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是介武笑罵著,但眼里的溫柔卻像要滿溢出來。
捧起她的小臉,他慎重的對她說︰「小腦袋里裝著我就好,那些配不配的想法通通丟掉。我們在一起是因為我們相愛,那些外在條件都不重要,听懂了沒?」
他的話有安定人心的作用,蓓兒松了口氣,笑容重新在臉上展現。
「嗯,我不會再亂想了。」
「很好,這才乖。」他獎勵的親吻她的額頭,把她攬進懷里一起看著太陽西沉。原本像鏡面一樣的湖面因為夕陽的折射,反射出和天上如出一轍的紅艷彩霞。
大自然的奇景讓她看得嘆為觀止,忘了呼吸。
「好美哦!」她輕嘆一口氣。
「現在的氣氛怎麼樣?」他突然沒頭沒腦的問。
「什麼怎麼樣?」她不解地問。
「適不適合接吻?」他有禮的詢問。
蓓兒傻眼。「什麼意思?」
「我覺得這時候氣氛正好,符合妳說的接吻要有情調十大標準之一,所以問問看,我判斷的對不對?」他呆頭鵝的語氣學得十成十像,听不出來是在逗弄她。
她被他氣死了!
「吃飯的時候你不問一下就直接吻過來,該直接吻、不要廢話的時候你又話一堆,你在干麼啦?沒約過會嗎?你是男人耶!怎麼掌握約會情調這麼遜。」她不斷抱怨。「你以前交女朋友都這麼沒情調嗎?朽木!」
是介武見情況不妙,立刻如她的願……
懊吻的時候就不要廢話,直接親下去就對了!
第八章
他們回到Castle時太陽已經下山了。
一踏進大門,高登便通知他們晚餐在爵爺的起居起室里用,是介武笑著點頭表示知道了,便帶著蓓兒到城堡東區的房間。
是介武的房間沒有夢幻的紗帳銅柱大床,也沒有爬滿藤蔓的陽台,只是延襲十七世紀的風格,挑高的天花板和水晶吊飾,古董雕花椅和黑木大床,一個很華麗但很男性的空間。
其中最不搭的,就是他放在床頭櫃的法拉利跑車模型。
太現代了!苞整個房間的風格不符,但是從這一輛小小的法拉利模型,可以看出他想破壞房間的惡作劇。
他的房間包含了起居室、書房和另闢的視听室,再加上臥室,大得嚇人。
她好奇打量著房間,等是介武喚她進浴室梳洗時,才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等一下!」蓓兒阻止他打開她的行李。
他很體貼,說要幫她把衣服掛在衣櫥里,她原本沒多想就說好,但不對啊!難道這幾天她都要住在這里?
這里只有一張床耶!
「我這幾天要住在這里?」她開口詢問。
「有問題嗎?」是介武好笑地問,「難道妳想一個人一個房間?東區有一個房間很有公主的味道,連床都是夢幻的紗帳,像極了睡美人的床,只不過……妳也知道這座城堡已經有近四百年的歷史,而城堡最多的就是鬼故事,如果妳不怕的話是可以一個人住一間啦!」
「你少嚇我。」蓓兒槌了他一記。「我只是想確定一下而已,不然你昨天那麼君子,讓我一個人一個房間。」
「昨天Checkin之前妳還不是我的,不過現在已經是了,那我干麼還要裝紳士?」他笑著把她抓向前好好的吻了一下。
「我老實告訴你,其實昨天你跟櫃台要兩個房間的時候,我很想阻止你,跟你說不用那麼麻煩。」她紅著臉承認,其實她早想跟他同床共枕。
「早說,原來妳肖想我很久了。」是介武話說完,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喂喂,你做什麼啊?」
「離晚餐還早,我們洗個鴛鴦浴吧!」他邪笑。
她小臉漲紅。「別、別鬧了!到時會讓你爸媽看笑話。」她當然知道鴛鴦浴到最後會變成火辣激情的激烈運動,如果是平常她會欣然接受,但是他們九點要和他父母用晚餐,很尷尬耶!
