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倒好听,我看啊,你根本就是想偷懶不上班。」宋媽媽白了兒子一眼。
「哈哈,果然知子莫若母,媽,您真是了解我。」宋允達甜言蜜語的灌米湯,一邊替妹妹制造離席的機會。「蓓兒,別讓介武的朋友等太久,妳和介武過去打個招呼,記得,別讓他們付帳,嗯?」他朝妹妹使個眼色。
兄妹倆默契一流,蓓兒馬上知道哥哥是在幫她,于是朝哥哥露出崇拜又感激的眼神。「我知道了,爸、媽,沈先生,抱歉,我先走了。」
「早點回家。」宋爸爸沒有阻止女兒先行離開,淡淡地道。
蓓兒不禁松了口氣。好險,爸爸沒有要求她留下來吃完這頓飯,不然她一定會食不下咽。
匆匆和是介武離席,她沒有回頭看沉世杰一眼,以致于沒看見他對她露出那種惡狼撲羊的意婬眼神。
但是是介武看到了,他佔有且保護地握住蓓兒的肩膀,無聲的示威。
宋允達也看到了,他莫測高深地微笑,悶不吭聲吃著桌上的美味菜肴。
甚至宋氏夫婦也看到了,然夫妻倆僅對看一眼,面帶笑容地勸沉世杰多吃一點。
這個沉世杰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好,反倒是蓓兒的那個朋友,呵!挺不錯的。
一場變調的相親宴,在女主角先行離席的情況下不完美結束。
「介武,今天這場相親是我爸媽安排的,我事前一點都不知道。我一下飛機我媽就打電話來要我來,我沒有辦法推拒,所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事前不知道我爸媽安排這場相親宴,我……」蓓兒緊張的解釋,生怕他誤會。
「為什麼跟我解釋?」是介武微笑打斷她連珠炮似的解釋。
「因為我不想讓你誤會。」她坦率的望進他眼底。「如果我父母事前征詢我的同意,我絕對不會答應。」
她的話讓他心里一陣爽快,但是男人愛面子的那一面讓他說著違心論。「相親沒什麼,妳沒必要解釋。」
「我覺得有啊!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很隨便,我是很認真的。」她替自己辯解。
「認真什麼?」他挑眉笑問。
他這一反問讓她怔楞,傻傻的看著他帶笑的俊顏,倏地覺得雙頰發燙。雖然很窘,她還是鼓起勇氣道︰「你不明白嗎?你來台灣我特地排休陪你,我想一個女孩子會這樣對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意思很明顯了吧?」她停下腳步拉起他的手,認真看著他說︰「我喜歡你,介武,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主動很丟臉,我想當你的女朋友,就算你現在不相信我是認真的,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有多認真。」
要不是現在他們身處公眾場合,他一定會吻她!
老天!她的勇敢讓他想好好愛她,從來沒看過這麼勇敢說愛的女孩,大膽、直接,而且毫不做作。在這之前,他對她還不確定是喜歡或愛,但因為她這一席話,他知道自己愛上她了。
「那我等著看妳有多認真。」被女人追求已不是第一次,但像她這般需要人呵護寵愛的嬌嬌女,竟然說要當他的女朋友,而且還說她是認真的。
他心內涌起一股感動,天哪!她怎麼這麼可愛。
他已經迫不急待的想知道她會怎麼追求他了。
「阿武,你怎麼把女主角給搶來了?」阿蒼看好友帶著人回來,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應該看看那男主角的表情,真絕啊!」
「你真是夠了,阿蒼。」是介武笑道。「跟你介紹,這是宋蓓兒。蓓兒,這是我死黨阿蒼,妳管他叫阿蒼就好了。」
「你好。」蓓兒淺淺一笑。
「美女就是美女,一笑百媚生。」阿蒼也被她的美貌迷倒。
