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郡主 第25頁

「我們是不是快到出口了?洞變大了。」終于,她開口說了自他們離開後的第一句話。

徹里曼往前方探視著,「我仍看不到前面任何光亮,如果有洞口就會有光,這代表我們還有段路。」

「萬一……還沒到洞口,蠟燭就燒完了呢?」不怪有點擔心起來。

「只要快接近洞口,我們閉著氣走完它也沒關系。」

這麼說也沒錯,但最好的情況是不會有這種不幸發生。他們又回到沉默、專注的趕路。

蠟燭逐漸的縮短當中,到剩下三分之一時,徹里曼冷靜的說︰「我看見洞口傳來的亮光了。」

不怪听見這句話精神一振,終點就在不遠的地方,他們就快回到外面的世界,怎能教她不雀躍萬分?她沖過徹里曼,三步並兩步的往前跑去。

「小心腳下。」

他話才出口,前面的她一滑腳差點摔倒于水窪里,幸好徹里曼反應迅速的提住她手臂,免去一場「水」光之災。

「糟了,蠟燭!」不怪手上的蠟燭已經掉進泥水中,滅掉了。

徹里曼拾起來試圖重新點燃,可是被弄濕的燭心怎麼都無法燃起,而眼看著徹里曼手上剩下的半截蠟燭也越燒越短了。

「我們輪流用這蠟燭,到洞口應該足以應付了。快走。」他說。

最後的路程他幾乎是帶著不怪飛奔,蠟燭也在他們將出洞口前的一刻,完全熄滅,他們由黑暗步入光明,由陰暗的洞穴中解月兌了。

乍見艷陽的瞬間,就像自幽冥踏入陽世,隔日晃若隔世。

「我們回來了!我們真的回來了!」不怪歡呼跳躍著,興奮不已。「我的天,我好想念這些樹、這些花、這些草!我的天,我沒死,我又回來了!」

像孩子般她四處奔跑四處親吻著那些花花草草,就連小兔子都被她半瘋狂的舉動嚇得驚跳亂竄,鳥兒撲翅飛開。她轉著圈子對著藍天大聲叫著。「我回來了!我沒有死!」

那種死而復生的喜悅是筆墨言語都難以形容的,不怪覺得她的心載得滿滿、滿滿都是生命的賜與,她想與人分享這快樂,想也不想的她回過頭尋找著徹里曼的身影,他就站在那里,洞口外。

不怪伸開雙臂,奔到他的懷中,緊緊的擁抱他。「吻我,我好高興,我要你吻我。」

徹里曼搖頭笑著,「你真是瘋狂。」

「是啊,我為了生命而瘋狂。笑吧,舞吧,我們已經自鬼門關前回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緊緊的抱住我吻我,永遠都不要放手。什麼都不要說,只要抱住我,就像昨夜一樣。」

她沖動的將紅唇印上他,渴飲他的氣息,舌尖滑過他緊閉的雙唇,隨即贏得他微嘆的屈服,他開始加入她的吻,加入她的熱情之中。

似乎沒有比這麼做更對的事,當他的手無所不在的撫模她,當她的唇溫柔的刷過他肩頸交接處,她覺得世上沒有比愛他更對的事。

用他那穩定堅強的力量,他救了她的生命。用他那具有魔力的綠眼,他偷去她的心。沒有理由、沒有道理可言,她就這樣掉進他的情網中。

洋溢清香的鮮草味,絲絲吹過發梢的微風,璀燦的陽光都帶上了火熱的色彩,充斥在她的感官,掠奪她的知覺。仿佛只要一點點踫觸,她就會轉化成為焰火本身,燃燒于一瞬間。

那樣的鮮明,她無法抵抗的融化在熾烈的下,他似乎無意停止,她也不想阻止他,她想要他的吻一直持續下去……「看著我,不怪。」

依他的要求她緩緩睜開蒙亮的雙眼。在陽光下他正閃閃發亮,綠眼化成兩枚流動光芒的活翡翠,驚心動魄的美麗。他的手解開了她的衣扣,親密的流連在她雙峰上,一股熱流涌上,她幾乎不能自持的呼喚出聲,最後只好再閉上雙眼。

