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點爺來侍寢 第2頁

冬竹不解的問︰「夫人,這又是貓又是熊的,到底是貓還是熊?」

葉含青歪著頭仔細想想後,回答她,「是熊,只是長得有點像貓。」她也不知貓熊為何會被命名為貓熊,隨口猜測。

「這世上真的有這種動物嗎?」冬竹好奇的問。

「當然有。」月兌口說了這句之後,她再補上一句,「我也是听人說的。」其實她不知道在這個像是中國古代的世界里究竟有沒有這種動物。

前天醒過來後,發現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把她給嚇傻了,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接受自己意外穿越的事實。

前生她是死在手術台上,她自幼就有心髒病,听媽媽說她十二歲那年,心髒病發,一度沒有心跳,沒想到後來竟奇跡似的又復活了。

不過也不知為何,十二歲以前的事她都不記得,後來雖然活下來,她的身子依然還是很虛弱,不能從事太過激烈的活動,否則心髒會受不了,在她過世前沒少進出醫院,最後她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只能進行手術來爭取那一線生機,可惜她沒能熬過去。

這樣也好,爸媽就不用再為她的病操勞擔憂,雖會為她的死而傷心,但她相信她兩個姊姊會陪伴他們度過這段時間。

以前她泰半的時候都只能待在家里,因此喜歡上手作的小東西,上天沒有給她一顆健康的心髒,卻給了她一雙很靈巧的手,讓她學什麼都能很快上手。

昨天她在弄清楚自己所在的世界後,今天便開始做玩偶,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只有憑藉著做熟悉的小東西,才能稍稍撫慰她還有些驚惶不定的心。

想到剛才的那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葉含青拿著剪子剪布的手稍稍停頓了下,有感而發的說︰「王爺好年輕哦。」

她猜他大概只有二十五、六歲,狹長的眼、細長的眉、深邃的輪廓、挺直的鼻梁和那張薄唇,組合成一張俊美陰柔的臉龐,可明明長得那麼好看,那眼神卻很陰寒,被他盯著看,她的小心肝都忍不住發顫。

不過排除他那恐怖的眼神,若是把他那張臉做成Q版造型,一定可愛斃了,嗯,等做好這只貓熊就來做一個Q版的王爺好了。

「王爺年二十六,自然年輕。」冬竹說道。

「才二十六呀。」她前生活到二十八歲,說起來他們這樣也算姊弟戀,呃,不對,他們根本沒戀。

思及剛才阮知熙臨走前那冷冽的眼神,葉含青暗自抖了下,想起了先前冬竹曾提過這位王爺寵愛的是另一位楓夫人,她只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側妃。

她覺得這樣正好,至少不用跟一個她一點都不熟的男人當夫妻,免得被人看出什麼異樣來。

這麼一想,她暗自高興的把阮知熙給拋到腦後,快樂的做起第二只貓熊。

離開葉含青的院子,阮知熙習慣性的就要朝周思楓所住的院子走去,結果走了兩步,他猛然停下腳步,臉色陰沉的轉往他的書房,卻在走向通往書房的廊道時,遇上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王爺,您回來啦。」那嗓音宛如鶯聲燕語,清脆悅耳。

望見出現在眼前那張傾國傾城的絕色面容,阮知熙眼里沒有往日的柔情寵溺,浮現的是一抹凜冽的寒意,但只一瞬便消逝,他不動聲色,勾起嘴角望向她,開口道︰「怎麼沒陪著瑞兒?」

「他這會兒正睡著呢,王爺這兩日忙著也沒空去瞧瞧瑞兒,他八成是想您了,先前還哭鬧了好一陣子,這才好不容易哄睡呢。」周思楓淺笑說著,瞥見他手里拿著的玩偶,順手就從他手上接過,「王爺手上這玩偶,可是帶回來要送給瑞兒的?咦,這做的是什麼?怎麼以前沒見過?」

