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情人 第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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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外郊冥獄界西堂

桑融雪是第二次來到這里,離上一次到這里大約有一年多了吧!

上次她是以被救人的身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離開這個戒備森嚴的地方,而今天她卻是以幻影老婆的身份進入西堂。

真是諷刺!

「我是幻影的妻子桑融雪,麻煩你通報一聲。」桑融雪朝大門守衛說道。

「請稍待。」

桑融雪放下簡便的行李,手上拎著昨晚熬的雞湯在一旁等待消息。

「他現在不在,熾神請你進去。」守衛打開大門,讓桑融雪進入。

在一旁負責接送來客的黑色房車,載著桑融雪進入西堂內部。

車子經過綠林大道及櫻花林,西堂里頭的設計跟東堂是一樣的,只是所取的名字不同。東堂是分春、夏、秋、冬四園,西堂則是柳、松、榕、柏四莊。

車子在柳莊停下,桑融雪拿著行李及雞湯下車。「歡迎,我是熾神楚柏。」楚柏接過桑融雪的行李,帶著她進入柳莊的碧海齋。

「這里是幻屋,是尚斐和我們三神住的地方,待會兒尚斐就回來了。」楚柏安靜的退出幻影的屋子。

桑融雪這一等,就等到晚上十點。

拉斐爾結束一天的任務,回到幻屋。當門打開的時候,他看見自己處處避見的人。

「誰準你進來的?」居然連西堂她都有辦法進來。

「熾神。」

「滾回你的城堡,回去當你的公爵夫人。」他不想見她。

「我說過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尊貴的名分。」笨蛋!

「我說過不可能,你能得到的就是這些。」女人就是這樣,一得到就要更多。

「我不要這些,我只要你。」她才不希罕這些庸俗的錢財。

「痴心妄想。」他輕哼。

「我要留下來陪你,盡一個當妻子的本分。」

「我不需要妻子這種東西。」他從來就不想要這種礙眼的東西,要不是這女人說他強暴她,他根本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娶了這個撒下溫天大謊的女人。

「你是男人,也是會有需要的。」她就不想信他不踫她。

二十九年來,他還沒踫過叫「女人」的這種動物的身體。他哪來的需要?

「即使我有需要,也不會找你來滿足我的。」

「我是你的妻子,你不可以找別的女人來解決你的。」只要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她就醋勁大發。

「你嫁的是我的爵信,不是嗎?」

「我說了數百遍,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那些東西。」這何他總是把她當成那種女人?

「我對你沒性,看見你就倒胃口,你別妄想我會跟你上床。」

「拉斐爾——」他怎麼可以把她貶得如此不值?

拉斐爾陰冷的黑眸中閃著不耐的訊息。「在這里不準叫我拉斐爾。我是西堂的殺手尚斐,這是我在西堂的身份。」

「尚斐,你……」桑融雪拉住他的衣角,不讓他走。

「兩條路讓你選擇︰要留在這里,就得離開我的視線,不準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第二個選擇是滾回城堡,當你的公爵夫人。」拉斐爾無情的雙眸正透著邪壞的光芒。

桑融雪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拉斐爾,這是她之前所認識的拉斐爾嗎?為何他有如此多的面目,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是冷漠的那一個?或高高在上的夏洛特公爵?還是這個邪惡如惡魔的幻影?

她有點茫然了……一切就如羽韻所說的一樣,她真的不了解他……「女人,快將你的答案告訴我。」拉斐爾如幽靈般的冷淡聲音適時進入她仍嗡嗡作響的小腦袋里。

她呆望著眼前陌生的拉斐爾。那些選擇,她都不要。她只要她的拉斐爾……「我……留在這里。」她哽咽的說。

只有這樣,她才能每天看到他。

「很好,那就別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拉斐爾噙著一抹邪笑走上樓,刻意忽視桑融雪眸中的清淚。

※※※

「嫂子呢?來西堂好些天,怎麼都沒見她出現?」個性火爆的莫昱打破沉默出聲問道。

「管她!」拉斐爾繼續入侵另一個制造大批軍火的地下集團網絡。

「容我問一句不該問的話,你既然愛她又為何要這樣待她?」將一切看在眼底的楚柏問。

有一刻,拉斐爾的手指停頓住,他向來冷漠多變的眼神也閃過一絲絲不舍。

「她自作自受。」這叫活該!

