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姿姿瞪大眼,不敢相信事情這麼快就解決了。
「干麼?怕你老爸老媽搬光你老公家的美酒啊?女大不中留,還沒有嫁就全向著夫家,真白疼你了!」連喬飛語氣不穩地說。「我看一下我女兒未來要住的地方有什麼不對?不行嗎?」
「謝謝伯父。」柳森笑開來,襯著那張不會老的臉更顯年輕。
「呵,我就知道老爸你是聰明人,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女婿的對不對?」姿姿得意的擦腰。「相信你女兒我的眼光嘛,我找的男人會差到哪里去?」
「你在說什麼?」連喬飛皺眉。「姿姿,我現在才知道你這麼溫柔可人,善良天真,我真怕你被男人給騙了。」這是反話,連喬飛一向與女兒這麼聯絡感情。
「哇——你講什麼啊?媽,你看啦,管好你老公,沒有被滿足就放出來亂胞亂咬人,很不道德耶!」姿姿不客氣的開老爸老媽玩笑。
「你目的達成就皮在癢了嗎?」陳詩織眼角掃了女兒一記。
「我是在提醒你耶,媽咪,男人沒有在家里滿足,很容易在外面偷吃的。」姿姿一臉無辜。
「女兒啊!」連喬飛笑咪咪的摟過姿姿,一手揉著她被梳得整齊的黑發。「你真是關心老爸喲,老爸我真是感動到無以復加!只能抱抱你聊表老爸對你無盡的愛!」
「噢!我的頭發,你又來這招,臭老頭!」姿姿氣憤地扯回寶貝黑發。「放手啦!」
姿姿第一千零一次敗在她厲害的老爸手里,再度挑撥不成,反而被狠狠的玩弄一頓,她的頭發,如黑夜般烏黑亮麗的及腰長發,又被她那可惡的老爸給弄亂了!可惡!
柳森看著古怪一家人的相處模式,不禁笑出聲來。
真好,這樣的家庭好熱鬧。
「ㄟ,柳大哥,我什麼時候可以去拍攝啊?」連以康對柳森的口氣客氣很多。
開玩笑,三叔都點頭了,他們幾個有什麼反對的權利?
不如與柳森打好交情,以後不只有好喝的酒可喝,還有拍不盡的獨家!
「只要我把這里的事情都處理好,你可以跟我一起回法國。」意思是,只要他回到普爾法酒廠,連以康就可扛著攝影機來拍獨家了。
「不介意我們去做客吧?」連以豪扶了下眼鏡,神色自若地說,仿佛方才對柳森的反感全不存在似的。
「隨時歡迎。」柳森大方地笑道。
「對了,姿姿有練舞的習慣,你那里有空間夠大的練習室嗎?」連以杰不免擔心愛舞成痴的姿姿受不了,沒有讓她舞個盡興的空間讓她盡情舞蹈。
「這個你們放心。」柳森自信一笑。「姿姿一離開香檳區,我就找了工匠在果園旁替她蓋一間練習室,八十坪的空間,我想夠她一個人跳得盡興。」
「旁邊要有冰箱哦!」姿姿逃離老爸的魔掌,整個人撲到柳森背上,撒嬌的抱著他的頸項。「我隨時要喝好喝的葡萄酒。」
「這個我們再談。」柳森把話留在後頭,先不答應。
「為什麼?」姿姿抗議。「人家要喝嘛!」
「姿姿,你喝的酒已經超過範圍了,我不希望你染上酗酒的毛病,每餐喝上一小杯我是不介意,因為適量的飲酒有增進食欲的效果,但你想當一個染上酒癮的舞者嗎?我不希望你斷送你的前程,還有很多人等著、期待著你的舞。我不想毀了你。」柳森語重心長地說。
「噢。」姿姿受教的低下頭。「我知道了,我會克制。」
「乖。」柳森笑開來,模模她的頭。
「大哥哥,呃……」連以桐跌跌撞撞的撲進柳森懷里,一看就知道這小孩偷喝香檳,所以醉了。「香檳好好喝,可是,你可不可以把姊姊還給我……呼——」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睡著了。
柳森不禁露出笑容,這個小小的孩子長得很像姿姿,將來長大後一定是個美男子。
「柳大哥,我突然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的私人酒窖是以什麼樣的鎖來隔絕宵小,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提供一些不錯的保全鎖,或許請薇幫忙,他們蔚門擁有全世界最精良的保全系統,保證無人可破除。」老三連以恭找話題與柳森攀談,是自己人了,總要為對方設想。