「不會,我爸媽非常明理,而且他們看到妳,一定能理解為什麼他們一向冷靜的兒子會把持不住……」他的話,消失在關上的門後。
說是晚餐,倒不如說是宵夜吧!
僕佣早在主人房的起居室里準備好下酒小菜和冰涼的啤酒,就等著主人們來小酌一番。而是介武他們到達時,已經是幾個小時後了。
是將爵雖然身為Castle的主人,與歐洲各國皇室有良好的關系,但他沒有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反而親切的像個慈祥的長輩。是夫人也非常熱情。
是介武把蓓兒介紹給他的父母親時,她從他們臉上看見好奇。
「爸、媽,別一直盯著蓓兒看,她會害羞的。」是介武見父母打量的眼神讓她局促不安的絞著手指,心疼的為她說話。
是將爵抬眼瞄了下獨子。「有那麼漂亮的女朋友還怕人看啊?」
「是啊!沒想到你第一次帶回女孩子回家,就帶了一個這麼漂亮的。」是夫人滿意的點點頭。蓓兒的有禮和乖巧讓她很滿意,況且她人美嘴甜,教人想討厭都難。
「謝謝伯母夸獎。」蓓兒淺淺一笑。
「蓓兒,不要拘束,把這里當自己家里。」是夫人親切的態度讓她繃緊的情緒稍稍放松。
「我會的。」
四人坐在起居室舒適的沙發里,優閑的吃著小菜,喝冰涼的啤酒,蓓兒原本還有一些緊張,但幾口酒之後,膽子大了,整個人也放松下來。
「什麼?!妳和介武是同事。」是夫人听蓓兒提到她的工作,眉毛一挑,打趣地轉頭對兒子道︰「你就是為了蓓兒請調到台灣的嗎?」
「是啊!」是介武大方承認。
「我還以為你是想為台灣盡一點心力,才會自動請調到台灣,看來我錯了。」是將爵笑睇坦然的獨子。「以為你不近,想不到一交女朋友就是這麼驚天動地。」
「最有趣的是,認識沒多久就帶回家來了呢!」是夫人呵呵直笑,取笑的意味濃厚。
「不妨把我的舉動解釋為我心機重。哈!把蓓兒帶來塞維亞見你們,這樣我哪天惹得她氣得要甩了我的時候,才能動之以情啊!」是介武煞有其事地說。
「真沒用。」是將爵取笑地輕哼。「女朋友沒本事守住,還要靠父母。」
「這叫善用籌碼。」是介武對于父親的調侃不怒也不惱,笑笑的反擊。
「不要為你的沒用找借口。」
「欸!我這都是向您學來的,老爸。」是介武哂笑道。
「他們又開始了。」是夫人好笑地看著斗起嘴來的父子。「別理他們,老毛病了,讓妳看笑話了,蓓兒。」
「怎麼會呢?」蓓兒搖搖頭。「介武和是伯父就像朋友一樣,我覺得這樣很好。」這讓她想到哥哥和爸爸的相處情形,呵!也是煙硝味十足。
「介武從小就很有自己的主見。我們都忙,為了讓他回台灣念書、學中文,我們夫妻輪流當空中飛人,忽略他很多,但他怎麼都不用我們擔心,就連他沒念普通高中跑去報考職校的飛機修護科,我們也是拿到他的注冊單才發現,後來想想那是他的興趣,也就隨著他去了。」想起當年,是夫人有很多感慨。
「興趣可以學以致用,很好啊!」蓓兒誠摯地說。「現在他能在曼頓做自己喜歡的工作,這都多虧了你們當年的信任和支持。」
「是嗎?」是夫人微微一笑。「听妳這麼說,我心里舒坦多了。我一直很愧疚介武小時候沒有在他身上投注太多的關心。」
「媽,妳在傷感什麼啊?」是介武大笑,伸出壯臂摟住嬌小的母親。「不會是我交了女朋友,讓妳很失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