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狐狸精 第13頁

可是,她確實是膽小表,她承認。

「震倫……我其實……」「叮咚」一聲,電梯門在此時打開,她突然發怔,不曉得到底想對他解釋什麼。

必震倫在鏡中瞥見她局促又為難的模樣,內心不禁嘆氣,聲音持平道︰「我不喜歡妳對我這麼見外。」

「什、什麼?」她在鏡中對上他的深眸,一瞬間,似乎捕捉到些許的無奈和憂郁,那擰痛了她的胸口。

「出去吧!」他壓住open鍵,催促著。

「嗯……喔。」她如夢初醒,記起他肩上還扛著人,連忙走出電梯,拿起鑰匙開門。

楮震倫跟在她身後進入,本要將胡黎晶放在客廳沙發上,舒寶琳卻要他幫忙將人扛進浴室,丟在大浴白里。

他照做了,可是高大身軀還在浴室里逗留,兩手扠在臀後,抿唇瞅著橫躺在浴白里的、活色生香的醉美人,彷佛有什麼事委實難以決定。

「你先出去,我要幫黎晶月兌衣服。」

,她荒謬的發現,她竟然有股沖動想遮住他的眼,只因為黎晶是天生尤物,婀娜的身材能輕易讓男人們噴鼻血,雖已知黎晶是女同性戀者,對男人沒興趣,但美麗的東西,人人都愛的,他也覺得黎晶很漂亮、很性感吧?咬咬唇,她心中升起自卑的念頭,暗自苦笑著,明白自己在外型上怎麼也比不過黎晶。

「震倫……你听見我說話沒有……啊!」

他驀地轉過身來,她因為靠得太近,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妳……要幫她洗澡?要……月兌她衣服?」他略微遲疑地問,濃眉打結。

她大眼楮眨也沒眨,點點頭,「洗澡當然要月兌衣服啊!」

他雙臂改而抱在胸前,端正的下顎繃了繃,深吸了口氣,「那麼,妳也要跟著她一起,把衣服月兌掉,然後洗澡?」

這話問得有點無厘頭,舒寶琳一時間抓不到他的重點,表情迷惑,「有什麼不對嗎?」

必震倫知道自己想太多,可就是感到不安。

她們兩個雖然都是女人,但在胡黎晶眼里,應該是對女性雪白柔軟的身體才會產生遐想和吧?寶琳在她面前月兌光光,讓她大飽眼福已經很「傷」了,還要幫她清洗身體,把泡泡往她身上推抹,這……這、這這不就跟按摩差不多嗎?即使她醉了,肯定還能感覺得到。

太危險了!

「妳可不可以不要洗澡?」他沒經思考,沖著舒寶琳問道。

女子細濃的眉桃了挑,巧顎略偏,「可是黎晶吐了我一身,不洗澡會很臭耶。」

「那妳不要月兌衣眼。」

「嗄?!」瞪住眼前怪里怪氣的男人,舒寶琳愣了好幾秒,在他俊頰上瞥見奇異的紅潮,他懊惱地調開臉,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做了一個多詭怪的要求。

「唔……算了。」他頭一甩,「別理我。」

突然間,她終于弄懂他在擔憂什麼了。

難道……他以為她和黎晶會迸出什麼火花呀?老天!他擔心她會喜歡上黎晶嗎?噢,她當然喜歡黎晶,只是那樣的喜歡單純得不得了,是真正的好朋友情誼,才不像跟他那樣……兩人的身和心全攪和在一塊,你儂我儂,那麼的復雜,又那麼容易地相互影響。

她軟唇輕顫,竟笑了出來。

必震倫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我出去了。」匆匆忙忙丟下一句,他跨出浴室門口,卻被一只小手從身後扯住襯衫。