「我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我的私人酒窖不時遭到破壞,是沒有造成太大損失,但那些不懂專業的笨小偷總把我調好的室溫給調高,這才讓我煩不勝煩,若酒在這段時間變質,普爾法的損失何其多?至少上億歐元……」
看著柳森跟她八個哥哥們聊的口沫橫飛,姿姿感到不可思議,男人的友情真的很難讓人理解。
方才還一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模樣,現在呢?一切雲淡風清,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姿姿,我想我得告訴你一個訊息。」陳詩織一臉古怪。
「什麼事?」心不在焉地回話,姿姿的視線都在柳森身上。
「听瑪琳說,亞瑟失蹤了。」陳詩織一副看好戲的口吻。
「噢。」姿姿根本不當一回事。失蹤就失蹤,管他的咧!
「然後魯西也不見了。」陳詩織有預感,會有好玩的事發生。
「什麼?」姿姿小臉一皺。「亞瑟跟魯西都不見了?」
「是的,兩個人先後失蹤。」陳詩織竊笑。
「管他的。」姿姿頭一甩,把舞伴和被她陷害的魯西全拋在腦後。
柳森重要,柳森比什麼都重要。這是姿姿現在心里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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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北華廈酒店的總統套房內,四男四女正享受的吃著美味的蛋糕,喝著美味的紅酒,聊著一如往常的天。
「好好吃!」姿姿吃著特制的黑森林蛋糕,感動的要掉下淚來。
「這是用上等紅酒去做的吧?口感就是不一樣。」薔滿意的勾起唇角笑。
「嘖,這麼贊的紅酒,應該帶給獠才對,他最愛喝了。」薇可惜著。
「不會啊,我們用好酒做蛋糕吃,他們四個男人喝就好了啊!」雪柔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姿姿,以後還請你多多提供好酒,讓我們有好吃的蛋糕吃,你知道嗎?用好酒做蛋糕很過癮耶!」她興奮地說著。
「那瓶Amor不錯,滿好喝的。」薔評論著。
「我叫柳森讓你們帶幾瓶回去喝,再帶一打紅酒回去,你們看!」姿姿秀出她日漸光滑細致的臉龐。「我的皮膚越來越女敕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是喝紅酒的關系哦!」
「真讓人嫉妒。」薇不客氣的擰了一把,在姿姿的哀嚎聲下感受到細致光滑。「果然,捏起來跟看起來一樣女敕。」
「你這暴力女!」姿姿含著兩泡淚,撫著被捏得紅腫的臉頰指控。
「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我本來就暴力啊!」薇無辜的眨眼。
「哼!」姿姿怨恨在心。「給我記住。」
「為什麼你還在這邊這麼悠閑的渡假啊?你多久沒有和亞瑟聯絡了?」薔看姿姿已被愛情沖昏了頭,完全忘了脾氣日漸暴躁的亞瑟被她這樣惡整後,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來,不禁提醒她。
「自從我公演開天窗後到現在……」姿姿掐指一算。「哇,半年了耶!好快哦!」她嚇了好大一跳。
「你死定了。」薇幸災樂禍。
「沒關系吧,他不會怎樣啦。」姿姿還不將亞瑟當一回事就對了。
「希望如此。」薔抿唇一笑。
「他們在聊什麼啊?」雪柔好奇的看向男生那邊。「聊得好愉快哦。」
「八成是在聊酒的事情。」姿姿肯定道。
「我想也是。」雪柔聳聳肩。
「他們不會欺負尼可吧?他是里面年紀最小的。」薔擔心的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