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驚險刺激 第2頁

響脆的聲音與痛楚一同襲來,這次,珍珠真的沒了知覺。呵……疼啊!

珍珠申吟著,左頰似乎刺進千只小針,既痛又癢,脹熱得難受。她微微睜開眼,室內沒有開燈,僅能就著紙門透入的昏黃光線打量周遭。紙門上印有展翅飛翔的雲中鶴,床墊和被褥散著一股淡香。

這是間十分傳統的和室,約莫二十張榻榻米大小的空間少有擺設,顯得有些冷清。珍珠試著撐起身子,背後突起的腳步聲嚇了她一跳。她猛然轉過身,看見了他由暗處逸出的身形。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昏暗不明的室內,那對眼楮,竟閃著綠色芒火。

「你……你……」珍珠咽了咽口水,不確定自己想問些什麼。這一切實在太混亂了,讓她抓不著頭緒。他走近她,腳踝隔著棉被抵著她的腰側。不由自主的、她雙手把羽被抓得更緊了,視線從那雙修長的腿慢慢地往上爬升。除了一條西裝褲外,他上半身幾乎是的,只有西裝外套隨意的披在肩頭。

他高高地矗立著,靜靜的,卻咄咄逼人。珍珠的目光集中在他的下顎與喉間,沒敢再往上爬,強迫自己說話︰「我是台灣人,我……我家在南部,我家是……是務農的,你……你綁架我,我家付不出什麼贖金的。」

四周仍是寂靜,眼前這個男人連根手指也未動,還是詭異的仁立在那兒。「哎!我忘了你或許听不懂中文。你是日本人嗎?」珍珠慌亂的把方才那段話用日文又說了一遍。她的語文能力雖不差,可是心里又急又氣,文法詞句拼湊著胡用,結果更是語無倫次。,

他依舊動也不動,眼神卻緩緩往下移,停在某處。珍珠愣了楞,嘴邊的話陡然停住,雙眼也隨著他的視線下望。不知何時,她身上的羽被已滑至乳側,而被下的身軀竟然未著半縷。透人的光線在她膚上瓖了一層銀白,只差那麼一點點,春色就被賞盡了。恐懼倏地竄上背脊,她反應迅速的彈坐起來,雙手將羽被緊抓在胸口,扯開喉嚨大叫——長這麼大,她從不知道自己有實力發出這般高分貝的尖叫聲。她再吸口氣,打算發動第二波驚天動地的尖叫時,一個頎長的身形已快速的俯向她,而她的唇也摹然被另一個唇緊密的覆住了。這一切太出乎她的意料,讓她絲毫沒有心理準備。她兩只手拚命抵住他的胸膛努力推開兩人的距離,卻驚覺雙掌所接觸到的是真真實實、屬于男性的胸肌。仿佛被燙著般,她猛然縮回雙手,身軀試著往後退移,想擺月兌對方的箝制。

可是他搶佔了所有空間,手像一支鐵鉗般緊緊箝制著她,從她背後支住她的頭,強迫她仰起臉,以她的柔軟來承受他的冷薄。他的舌隨著她的唇線游移,接著探進唇內,狂蠻的、灼人的,封住她喉間模糊的抗議,恣意飽嘗她唇上的滋味。

對方實在太強了,再怎麼抗拒還是徒勞,最後珍珠索性不反抗,但她的雙眼卻睜得大大的,充滿怒氣的緊盯著他。像是在比耐力似的,他也既冷又傲的回敬她的怒瞪。他的鼻梁密密地貼著她的,橫斜其上的長疤不深不淺,卻佔據了半部顏面。或者,冰與火是可以同存的——她望進一雙冷瞳,竟發覺他銳利眼眸中的嘲諷火焰。

