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女東家 第10頁

應家是她最後的堡壘,但綦瑤長久以來與應天麒曖昧不清,等于一腳踏進了她的地盤,叫她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沒錯,絕對不可以!」這次換應父站了起來,「去把天麒給我叫來,我要問個清楚!」

琉璃應了聲,連忙前去找應天麒。

恰好今日應天麒在書房處理生意上的事,一听父母召喚,很快便與琉璃到了偏廳。

一見到應天麒,應父也不羅唆,單刀直入地說重點,「天麒,听說你昨天去了詩會?」

「是的。」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應天麒坦白回答。

想不到應父微微變了臉,「你……你真是為了綦瑤去的?」

「沒錯。」應天麒仍然坦然地答道,「混帳!」應父發怒,「你知不知道現在京城謠言滿天飛,說你與綦瑤私訂終身,為了她與人爭風吃醋,現在居然還跑到詩會去與人斗詩?簡直丟盡我們應家的面對父親的怒火,應天麒不疾不徐,平靜地反問道︰「爹,您與已故的綦老爺是好友吧?」

「是,不過——」應父的話直接被應天麒打斷。

「綦老爺臨死前,是不是有請求我們應家好好照撫綦瑤?!」應天麒的表情越發嚴肅,「孩兒知道,自從綦老爺死後,您就對綦家的一切不聞不問,孩兒只是替父親完成您朋友的囑托而已,這有哪里不對?」

這件事的確是應父理虧,但他也有苦衷。當年綦威死後,他見綦瑤日漸標致,怕自家的兒子真的被她拐去,加之綦家的未來黯淡不明,他真的覺得綦瑤配不上兒子,這才刻意忽略故友的交代。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綦瑤的生意卻做得有聲有色,他雖然看錯了綦家的未來,但如今的綦瑤在外拋頭露面,名聲有損,加上年紀又大了,他仍覺得她配不上自家兒子。

「但是——」應父還是想替自己辯解兩句,卻又再一次被應天麒截斷。

他正色看著應父,散發出來的氣勢及正直讓應父啞然無言。「何況我與綦瑤有沒有私訂終身,你們應該最清楚,現在听到一點謠言就來質問我,是不是太過分了溺愛兒子的應母見狀I,連忙打圓場,「哎,是啊是啊,我們就不要逼太緊了,天麒會到詩會去與人斗詩,一定還有其他原因,對吧?」

瞧著母親直使眼色,應天麒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京城的謠言、詩會的斗詩,以及他與綦瑤的關系,自然無法與父母完全坦誠,所以他找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還是母親了解我。」他淡淡地道︰「我們接下了朝廷的案子,需要配制大量的金瘡藥,其中一味主藥止血草,市面上八成左右都被綦家收購了,所以綦瑤不能有事,否則我們的金瘡藥也要斷貨了。」

他的銳目望向了應父,「眼看著許源對她不懷好意,無論是站在故人托付的立場,還是合作對象的立場,對綦瑤,我都要稍加維護不是嗎?」

應父這才發覺兒子早就成長了,他的氣勢與話鋒,都不是自己可以匹敵的。對此,他十分欣慰,又有些感嘆自己日漸衰老,已經遠遠被年輕一代給拋在後面。

應母也是感嘆地勸道︰「孩子說的有道理,既然這樣,我們就靜觀其變就好了。」

三言兩語搞定了父母,應天麒十分有禮地告退,「生意事忙,那孩兒就先離開了。」

待應天麒走了,偏廳里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雖然被兒子暫時說服,應母仍不免露出了些許愁容,「老爺,你說這……」她其實也不希望應天麒與綦瑤走太近,即使是做個背信棄義的人,不顧綦父的交托,她也不在乎,只要兒子的前途好就成。

