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家小才女 第40頁

「為何不準?我很喜歡當三哥哥的小寧丫,感覺自個兒很受寵愛,無論我提出什麼無理的請求,他都會說好。」

要不,劉掌櫃不會以為三哥哥就是流先生,其實三哥哥對流先生的畫冊很抓狂,總說男人畫成那副妖孽的德性,還是男人嗎?

「以後你會擁有我所有的寵愛,無論你對我提出多無理的請求,我都會說好。」

蘇映寧忍不住笑了,「你有必要如此計較嗎?」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很愛計較嗎?你只能是我的小寧丫,其他人不準這麼喊你。」

「若是你能說服三哥哥,我沒意見。」

「真的?」

蘇映寧點了點頭,卻潑他冷水,「三哥哥對小寧丫很執拗,要讓三哥哥將小寧丫讓給你,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略微一頓,雲靳誠摯的提出建言,「他應該趕緊成親了。」

蘇映寧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借機將雙手抽回來,「你自個兒都還沒成親,竟然要我三哥哥成親,你不覺得太厚臉皮了嗎?」

雲靳兩眼閃閃發亮的看她,「你急著想嫁給我嗎?」

「國公夫人應該很不喜歡我吧。」

雲珍未警告她之前,她就猜測真正下帖子的人應該是敬國公夫人,如此一來,賞花會的目的就很清楚了,不過,她們都沒想到會發生武安侯府姊妹內斗的意外,敬國公夫人想羞辱她的目的沒有成功,當然,這次不成,很可能還會有下一次。

「我祖母很喜歡你。」原本祖母置身事外,畢竟他的親事應該由他爹娘決定,沒想到被他娘如此一鬧,祖母反而偏向他這一邊。

蘇映寧的眼神更不屑了,當她是小孩子嗎?「老夫人又沒見過我,怎可能喜歡我?」

「你已經用醫術在京中權貴的圈子揚名了。」

蘇映寧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楮,「我的醫術揚名了?」

「你露了那麼一手,又得了蕭太醫認可,你的醫術還能不傳開來嗎?」雲靳逗弄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開心了嗎?」

「又還沒有人尋我看病。」蘇映寧雖是這麼說,但嘴角忍不住歡喜的揚起。

「你只要去慈惠堂,肯定有人願意給你看病。」

「對哦,我應該去慈惠堂試試看。」

「不急,你的醫術跑不掉,還是先完成長春節的壽禮。」

「你放心,長春節的壽禮關系著五千兩,我會趕在入冬之前完成。」

雲靳情不自禁的再度伸手握任她的小手,不過,這次只握了一只手。

蘇映寧見了甜甜一笑,由著他握著,然後兩人很有默契的不發一語,享受著彼此陪伴的時光。

餅去宮里最令人羨慕的地方莫過于慈寧宮,沒有人不知道太後仁慈、大度,慈寧宮很少發生挨扳子的事,可是幾個月前,風向變了,太後開始鬧脾氣,先是有人說話太大聲了挨了巴掌,接著變成每日摔上一、兩個茶盞,如今是天天可見宮女和太監輪流跪在太陽底下。

總之,太後的壞脾氣已經成了宮女們私下問候的開場白,若是哪日太後不動怒,宮人還要先抬頭往天上看,想看今日會不會下紅雨?

「還是沒找到嗎?」太後無法忍受這種越來越令人不安的感覺。

其實,只要沒有人發現玉璽是假的,就不會聯想到她拿出來的遺詔是偽造的,她並不是非要找到真的玉璽和那份可能存在的遺詔,但是,一想到容妃可能藏在某個地方伺機而動要扳倒她,她的心緒就無法平靜下來。

無論年紀和容貌,她都佔有優勢,可是她在先皇心目中的地位永遠不及容妃一分,先皇甚至不顧她的感受當著她的面說,他的愛、他的痴全給了容妃,他的殘酷化成她骨子里的恨,他有多愛容妃,她就有多恨容妃,她要容妃替先皇殉葬,她要容妃在絕望中死亡,可是沒想到容妃如此狡猾,表面上順從,接受先皇留下來的遺詔,卻暗地里策動了一場驚天動地的逃亡。