「不,不要閉上你的眼楮,我要你注視著我們倆。」他要求,捧起她的雙頰執意說著︰「當我佔有你時,我想看進你美麗的雙眼。」

她臉紅了,熱火上涌,但她沒有辦法不照他的話去做。她注視他充滿專注與的表情,他如何親吻她的雙胸,每一步驟每一細節都變得那樣敏感,挑動她最深處的需要,她可以感受到每一分微小的變化,細膩的挑逗,增強那股張力。

緩緩地,他逐步漫游到她柔軟平坦的月復部,嚼咬與技巧的吮吸讓她弓起身子不覺申吟,而當他分開她的雙膝時,那股亙古的熱焰如何溫暖了他們四周的空氣,就連鳥聲花香都隔絕在這世界之外,除了他們,一切都靜止下來。

以無比溫柔他一寸寸的進佔她的所有,她喘息著?緊捉著他的雙肩,用力在他的胸前留下紅印,懇求他縮短這折騰人的挑逗,但他不肯。

徹里曼刻意延長喜悅來臨的步伐,從容不迫掌握一定的節奏與速度,逼得她幾近瘋狂,不怪注視著他凝滿汗珠的臉頰,燃燒出光芒的綠眸,她決定不再听從他的指揮與引導,她要全部的他,半點也不能少。

她輕言細語著情話,主動配合他的移動,當她的雙唇滑到他同樣溫熱跳動的心口前,徹里曼的克制便「啪!」地一聲斷了線,他無法再保持他的溫柔與速度,以相反的狂猛氣勢,他迅速的將兩人領達天際越過界限,熱情爆發于瞬間。

他沉甸的體重壓住她,但不怪沒有力氣抱怨,她感覺暈眩、喜悅與滿溢的高興歡欣,她只能掛著神秘滿足的微笑,靜靜地躺在這片草原上。

對于生命,在這一刻她沒有更多的要求。

和風吹拂過徹里曼汗濕的背,他的知覺直至這一刻方恢復作用。他移開自己的身體,俯看亂發微笑的她。

「你真是個小瘋子。」他不覺以溺愛的口氣說。

不怪拉開唇角,漾了一個更大的笑容,「謝謝你。」

「為什麼?」他拾起衣服為她蓋上。

沒有回答,她傾前在他唇上印下單純的吻,「你可要好好的捉住我,別讓我掉下去。」

「打什麼啞謎,小傻瓜。」他躺回她身邊,仰望著藍天說︰「我們可沒有時間在這邊休息,我們還要找到啞奴及我的手下們,還有許多事要做。」

不怪往他懷中窩了窩,「再躺一下下,讓我把這風、這草、這花還有陽光通通部記下來。」還有他的氣味、他的溫暖也通通記下。

他以不耐的口氣嘆了嘆,「只能躺一下。」

早在他回答前,她已經心滿意足的閉上雙眼,睡著了。徹里曼若有所思的為她順著鬢發,指尖滑過她合起的雙眼,又濃又密長長翹翹的睫毛,筆挺的小鼻尖,以及最甜最柔軟的雙唇……巫師曾說他們會回到各自的地方去,這句話深深的憂慮著他。

在回到現實世界前,他沒有機會去深思,一旦他有空閑開始思考,就不得不考慮到不怪目前並不屬于他的狀況。

他可以將她視為俘虜,但俘虜是短暫的。他沒有留下她的永久權利,她隨時都可能離開,畢竟她身為堂堂的郡主——王爺的女兒,怎麼能留在一個來自遠方國度,為了復仇而來的男人身邊?

凝視她完全信賴他的睡顏,曉得她並沒有離去的意願,她會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反而更加深了難題。自私地索取一切她付出的,而沒有十分的回饋?他能那麼做嗎?但他有什麼能給她的?

整個徹家家族的重責大任,正在要求他放走不怪,按原定計劃復仇後便離開中國,回到俄國迎娶黛妮莎,從此再也不回顧這個傷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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