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我有吃四分之一,子棋就說很厲害了!」她急著解釋。
「你餐餐都這樣吃嗎?」他皺眉,無法苟同。
「我有吃飯!」她狡辯,「還有吃甜點耶。」真討厭,程雋跟哥哥一樣都不信任她真的有吃飯。
「幾口?」他似乎能預測到她的吃法。
「呃……」她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他。
他冷笑。「太好了,我待會會通知你室友,以後你的三餐由我盯著吃,我想她會很樂意的。」
怎麼會這樣?子棋她當然會很樂意,她已經被自己吃東西的速度和分量弄得快瘋了。
「早知道我今天就不要來了。」小沛埋怨。
「不行,每天都得來,喝。」他塞了杯鮮女乃給她。「一滴也不許剩。」
她可憐兮兮地喝著鮮女乃,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程雋慢條斯理地吃著另一份早餐,眼中帶笑,溫柔地看著她。
「小沛,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她瞪著杯中剩下一半的白色液體,希望它突然蒸發不見。
「知道你似乎愛我愛了八年哦!」他壞壞地親了她的唇。
小沛抬頭看他,瞪大眼,一口喝光剩下的鮮女乃,不敢看他第二眼。
「我去上學了。」她準備快閃。
「等等,我心愛的小沛,把你的課表Copy一份給我,從現在起,我會送你上下學。」他邪惡地笑。「等我吃完。」
「你要上班……不……不用了……」她被他邪魅的笑容嚇掉了三魂七魄,想走為上策。
「都不是理由,這招對阿明那白痴有用,對我沒用,等我,我再送你上學,乖。」他強硬的態度,不容她說不。
她完了、她毀了!雋開始對她緊迫盯人了,怎麼辦?
第九章
「小沛,你男朋友對你好好哦!」
對班上同學羨慕的話語,小沛只能微笑以對,其中甘苦談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
子棋真的把她丟給雋,讓他照顧她吃三餐,有時候連哥哥和費也湊上一腳,一起欺負她!
罷開始的時候,雋非常討厭費,說話都夾槍帶劍的刻薄。可是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就變成哥倆好了。現在,雋、費、哥哥,三個人竟盡釋前嫌,好得不像話。
前些天,費和她哥又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骨子裹那犯賤的性子又搬出台面上,又開始逗弄她,要她生氣了。
結果她上當了!拿著她哥的比例尺追殺惹她的人,讓雋嚇掉下巴,想不到她也有生氣打人的時候。
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嘛!本來就是,害她在雋面前形象全毀,惱死人了!
後來她發現,那三個男人都很病態,現在連雋都和他們一起同流合污,只要三個人湊在一起,一定會想盡辦法惹她生氣。
這很好玩嗎?後來,她問程雋。
「我現在才知道,你生氣的樣子有多可愛,臉頰紅撲撲的,眼楮又大又亮,貝齒輕咬下唇,微微皺眉,一反平時的溫柔形象,好可愛!」他如是回答,臉上還掛上陶醉的表情。
小沛懊惱,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能忍氣吞聲,克制自己別上當,被人當玩具玩的滋味不好受。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哥哥和費感情好,也和雋是死黨,那費和雋一定很合得來嘛!會有相同的「興趣」,也是正常的事。目前為止,她是他們的樂趣!
「小沛,你不是下課了嗎?」廖紫竹笑盈盈地出現在她面前。「我來接你。」
「雋呢?」
廖紫竹揚揚手上的紙,「我叫阿明從程雋那兒偷你的課表出來,Copy一份給我,他在門口等你。」她笑得不懷好意。「我們走側門。」
「不行啦,雋會生氣。」
「哦,那你想被他折磨嗎?你兩個哥哥也來了。」她的語氣中充滿同情。
小沛再三考慮,決定跟她走!
廖紫竹樂不思蜀,偷偷模模地帶著小沛由側門溜走,開心甩掉那一群笨蛋。
此時程雋眼皮直跳,讓他有股不好的預感,他已經等得很沒耐性了,等一下小沛出來,非罵……不,舍不得,狠狠吻她!就這麼辦。
「咦?我剛剛好像看到紫竹的新車。」石沛霖不甚肯定地說。「阿雋,紫竹的車是不是銀色的賓士敞蓬?」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銀色的賓士敞蓬車全台灣又不只一輛。
「雙人座的?」
「是。」這就不一樣了,那三八女人,騷包得要命。
「那她怎麼從側門的方向開出來?我記得那裏是死巷啊!」石沛霖滿腦子問號。
「啊!小沛呢?!」費南列先反應過來。
「媽的!一定被她載走了。」程雋這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低咒,發動車子追了上去。「這死女人!」
「程雋你交的什麼狐群狗黨,把小沛還來!」費南列也加足馬力,追了去。
石沛霖倚著車門看戲。
「大驚小敝,紫竹才不會對小沛怎樣咧,窮緊張!」他搖頭嘆氣。「毛毛躁躁的,怎麼成得了大事哦——」他像個小老頭似地發牢騷,慢吞吞地開車回家。「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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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沛縮在沙發椅內側,不讓人踫到她一根寒毛。
昏暗的燈光、曖昧的包廂、舞池內相擁共舞的男女、奇怪的音樂,及一個個打扮帥氣且長得人模人樣的男服務生,都在告訴她,來這裏就是要放松買男人的「鴨店」——好听一點的說法是星期五餐廳。
「紫竹,我們回去了好不好?」小沛快哭了,坐在她旁邊的男人听說是這家店的紅牌,他在逗她,但她覺得很恐怖。
「放輕松嘛!程雋不會帶你來這種地方吧!經驗難得哦。瞧,在場的任何一個帥哥都可以享用,挑一個吧。」廖紫竹逗她。
「我不要!」她要哭出來了。
「小沛,你是對我們店裹的人都不滿意嗎?我們是店裹最紅的兩張臉,如果不滿意沒關系,只要出得起價錢,我們老板也可以下海。」廖紫竹身邊的坐台少爺對她說,害小沛嚇得掉下眼淚來。
「啊?哭了!」兩個坐台的男人很是驚訝。
「衛生紙快拿出來啊!你們兩個笨蛋,還想靠女人吃飯嗎?」廖紫竹安慰她,「別哭啊,程雋會殺了我。」
「我要雋……」她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死了、死了!小沛不哭,對不起啦,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他們不會對你怎樣啦,他們是一對的。」她連忙安撫嚇壞了的小沛。
「一對的?」小沛擦著眼淚,抽抽噎噎地問。
「剛才坐你旁邊的是,日本人,這個嘻皮笑臉的是丑,也是日本人,他們是這裹的老板,和程雋是朋友,他們只是逗逗你而已,不要哭了,拜托!」
「Sorry,我們不知道阿雋的女朋友那麼容易受驚,剛才有冒犯的地方,真是太失禮了!」兩個大男人道歉,還加了一個日本式的九十度鞠躬。
「他們說想看程雋的女朋友,順便試驗一下,對不起!可不可以不要告訴他,你被我們弄哭的事?他打人很痛!」廖紫竹可憐兮兮地求她。
「好。」小沛抽抽噎噎地答應了。
三人呼了口氣,好佳在!
「好什麼?媽的,廖紫竹,我就知道你會帶小沛來這個地方!」程雋氣沖沖地沖進來破口大。
一時之間廳內喧嘩不斷,身為老板的兩個男人自認倒楣地清場,一切損失自個兒掏腰包,誰教他們玩了……不,太難听了,是惹哭了人家的女朋友。
「雋!」小沛像看到救星似地直奔程雋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