蘭嬤嬤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道︰「乾清宮也搜過了,連個影子都沒有。」

「如今只能將她逼出來,只要她死了,就不會有人察覺到真相。」

「可是,如何才能將容妃逼出來?」

「蘇家那個丫頭。」

「蘇家那位姑娘也有可能不是先皇的遺月復子。」

「只要有一丁點可能,哀家就可以透過她逼出容妃。你親自去找李薊,哀家要蘇家那個頭的命。」

頓了一下,蘭嬤嬤硬著頭皮道︰「老奴以為此舉不妥,容妃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先皇對她從防備到獨寵,這份能耐絕非一般的女子做得到,太後痛下殺手與她硬踫硬,若因此激起她的反撲,後果不堪設想。」

太後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她早就是個死人了,哀家難道還怕她不成?」

「太後當然不必怕她,但是太後別忘了,太後的對手不是容妃。」

太後頓時沉默下來,如今她真正的對手是皇上,唯有皇上有足夠的勢力可以一舉除掉安國公府,只是皇上從來不是一個沖動的人,若找不到可以一刀斃命的證據,他就會一直隱忍,這也是安國公府至今還能安然無恙的原因。

「太後不要忘了,如今蘇家丫頭在敬國公世子手上,敬國公世子也不是李薊可以輕易對付的,太後要拿蘇家丫頭動刀,至少要做得沒有痕跡,教人抓不到把柄。」

太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輕揉著太陽穴︰「哀家確實太心急了。」

蘭嬤嬤連忙上前為太後按摩頭部,勸道︰「太後一定要沉住氣,要取蘇家丫頭的性命不難,但是不能留下尾巴讓皇上逮住,要不,太後還沒見到容妃,就先落在皇上手上了。」

太後自嘲的唇角一勾,「這些年哀有過得太平順了,忘了皇上從來不是個寬和之人,他不再听人指手劃腳了,除掉哀家,成了他的魔障。」

蘭嬤嬤不敢接話,皇上又不是太後養大的,礙于面子上的孝道,他忍了十五年還不夠麼嗎?其實,皇上也喜歡好名聲,可是看著安國公府生活奢華,比皇上還囂張,皇上怎麼會舒坦呢?

「你告近李薊,哀家要拿蘇家丫頭動刀,但不能教人抓住把柄,總之,哀家的目標是容妃。」太後擺了擺手,示意蘭嬤嬤趕緊出宮尋李薊。

蘇映寧熱愛畫畫,但上一世她的正職是獸醫,沒法子,母親覺得畫畫會餓死,她又是一塊讀書的料,無論如何要讀醫科,她懶得爭論,當然以醫科為目標,不過程度只能進獸醫。

來到這兒,她被迫習醫,可是現實的狠辣,她覺得自己堪比庸醫,還好她經常隨著爹四處行醫,偶爾還派得上用場,尤其遇到治病的對象是動物,她就可以發揮專長,爹覺得很不可思議,面對動物比面對人的時候還要神采飛揚,不自覺就站出來成為指揮官,要大伙兒按著她的指示行動,她只好推說給動物冶病比給人治病還輕松,至少動物不會嫌棄她的醫術。

進了京,她覺得自己應該沒有機會再當獸醫了,京中不是鄉下那種小地方,大夫往住身兼數職,這兒應該有專門的獸醫,至少宮里就有專門照顧馬匹的獸醫,還是有官位的。

沒想到今日她午睡起來,才剛享用完一份點心,正準備繼續畫圖,她爹突然急匆匆的跑進來,要她帶上幾件衣服,他們要出城去馬場傍馬兒接生。

到了目的地,她才知道這是禮王爺的馬場,原本她想問爹怎麼會跟禮王爺扯在一起,可是一到馬廄,見到母馬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喘著粗氣,她哪里還有心思追問,趕緊準備給母馬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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