阮知熙覷了眼那只黑白相間的布偶,方才離開迎雪閣時,他沒發現自個兒竟順手把這只布偶給帶出來了,回想起先前離開時,葉含青叫住他的事,他這才明白過來,她那時八成是想讓他放下這布偶吧。

想起葉含青那時專注的縫制著這只布偶的情景,還有她那雙與這布偶一樣圓圓黑黑的眼楮,他從周思楓手上拿回布偶,「這不是要給瑞兒的。」

「不是嗎?妾身瞧著這挺可愛,模起來軟綿綿的,挺適合給瑞兒玩。」周思楓抬眸,眼波流轉,一雙勾魂的桃花眼柔柔的望著他。瑞兒是阮知熙的第一個兒子,又是她所生,依他對她的寵愛,只要她想要的,他從來不曾讓她失望過。

然而阮知熙似乎是沒听懂她話里的意思,取回布偶後也沒打算再給她,伸出長指挑起她的下顎,嘴角明明帶笑,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若想要,不妨為瑞兒親手縫制一個,你這個娘親手做的,想必瑞兒會更喜歡。」

周思楓心頭一凜,還來不及開口說什麼,他便越過她逕自離去,她凝目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抿起的唇瓣流露出一絲嗔怒。

她回頭看向阮知熙適才走來的方向,那里是迎雪閣,也就是說他方才去了葉含青那里。

七天前他抬了葉含青為側妃,翌日,他就有些不對勁了,以往他總是留宿在她那里,可這幾日他非但沒再上她那兒,對她也不再如昔日那般呵寵,甚至連同她多說幾句都不願意,且連兒子都不去看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何會突然變成這般?

是因為葉含青嗎?

她望向迎雪閣,眼神閃過一絲冷意。

第1章(2)

來到書房,阮知熙將布偶擺在紫檀木桌案上,望著那只黑白相間的布偶,他長指輕敲著桌邊沉吟思索。

葉含青雖隨著葉儀蘭陪嫁到康親王府來,但因為他不待見葉儀蘭,連帶地也不怎麼待見她,故而也沒見過她幾次,只隱約記得她性子似乎偏冷,依先前見過的印象,她總是面無表情。

可方才在迎雪閣里,她給他的感覺卻不是這般,且前生並未發生她去寺廟祈福撞傷腦袋之事……

阮知熙仔細回想前生,那時他仍受周思楓蒙蔽,獨寵于她,在應允了葉儀蘭臨終的請求而抬葉含青為側妃後,便同樣的對她置之不理,而葉含青也不吵不鬧默默待在府里頭,僅有的幾次見面,她臉上的神情都清清冷冷,彷佛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

難道是因為撞傷了腦子,才讓她性情遽變嗎?

不管是何原因,前生發生的事,今生他絕對不會讓它再重現!

閉起眼,阮知熙眼前晃過一間終年不見天日的牢房,看不見外頭的日升月落,他不知被囚禁在那里究竟多久了。

依他所犯下的罪,本該被處死,可皇兄沒砍他的頭,只將他獨自一人囚困在牢房里,他想皇兄必是想藉此讓他日日活在懊悔中,飽受悔恨和憤怒的折磨,這比殺死他更教他痛苦。

可他原以為即使全天下人都唾棄他、辱罵他,但只有周思楓不會這般對待他,當初他為了保住她,一人扛下所有罪責,甚至拋下尊嚴乞求皇兄饒恕她。

「你直到現下還對周思楓如此痴心,一心想保住她,可你知道她是怎麼對你的?在你事敗後,她便卷走了康親王府里所有值錢的財物逃走了,她甚至連兒子都丟下不顧。」

他不相信她會這樣對他,試圖為她辯駁,「她這麼做只是不想留在京里被你玷辱,為保全名節才逃走。」

「你在胡說什麼?她是你的側妃,朕豈會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沒錯,當年朕確實被她的美貌所迷,一度傾心于她,可在她嫁給你之後,朕便絕了對她的心思,更何況有了皇後之後,朕心中再容不下其他人,豈會對她生出那等齷齪之心,你這話不僅是侮辱了朕,也侮辱了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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