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它只是放不下它的親人,所以才會離開你吧!」他耐心的安撫她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它離開,但想想我們硬是把它帶離它的家人,對它來說好像殘忍了些,所以這樣的結果反而更好,是不是。」
「嗯。」她難過的點點頭。
其實他可以輕易的再為她捉另一只兔子來,但見她因為寵物失蹤便己難過至此,他不敢想家萬一她的寵物死亡時,她會多麼傷心,與其如此,他寧願讓這件事就此落幕。
「別再難過了,我已經幫你打好了水,你快去梳洗,準備吃早餐了。」
「嗯……她點點頭,落寞的走到山洞的另一邊去。
段燁璋發現他不喜歡她不快樂樣子,非常非常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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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叫能在忽略她的情況下又周全的顧及她的安危呢?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段燁璋知道自己之前作的是一個不可能的決定,因為章郁琦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讓人忽略的女人。
算了!反正只要-離開這地方,他們便分道揚鐮,他又何苦自尋煩惱?
段燁璋釋懷的看向身旁的章郁琦,這才注意到她異常的沉默,于是好奇的問道︰「很少看你這麼安靜,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在想什麼。」章郁琦開心的回答。
她故意不開口打斷他的沉思,讓她憋得很辛苦,還好他果然如她預期般的主動對她說話,這個小小的進步讓她很滿意。
?「你好像很開心。」也不解的揚揚眉。
「是啊!」她並沒有否認。
「為什麼?」他好奇的看著她。以往他根本不必這樣問,因為她只要-開口便會-古腦的把心里想的事全都說出來。
章郁琦笑眯眯的道︰「因為今天的天氣這麼好,而且你又肯主動跟我閑聊,我的心情哪里壞得起來。」
「我有主動跟你‘閑聊’嗎?我可不記得自己曾這麼閑過。」段燁璋取笑的說。
「你剛才主動開口了嘛!這就是閑聊的開始,我相信你會越來越進步的。」
「是嗎。」
「當然是哩!你以前惜字如金,總是我問了你才會開口答,你能有這樣的進步已屬難得。」
「你饒了我吧!扁是為了回答你的問題,我這幾天說的話已經比過去一年還多了,你還想我主動跟你聊天。」
「你太夸張了吧!」
「我從不夸張。」他一本正經的說。
「我可不這麼確定。」章郁琦干脆與他保持距離,拒絕跟他說話。
段燁璋好笑的看她,原本想開口喚她,但他的眼光突然被遠方裊裊升起的輕煙吸引,這代表他們或許已找到出路,可是他發覺自己並沒有想象中快樂。
「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臉色這麼凝重。」她顯然忘記自己正以沉默抗議他說她恥噪,主動問道。
「有嗎?你看錯了吧。」他淡淡的否認,接著換個話題,「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了。」
「你怎麼知道。」
「你瞧見前頭的那縷炊煙了嗎?」他指著遠處的輕煙。
「我看到了,這表示那里有人住,所以我們找到回家的路也不難了,是不是。」
「嗯,運氣好一點的話,我們今天就不必再餐風宿露了。」他一向以大地為家,自然能適應山中的生活,但教章郁琦這麼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在野外度日,可就難為她了,難能可貴的是她一句怨言也沒有,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倒教他對「大家閨秀「大大的改觀。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章郁琦希望自己心里真的像嘴里說的這麼高興。
罷開始迷失在山谷中的時候,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趕快回到文明之處,如今她的願望就要達成了,但她卻不如預期中雀躍,她的心情也隨著對自己的反應不解而沉悶。
「眼看就可以回去了,你怎麼反而皺起眉頭呢。」
「我只是突然擔心我們朝煙霧升起的前去是不是明智的決定。」章郁琦隨口道。
「為什麼。」
她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撒了一個謊要用更多的謊來掩蓋,為了圓自己的話,她只好逼自己想了個理由,「因為我怕那是黑店,而我們卻笨得自己送上門去。」
「她原本只是隨口說說,但突然覺得自己想的也不無可能。
「我想沒有人會笨得在這里開黑店吧!」
「為什麼。」
「如果他們真的愚蠢至此,我想他們很快就會餓死在這里。」
「為什麼。」章郁琦還是不明白。
「拜托!你以為天天有人會因為投崖自盡或是被撞下山崖而流落到這里嗎?」段燁璋促狹的看著她。
「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如果你可以不那麼尖酸刻薄的話,我會很感謝你的。」她實在不喜歡他老是提她投崖的事,再說她又不是故意把他一起撞下來的。
「對不起,我會改進。」看到她有些不開心,他馬上識趣的道歉。
「下不為例。」章郁琦本來就不是小心眼的人,他一說完,她就很大方的原諒他,接著她好奇的問︰「為什麼他們要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也許他們愛的就是遠離塵器的感覺吧。」
「如果教我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里,那我一定受不了「
「這個我絕對相信。」
?「為什麼?」
「因為你要是一連幾天找不到說話的對象,八成馬上崩潰。」
「到頭來你還是覺得我耽噪。」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在沒認識你以前我沒那麼多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在你面前我覺得不需要有太多的拘束,有什麼就說什麼,所以才會變得這麼恥噪。」
章郁琦的話讓段燁璋的心抨抨跳,但他可不會傻得以為她真的覺得他有什麼特別的魅力。
他輕描淡寫的說︰「或許是因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生存本來就不容易了,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拘束。」
「也許吧。」她似懂非懂的聳聳肩,就此結束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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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燁璋與章郁琦終于來到煙霧的來源處。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間簡單的木屋,木屋外頭用竹籬圍成了一個小院子,院子里除了掛著一些風干的食物外,還有屋主飼養的小動物。
「我的小白!」章郁琦眼尖的看到院子里有只小白兔。
「它不是你的小白。」段燁璋肯定的搖頭。
「你怎麼知道它不是?你不覺得它長得跟小白一樣嗎。」
「你不覺得它比你的小白還要胖了一些,眼楮也紅了一些嗎。」段燁璋不覺與她抬起杠來。
「真的嗎。」
「你自己仔細看看不就知道了。」
「仔細一看,好像真的不是我的小白。」她點點頭,終于相信這只兔子不是她的小白。
他們的談話聲引起屋主的注意,夫婦兩人聯抉走了出來。
段燁璋正想開口說明他們的處境與來意,但被章郁琦雀躍的聲音打斷。
「月姐!」她驚訝的發現木屋的女主人竟然是她的閨中好友。
?「郁琦!」江月如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茬這里與章郁琦重逢。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們不約而同的開口問,接著開心的相視一笑,兩人忍不住手拉著手,驚喜的審視著彼此。
「你們兩個人認識嗎。」她們身旁的男人也不約而同的問著,可惜兩個小女人根本沒空理他們,逐自聊個沒完。
「月姐,我一直以為你……我以為你「
「你以為我死了,是嗎。」江月如笑問道。
「嗯!在你成親前傳出你香消玉殞的消息,讓人難以相信,為此我還傷心了好久,沒想到我竟然還可以見到你。」
「我爹果然寧願失去一個女兒也不願接受事實,「江月如難掩感慨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