老天!她怎麼會被弄到這里來?他又憑什麼這樣對她?眼前這惡男對她來說是全然的陌生,既不是朋友,也沒理由成為敵人。可是她卻能夠感覺出他身上散出的強烈敵意。

珍珠愈想愈不甘,珠淚在眼眶中滾動,眼看就要掉下來。她隔著淚霧迎上他的眼眸,那兩簇譏笑的光芒還在。這次,珍珠真的冒火了,她反守為攻,擺月兌了被動與被控,張開牙齒,狠狠地咬住他的下唇,一陣報復的快感迅速浮上心頭。但這個男人除了被咬住的瞬間極輕微的瑟縮一下外,就再也沒有反應了,依舊吻住她的唇,任由她咬著,仿佛那塊皮肉與他毫無相干。沒有听見預期的呼疼叫罵,珍珠不禁感到訝異。她緊緊盯著這男子的表情,想看出任何痛楚的表示。如果他還有些微的痛覺,至少能證明他到底是個人,有血有肉,有感覺有喜怒;但偏偏他像尊石膏像,死死的定格在那里,仍是不肯放她的唇自由。接著,一抹血絲從兩人糾纏的嘴唇,順著她潔美的下巴流下。

珍珠慌了,眼前這個男子依然冷冰冰地凝視著她。她再次推開他,這回順利的掙月兌他的箝制,卻是他施舍于她的恩惠。猝然間,珍珠揚起手來,又狠又干脆地賞了他一巴掌。手掌剛擊中他的臉頰,她便讓他箝住了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從小到大,她何曾吃過這種苦頭、受過這些委屈?于是才逼回去的眼淚便毫不客氣的滑落下來。

「大!王八蛋!混蛋!臭雞蛋!死日本鬼子……」珍珠胡亂咒罵,中文、台語、英文、日文全用上了。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痛呼出聲,只好拚命動著嘴巴罵人。他並未反擊,卻有意讓珍珠吃些苦頭,半晌,才漸頒松開力道。他的喉結滾動,似乎在咽下怒氣,然後一抹怪異的嘲弄神色爬上他的冷眸。「你的很美。」他的聲音帶點兒沙啞,听起來像奏著低沉藍調的琴音。「什麼?」珍珠喘息著,思緒出現短暫的空白。她的視線自然的隨著他的眼神往下移,落在果裎在他眼前的部位。室內立刻響起一聲驚叫,珍珠還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時,未被制住的手反射性的又揮出一掌,想打掉他嘴邊那朵惡意的笑。他可投打算再挨一記耳光,立刻反擋,輕易的抓住她的手腕,並將她的雙手反箝于腰後,迫著她的上半身緊密的貼靠著他。他披在肩上的外套早已掉落一旁,他的胸膛上肌肉賁起,交錯盤橫著十余條傷痕。

珍珠無法看清楚,但緊靠著他的光果肌膚,卻感覺到那片厚實胸膛上不規則的突出傷痕。「野蠻人!大!豬頭……」珍珠還不停的叫罵著,頭顱在他胸前不住扭動,試著頂開兩人的距離。他不肯松手,低下頭來,再度攻擊她,只是這次的對象不是她的唇,而是她毫無遮掩的胸部,在女性突出的頂峰流連不去。他將她壓回榻榻米上,空出一只手伸入被褥中,另一只手制得她無法動彈。

珍珠震驚地感覺到他的手貼住自己的腰際,慢慢模索到大腿,她緊並攏雙腿,很害怕,也很憤怒。她天生是個樂觀的人,可是遇到這等狀況,她想樂觀也樂觀不起來。「豬頭!混蛋!只會欺負女孩子。南京大屠殺日本人奸婬了多少中國婦女,現在還是狗改不了吃大便……滾開啦!」她力氣比不上人家,嘴巴可沒示弱,「臭日本人,臭日本人!我討厭日本,討厭日本,討厭日本…」說到最後,她的聲調里夾著哽咽,不住發顫。「不是日本人。」這個大惡劣突然停止了暴行,開了尊口,說的竟是字正腔圓的中文。「什麼?!」珍珠呆愣的抬眼,和他的冷眸對個正著。「我不是日本人。」他重復一次。「你…你會中國話?!早說嘛!你……不是,我……」珍珠有些語無倫次,深吸了口氣才繼續說︰「這位不知名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不,是天大的誤會。我不知道你跟誰有過節,但肯定不會是我,我只是利用假期來日本游學觀光,第一次踏上這個國家,你們百分之百是抓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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