「唉,就如你所說I的,我們只能先靜觀其變。」應父想了想,還是認為要做一些安排。他雖然已經不管事了,但不代表他不能管,當即喚道︰「琉璃。」

「是,老爺。」琉璃連忙上前。

「你這陣子好好與小四套套交情,看看天麒究竟在外頭搞什麼,尤其是與綦瑤的關系,務必要弄得清清楚楚。」應父仔細地交代著。

琉璃眼底幾不可見的閃過一絲精光,「是,老爺,這件事琉璃一定會辦得妥當。」

第4章(1)

許源被氣走了,應天麒離間了綦瑤與許源,也許京城的人都以為她與他確實情投意合,應該算是成功地達到了目的,不過綦瑤卻是穩如泰山,居然沒有因此找應天麒算帳。

因為她,早就有了解決的方法。

在眾人面前丟了極大的臉,許源氣壞了,還當真不再來找綦瑤,綦瑤備了大禮送到許源的京城別院,還命人送去一句話。

她說,她與應天麒沒有關系,如有需要,她可以單獨證明給許員外看。

這「單獨」二字說得進源心癢癢,再加上綦瑤姿態擺得極低,她派去送禮的人也禮貌周到,將許源哄得心花怒放。

他當然不會蠢到認為綦瑤真的看上他一表人才,最大的可能還是她心儀他的財富與權勢,雖然她本身已經夠富有了,不過銀兩這東西誰會嫌多呢?尤其交好他許源,還可以拓展北方市場,所以他對自己的優勢是很有信心的。

且不管綦瑤為什麼對他這麼青睞,他都決定有機會就收了她,畢竟像她這麼美麗的女人不多了,做生意又有一套,有了她,他能省很多事,何況他後宮佳麗已經十幾個,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于是許源派出一輛華I麗的大馬車試探,問綦瑤是否願意「親自」到他別院中一敘,綦瑤二話不說便答應了,帶著滿心不情願的玉兒,真的上了馬車離開。

看到這一幕的人不少,畢竟許源的馬車很高調,又是直接開到綦府門口,這下京城里關于許源與綦瑤、應天麒之間三角關系的謠言又要滿天飛。

來到了許府別院內,綦瑤處變不驚地瀏覽著別院的園林。許源不愧是土財主,屋宇建築靡麗奢華,不過花園之中栽的雖然都是奇花異草,但在最無搭配的情況下,美感全失,反而凸顯了王人的庸俗。

令人意外的……或者應該說,一點都不意外,下人並非將綦瑤帶至主廳,而是帶到了一間大臥房外。

臥房的門大開,可以看到里頭華麗的裝飾以及一張超大的床鋪,床鋪四周掛著輕紗,挑逗意味十足。

許源正端坐在房里詭異地笑著,他的兩個護衛就站在他左右,這情況仿佛是在考驗綦瑤,看她敢不敢進去?進去了才能展現她的誠意,但會發生什麼令人遐想、之事,就很難說了……

綦瑤的腳步停在房門口,但出乎許源的預料,她並沒有露出任何遲疑或不悅的表情,反而微微一笑,輕啟芳唇,「許員外,這是希望我一個人進去嗎?」

「當然,這樣有些私密的話……我們才能好好的說啊。」許源舌忝了舌忝嘴角,已經完全不掩飾他的色心了。

綦瑤氣定神閑地指著許源的護衛,「有這兩位壯士在,我只怕有些事不好開口,無法對許員外坦然以對呢。」

這番話無疑附迎合許源的暗示,撓得他心癢難耐,不過他對于自身安全一向很注重,少了這兩個護衛,他會相當沒有安全感,因此遲疑了起來。

綦瑤嫣然一笑,今天她可是特別打扮過,這一笑,仿佛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她道︰「這樣吧,我從府里帶了些美酒,讓小玉送來給兩位壯士,就在耳房里喝,如此兩位壯士喝灑,我與許員外談心事,如何?」

小玉與綦瑤情同姊妹,讓小玉送酒來就像是送人質一般,變相讓護衛們看守著,而且他們喝酒的地方與房間只有一牆之隔,許源真有什麼危險,他們也來得及過來營救,更不用說綦瑤一介女流,根本不可能對許源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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