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錢秘書 第22頁

等不及踏出飛機,她迫不及待的撲進他懷里,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

狂肆的海風卷走了她的遮陽帽,但她一點也不介意。

緊緊摟抱著,真實的感覺到他的體溫,她心中的空洞被撫平了,直到此時她才驚覺,她不想離開他,無法忍受再一次的分別。

但一時之間她說不出口,只能用緊緊的擁抱告訴他,她的思念。

「我的天!你在這里……」勞爾不敢相信,低頭望著懷中的小女人。「你怎會搭我父親的私人直升機?」他探頭查看,機艙里沒有父親的人影,反倒看見兩張熟悉的臉龐。

「Hi!」他的高中好友朝他揮手。「抱歉,臨時被抓來,因為秘書堅持我必須放假,我想正好可以來看一下工程的進度,就乖乖讓她綁架,不介意收留我吧?」

「勞爾哥哥。」霜月坐在後座,害羞地朝他微笑。

「秋月?」他傻了,不只她一人,她連妹妹和上司都帶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覺得渡個假也不錯,可是一個人很無聊,所、所以就把他們帶來。」她支支吾吾的說。

「對,她不顧我在工作中,硬是把我架上車,飛車到機場。」池中旻翻了翻白眼。這女人還是不敢老實承認自己的心意。「我們搭乘你父親的私人飛機,從台北飛到巴西,在轉搭直升機時,有跟你父親見過面。」

池中旻下了機,身上還穿著他在台灣慣穿的二手西裝,手上提了個公事包,因為臨時被綁架,工作到一半,于是把沒做完的都帶來了。

「你見過我父親?」這個消息讓勞爾瞬間從天堂跌落地獄。「他有沒有為難你?」低頭捧起秋月的臉,他心焦地問。

「你是說那個愛擺臉色、眼楮長在頭頂上、中文說得怪腔怪調、拿錢叫我滾回台灣的法國佬是你父親?沒有,他沒有為難我。」秋月微笑,說著反話。「他是個好人,如果可以,請幫我轉告他,感謝他對野生鯨豚所做的貢獻,那筆錢可以做很多好事。」

所以說,他父親確實為難她了,還拿錢打發她,她也確實收下那筆錢,但不打算理會他。

「仔細一想,你們果然是父子呢,花錢的方式都讓人目瞪口呆。」秋月總算明白勞爾那種一擲千金的花錢方式,是受誰影響的了。「你們真的需要好好規劃一下你們的資產,那種花法也太夸張了!」

他的父親——一個靠殺戮來擁有財富權勢的男人,花錢不眨眼,強勢霸道,听不進人的意見,沒有一點點溫柔好相處的因子,幸好勞爾跟他相像的,只有外貌而已。

听見她對自己父親的評論,勞爾不禁大笑。

「他一直想介入我對奔狼島的計劃,剛才他說為我送來一件禮物,我還以為……」以為父親不顧他的意願,派他的人來接手這座島,要將奔狼島改成商業性質濃厚的渡假島嶼。

結果父親卻為他送來這份禮物——秋月。「你們打算待多久?霜月的學業呢?現在應該還沒放假吧?如果到時候時間允許,我再送你們回去。」

他就沒有想過她會為他留下來嗎?他總是先想到她會在意的,這男人,真的很討厭。

「再看看吧!我只是想渡個假,況且在你這里不用花錢。」秋月語焉不詳,轉身對還在直升機里頭的妹妹伸手,「霜,下來嘍。」

勞爾低聲交代身旁的下屬,要他們立刻準備客房讓他們三人住下。這時,池中旻湊到他身邊,小小聲低語。

「秋月突然瘋了,二話不說把累積十多年的年假一口氣請完,這還不打緊,硬是逼我放下工作跟她一起來,她還沖到霜月學校把她從教室里帶走,直接上飛機,你瞧,我行李一件都沒帶,只來得及拿護照證件,剛剛她抱你抱那麼緊,我懷疑她只是想掩飾想見你的念頭,拉我和霜月作陪。」

勞爾聞言,回頭看她,她正在幫妹妹抹防曬油,戴好遮陽帽。他不禁微笑,她啊,還是一樣,沒變。

但她主動跨出一步了。來見他,應該是透過盧克的安排,雖然盧克听他命令做事,但卻是父親的人馬,盧克八成告訴父親,秋月即將來找他,所以對他任何事情都想插手表示關心的父親,也就親自到巴西等她,用錢試探她,看她是不是看上他的錢而與他在一起。

「我突然很好奇秋月和我父親的會面是什麼情形?」父親肯出借私人飛機,將他們從台灣送到巴西,再轉搭直升機來到奔狼島,如此大費周章,應該是很欣賞她,才會讓那個敦父老爸做如此貼心的安排才是。

目前唯一來奔狼島上的方式,是租賃小型飛機到島上,那通常需要安排,而且價格不菲,若不是朗尼沃夫家族本身就有私人飛機,勞爾也覺得不便。

「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池中旻露出怕怕的表情,拍拍好友肩膀,最後還是忍不住說︰「我現在才知道我這個秘書的膽子這麼大,為了愛人杠上黑道教父,你說說,你該不該為你們倆的生命安全設想一下?」

勞爾白了好友一眼,嘴里才說「他不會想知道」,下一秒就透露了內幕。

「她還是一樣……」走傲嬌路線啊。勞爾無奈地搖頭失笑,他原本心中操煩著工程進度落後、原住民跟外來工人的沖突……但現在,她在這里,在他身旁,一轉頭就能看見,讓他煩躁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看著她牽著妹妹的手,姊妹倆對著大海愉快的說笑,他突然有個念頭,轉頭對好友說︰「我有筆生意想跟你談一談——我得付出多少代價,才能讓你肯將得力左右手讓給我?」

池中旻听出這句玩笑下的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漾開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勞爾明白了,他這種笑法背後的意思,是代表自己將會被痛扒一層皮。

「這個嘛,來日方長,我們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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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長時間的飛行,池中旻與霜月都累了,晚餐後便早早回房睡覺。

秋月卻怎麼也睡不著,身穿白色舒適的睡袍,站在露台上,抬頭仰望天空,今晚月光失色,將舞台讓給了滿天星斗,長長的銀河劃過天際,美不勝收。

然而一低頭,她卻看見刺目的景象——露台下的泳池畔,她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把酒言歡!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不太爽的回想晚餐的情景……

「這是茹絲,我大學時期最好的朋友,是島上女孩們的老師。」

那個女人就像大家對法國女人的印象,又瘦又高,體態優雅,腿很長,僅是穿著簡單的挖背背心和牛仔褲,整個人就很有型。

「你就是那個讓勞爾待在台灣,丟下這里不管的女人?」

茹絲很美,五官像女圭女圭般精致,眼睫毛刷得又長又卷,嘴唇涂著鮮艷的口紅,下顯得俗氣,反而很時尚。她很高,站在一米九的勞爾身旁,超合適的。

「幸會。」茹絲操著流利的英文,嘴角揚起,大方的伸手與她交握。

「你好。」雙手交握的那一瞬間,秋月感覺到手上的壓力一緊,她皺了下眉頭,抬頭,看見茹絲對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那一瞬間她明白了,這個女人對她有敵意。

晚餐席間,茹絲妙語如珠,炒熱了氣氛,就像是女主人一樣,搶盡風采。

「我跟勞爾認識十五年了,他剛來法國我就認識他,一個過動的混蛋,不過呢,本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拚命跟他較勁!秋月,你要小心點,這個男人很危險,一個不小心,會跟丟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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