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了嗎?」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介武,我等你來台灣找我。」她美麗的眸子定定望著他,大膽且熱情地。
「我一定會。」是介武承諾。「妳可得乖乖的等我,嗯?」
「看看嘍。」她露出耐人尋味的一記甜笑,起身揮揮手,徑自走向電梯。
真刁鑽!看來他得加緊腳步,快快休假到台灣去會佳人,否則那小妮子不知道會不會傻傻的讓別人追跑了?
那可不行,她是他一個人的!
第三章
兩個月後--
結束今天溫哥華飛台北的航班,蓓兒就開始放假啦!
想到就讓人興奮,一個月前她收到是介武告知她到台灣的時間,便立刻向公司排休,好不容易才排到兩個星期的假期。
一想到飛機落地就可以見到他,她就高興的不得了,心情一好,連帶的服務顧客時的笑容也越見甜美。
「妳在高興什麼啊?」在準備餐點時,麗莎湊近她好奇的打探。
蓓兒微笑。「沒什麼啊。」
「妳少來。妳一進曼頓就是我帶妳的,從來沒看妳這麼高興過,是不是……春天到了啊?」麗莎促狹地道。
「呵呵。」蓓兒神秘的笑而不答。
「欸,對了,田村告訴我Jeans放長假,還跟公司申請調到台灣,而且听說他昨天就到台灣了,不知道他怎麼會來哦?等請調成功之後還怕台灣待不夠久嗎?」麗莎的語氣雲淡風輕,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蓓兒,妳說奇怪不奇怪啊?」
「昨天?」蓓兒驚訝的瞪大眼。「怎麼會!他明明跟我說是今天啊!」
「哈,捉了到吧!」麗莎大笑。「原來真的是春天到了啊。」
蓓兒因為被發現而小臉爆紅。「麗莎,妳……妳可不要說出去哦。」
「呵呵呵。」風水輪流轉,現在換麗莎笑得很神秘。「我才沒那麼大嘴巴呢!」
兩人忙著把調理包放進微波爐里加熱,蓓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忍不住喊了麗莎。
「麗莎,我、我問妳。」
「嗯?」麗莎勾唇一笑。
炳!蓓兒一副有煩惱的模樣,想必和那個Jeans月兌不了干系。
「男人會不會覺得女孩子主動很煩啊?」蓓兒問了放在心底兩個月的問題。
她想主動出擊,爭取是介武女友的位置,但是她這種做法會不會讓他反感呢?她沒有追求男孩子的經驗,想問問前輩的意見。
「時代不一樣了,我想應該不會吧!只不過,男人通常討厭黏人的女人。」麗莎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蓓兒,妳該不會是想倒追Jeans吧?」
「嗯,沒錯。」蓓兒點頭承認。
見她這麼大方的承認,麗莎嚇了一跳。「蓓兒,妳、妳怎麼突然變了?」
對感情總是那麼鴕鳥,連認識異性都不想的蓓兒,今天竟然說要倒追男人。
天哪!傳出去,她那些追求者一定會懊惱的搥心肝要死。
「我只是不想讓這個機會溜走而已。」蓓兒笑道。「麗莎,我算起來……不算有談過戀愛,更不了解男人,妳能不能告訴我,男人喜歡怎麼樣的女人?還有討厭女人做哪些事?」
「蓓兒,我不懂妳的意思耶,妳問這些要做什麼?」麗莎心里打了個突。
「我想迎合他的喜好,他喜歡什麼,我都盡量去配合。」蓓兒理所當然地回答。
麗莎听了她的話,整個人楞住。「蓓兒,妳愛他,對不對?」只有愛上一個人,才會想為對方改變,處處為對方著想。
「是啊!」蓓兒點頭承認。「我愛他。」
「我的天哪!」麗莎不敢相信的驚呼。「一見鐘情,然後妳要倒追。OhMyGod!這會不會太刺激了一點?蓓兒,快告訴我,為什麼妳會對他動心?」
