她。你不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嗎?你忍心見我凌虐這個名叫譚裴奴的女子,而不救她嗎?」她取下一只燭台,靠近自己的臉頰說。

「可笑至極,為何我要在乎一名背叛者會遭受何等下場。」于嵐說著違心之論,他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要他相信這名自稱河神的女妖和譚裴奴並不是同一人,倒寧願他相信世上真有人能演戲演得如此逼真。

眼看這點也威脅不了他,她突然放聲大笑。

「我算是輸了你,俏郎君。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得不改弦易轍了,你不喜歡來硬的,我就給你軟的,等著!」她說完話,閉上了雙眼。

于嵐心想不知她又要玩什麼花樣了。

下一瞬間,再次睜開眼的她,一見到于嵐的臉,那雙瑩黑眸就滾出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啪答啪答地打濕了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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