「新婚不到一個月,竟然這樣對待新婚妻子,未免太說不過去了點。」個性冷漠的莫煜冷冷的開口。

「貪心的女人本來就不配有好的對待。」拉斐爾的手指又重新在鍵盤上操作。

「你確定她真的只貪圖你的家產和名媛淑女所追求的公爵夫人寶位?」楚柏翻著手上那本厚重的原文書,狀似不經意的問。

「否則,她為何要誣賴我強暴她?」這個不擇手段的女人。

「女人的用心,你不會懂的。」楚柏輕輕笑道。

「那你打算永遠這樣避著她?」莫昱看著窗外正努力擦試著窗戶的小女人感嘆不已。大哥有這樣的女人該知足了。

「她是我母親挑中的媳婦人選,離婚對我母親不好交代。」拉斐爾已成功侵入對方的電腦系統,正在拷貝對方的資料。

「教她守一輩子活寡?」莫煜跟莫昱分別為窗外忙里忙外的小女人感到可憐。

「這種活寡得她守一輩子。」光是財產她就三輩子也花不完。

「是嗎?但男人通常都會敗在這種女人手下。」合上書,楚柏走到窗前看著趁拉斐爾不在時拼命整理家務的女人。

她若知道他們就在她的對面,她會不會馬上提著水桶、拎著抹布逃之夭夭?

拉斐爾完成拷貝,隨著他們將身子移到窗前,看著桑融雪努力刷洗地板的小小身影。

她……似乎比初見時瘦了一點。

對面的桑融雪一邊擦著汗,一邊刷著都是肥皂泡泡的地板,一抬頭便看見對面落地窗內的熟悉身影。

拉斐爾?藹—她不能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糟糕!這……桑融雪手忙腳亂的拎著刷子、桶子急欲離開他的視線內,卻因地板太滑而當場跌了個狗吃屎,沾了滿臉的肥皂泡泡。

丙然……楚柏淡淡笑著。

「笨蛋!」拉斐爾不屑的說,但眼中那抹淡淡的憐惜任誰都看得出來。

桑融雪顧不得一身狼狽,趕緊躲回屋內。

回到房里,桑融雪看著鏡中瘀青的額頭。

「真痛……」她低呼,一邊喊痛一邊抹藥。

「蠢女人。」

听見聲音,桑融雪抬頭便看見鏡中反射的人影。

拉斐爾……這,房間能躲哪里?直覺的反應讓她往床上鑽粗,用棉被蓋住全身。

拉斐爾看著她那出于反射性的動作,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可不是自己要求她這樣做的嗎?

算了,再不走,就來不及趕上三神他們的行動。于是他轉過身匆忙離去。

夜漸漸黑了……

凌晨三點,一陣喧嘩聲傳進桑融雪的耳里,陣陣急促的拍門聲讓她驚醒。

門才開,莫煜和莫昱兩兄弟便架著拉斐爾進來。

「拉斐爾!?他受傷了嗎?」桑融雪緊張的看著床上的人兒。

「不,是中毒。」楚柏隨後跟進。

「中毒?那還不找醫生來救他!」她的一顆心被楚柏的話嚇得七上八下。

「不必,你就可以救了。」楚柏別有涵義地說道。

「我?」這怎麼回事?她一個人就可以救他?她又不是醫生。

「最近阿拉伯那邊騙了許多女人來英國從事地下賣春,又販賣各式藥;依冥獄的規定是不允許有這些違法、嚴禁的事情存在,因此今天我們去解救那些無辜押來英國賣春的女人,有一個地頭蛇也混在其中,沒料到她將藥往尚斐身上灑去,尚斐一時閃躲不及而全數吸了進去。」楚柏將原由細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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