「就一見鐘情啊!」蓓兒笑笑的回答。「不過詳情我改天再告訴妳。」她刻意吊人胃口。
「可惡!妳竟然不完整的告訴我,這……我一定會睡不著的。」麗莎抱怨著。
但無論她怎麼軟硬兼施的逼迫,蓓兒始終沒有說出她心里的秘密。
一下飛機,蓓兒便馬上打開行動電話,像是講好似的,她才剛開機,電話就響起。
她立刻接起電話。「哈。」
「蓓兒,我是媽。」
「呃……媽,我剛到台北。」蓓兒心里有一點失望。
她以為一下機會馬上接到是介武的電話,沒想到竟然是媽媽打來的。
「我知道妳剛下飛機,妳現在馬上搭出租車到遠企來。」宋媽媽笑呵呵地道。
「到遠企?」蓓兒心里有不好的預感。「去遠企要做什麼?我剛下飛機,還穿著制服,想先回去休息。」
「欸,妳爸爸公司副總的兒子剛從國外回來,打算進公司從基層做起,我看這個年輕人挺不錯的,妳快來,和大家吃個飯,認識認識。」宋媽媽興奮的口吻。
相親!
這兩個字猛然閃過蓓兒腦海,害她差一點腳軟,跌坐在地上。
「媽!妳在說什麼啊?妳,妳說的那麼好听,其實是想騙我去相親對不對?」
「哪有騙?就是相親啊!蓓兒,這個男孩子真的不錯,我看妳也不用回去換衣服,就直接來吧!我女兒天生麗質,怎麼樣都漂亮。」
「媽!」蓓兒尖叫。「我不要相親啦。」
「爸和媽是好意,妳看看妳有多久沒有交男朋友了!十年,整整十年耶!妳也老大不小了,媽在妳這年紀,妳和妳哥都出生了。」宋媽媽叨念著。
「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媽,妳跟爸說,我不會去了。」蓓兒生氣地道。
「這恐怕下行,妳自己跟妳爸說吧。」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接著,一個沉穩的男性嗓音傳進蓓兒耳朵里。
「蓓兒,馬上過來。」
「爸,我會自己找對象,不需要透過相親……」
「什麼都不用說,妳馬上過來!」宋爸爸威嚴的對小女兒下命令。
在家里,爸爸說的話就是聖旨,所以蓓兒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只好答應。
「噢。」電話收了線,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她想見是介武,好想好想見他,她現在最不想的就是接受爸媽的安排相親了。
天哪!那簡直是酷刑嘛。
帶著愁容滿面,她招了出租車,直接到遠企去。
是介武比預定行程早一天到台灣,暫時住在曼頓航空為機師們準備的豪華套房。
他通知十年未見的老友們回國的消息,立刻讓他們欣喜若狂,吵著要替他接風。
但是他拒絕好友們的邀約,因為今天是蓓兒回國的日子,他想在住處等她的電話。
結果,她的電話沒有接到,倒是接到好友阿蒼的抱怨電話。
「阿武,我們可是十年沒見,你說,兄弟能這樣當嗎?約你出來替你接風還有意見!我告訴你,半時後遠企一樓見。」
「這是強迫中獎嘛!」是介武哈哈大笑。
「對!我告訴你,看不到你人我就殺到你住的地方放火。」阿蒼威脅道。
「嘖,怎麼當了醫生你還是一樣沖動?」
「靠,你不知道我是熱血醫師嗎?講那麼多廢話干麼,快給我過來!」
所以在那熱血醫師的恐嚇、威脅下,是介武只好來到遠企飯店附設的餐廳和好友會面。
「你這家伙,越來越體面了嘛!」一見面,壯碩的阿蒼立刻掄起拳輕搥一身閑適打扮的是介武。
「不是我要說,阿蒼,有人相信你是醫生嗎?」見好友比十年前更發達的肌肉線條,是介武不禁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