難怪好友會在路邊跟她搭訕,如果是他,他也會那麼做。
罷剛遠看就覺得她很漂亮,想不到近看更是要得,皮膚水女敕有彈性,穿著合身的空服員制服,一雙美腿在短裙襯托下更顯修長……
「你可以再看久一點。」是介武露出溫和的微笑。
听到飽含威脅的話,阿蒼連忙把視線收回。「欸!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這家伙的醋勁驚人啊?」
「這話等我把你眼楮戳瞎了再說也不遲。」是介武噬血的道。
「蓓兒,妳听听!這家伙這種話都講得出口,妳眼楮可要睜亮點,不要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其實他的本性很野蠻的。」
「你要不要閉嘴?」是介武簡直忍無可忍。
「哇靠,才這樣你就受不了?要是讓其它人看見蓓兒,一人一句不把你給氣死?我這是在幫你適應。」
「適應個鬼。」是介武白了他一眼。「蓓兒,剛才妳好象沒怎麼吃,要不要點些東西?剛下飛機一定很累。」
「還好。」蓓兒柔柔的笑開。「我不怎麼餓。」
要不是有阿蒼在場,她一定會告訴他,看到他,她就不累了。
原本她還想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但在看見他後,疲勞全部都消失了。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讓人忘記所有的痛苦和不愉快。
「我一定是看錯了。」阿蒼夸張的揉著眼楮。「是介武,認識你這家伙十幾年,從來沒看過你對哪個人這麼體貼,你是吃錯藥了嗎?」
「你再多說一句,我會非常樂意請你到醫院去試一下病床躺起來的感覺舒不舒服。」是介武的微笑百分之百噬血,讓阿蒼識時務的閉上嘴巴。
這種在男生之間才會出現的對話,讓蓓兒忍不住笑出來。
「讓妳見笑了。」是介武輕聲道。
好友語氣明顯大大的不同,讓阿蒼又哇啦啦大叫。「靠,真是夠了你,不只變體貼,連紳士風度都會了,看來你這十年在馬德里沒白混嘛!」
「開玩笑,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嗎?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十年來都沒有變過,公認的賤。」是介武笑笑的反擊。
「你、你人身攻擊!」阿蒼指控。
「吃點東西好不好?海鮮如何?我最喜歡吃海鮮了,幫妳點一客龍蝦沙拉好不好?」是介武對好友的指控充耳未聞,體貼的為蓓兒點餐,標準的有異性沒人性。
原來他喜歡海鮮啊!「好啊!」她把他的話牢牢的記在心里。
「咳咳。」待他們點完菜,阿蒼刻意的咳了兩聲。「蓓兒小姐,介武不幫我們介紹沒關系,我在這里慎重的向妳自我介紹……」
「我剛剛不是已經介紹過了嗎?」是介武好笑的打岔。
「詳盡,OK!」阿蒼對這一點非常堅持。「我叫江穹蒼,只管叫我阿蒼就可以了。我今年二十八歲,別看我肌肉那麼發達,以為我是健身教練或是有錢人家的隨扈,我其實是一名外科醫生,嗜好是把自己的身材練的很好。」阿蒼伸出手臂,比了一個大力水學卜派的招牌動作,手臂上的肌肉幾乎要撐破貼身T恤。
「嗯,沒錯,他的綽號就叫筋肉魔人。」是介武適時的補充。
「你不講話會死啊?」被出賣的阿蒼粗暴地吼了一聲。
「蓓兒,真是不好意思,讓妳看笑話了。」是介武不理會好友的咆哮,笑笑地對蓓兒道。
「怎麼會呢?我覺得很有趣。」她嘴角噙著笑說。「感情好的朋友才開得趄這種玩笑,不是嗎?」
她的聰明讓是介武與有榮焉,也讓阿蒼欣賞。
是介武朝好友拋去一記得意的眼神,那眼神好似在說,瞧,他眼光不錯吧!
阿蒼則回以一記「算你狠」的目光。
「我們這一掛兄弟一直都是這麼吵著玩的。」是介武笑道。
「挺病態的是唄?」阿蒼對蓓兒說,臉上的笑容徑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