他頓住,狐疑地調過頭,望進她溫柔又靦腆的眼瞳。

「我不會喜歡上同性的。我……我喜歡男人,你明明知道的。」說完,她臉也紅了。

兩對眼相互凝視,在彼此臉上梭巡游移著。

她淺笑著,他抿成一直線的嘴終于松弛,淡淡勾勒出上揚的弧度。

他忽然升起想親吻她的,心動不如馬上行動,順身身軀倏地傾靠過來,舒寶琳卻急急往里邊退了一大步,躲開吻,一只手卻被他握住了。

「我全身發臭,你不要過來啦!」手甩了甩,沒能擺月兌他。

「是很臭,可是不親妳,我會很痛苦。」他一扯,輕松地將她攬住,眸子亮晶晶,俯下頭來攫住她的小嘴。

「唔……」舒寶琳貼緊他的寬胸,原有的矜持在他的唇下化作輕嘆,她松開齒關,讓男人的舌深探進來,她學著他的方式,和他糾纏著、相濡以沫,大玩攻防追逐的游戲。

到得最後,不知道誰先放過誰,關震倫收縮臂膀擁緊她,臉頰貼在她耳邊,滾燙氣息吹動俏麗的柔軟黑絲,帶著一絲悔過地說︰「我錯了,妳不臭……妳好甜,嘗起來像蜂蜜酒。」又甜又醉人。

舒寶琳的狀況沒比他好上多少。

他的吻總能喚起潛伏在她體內深處的熱情,像一條導火線,任由著發展下去,每每要引爆出驚人的能量,徹底顛覆她的理性與沉靜。

埋在男人懷里,她鼻息好重,心跳得好快,要不是靠他撐住腰身,她兩條腿軟得跟果凍似的,根本站不穩。

好喜歡他。

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他。

數不清有多少個喜歡,對他的感情早就難以衡量。

許久以前的那一段戀情,她急匆匆一頭栽進,像個出手豪氣的賭徒,把自己輸得傾家蕩產,弄得渾身是傷,她曾以為這一輩子不能再愛,他卻來了,從此以後,變成了她的一部分。

她還是怕,怕對他承認滿腔愛意和眷戀之後,她就成了俎上肉,要任人宰割,她會失去唯一的保護色,要傷她易如反掌……

他會傷害她嗎?會嗎?會嗎?她合起眼睫,小手繞在他腰後,好用力地回抱住他。

左胸隱隱作痛著、驅使著,彷佛跟大腦分開運作,她的感情對他呈現一面倒的狀態,而這一顆心,也吶喊著想讓他讀懂。

「震倫……」啞聲喚著,她在他胸前抬頭,迎面而來又是他熾熱的雙唇,將她要說的話以最銷魂的方法堵住。

必震倫克制不住一再地親吻她,手開始在她窈窕曲線上點火。

在她細膩的輕喘下,他的舉動越來越大膽。

懊喊停了。

可是由誰來喊?

他和她氣息越來越濃,呼吸越來越短促,勃發的正如濤濤江水,綿延不息,雙唇、舌,甚至是牙齒都忙碌得不得了,哪還有能力喊「卡」?

必震倫急切地扯去舒寶琳的上衣,連帶將那件礙事的月兌下,他听見舒寶琳微微顫抖的申吟,還听見女人懶懶的笑聲--

「寶琳……別太遜,我不是教妳很多招嗎?呵呵……呃……要會反擊啊,妳快模他家的小弟弟,要不然空著兩只手多浪費,呵呵呵……」

「哇啊!」

瞬間,像蛇般交纏在一起的男女猶如被狠狠地澆淋了一大桶冰水,熱情之火「滋」一響熄得干淨利落,空余一縷清煙。

他們仍彼此緊擁,四只眼楮卻瞪得奇大,直勾勾瞪住趴在浴白邊緣「觀戰」的胡黎晶;後者酒力尚未退除,朱紅豐唇噙著慵慵懶懶的彎度,媚眸水汪汪又霧蒙蒙,眨呀眨的,好無辜地瞅著他們兩個。

「唔……呵呵呵……你們繼續,呵呵呵……不用理我,我、我我會乖乖,我不出聲了,噓……」她慢條斯理把食指抵在嘟起的紅唇上,作出噤聲的動作,霧眸又眨了眨,跟著眼皮緩緩蓋下,她下巴一歪,動也不動了。

這女人!「她睡著了?!她竟然又睡著了!」有沒有天理啊?關震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想過去抓她肩膀,死命狂搖一陣。

「哇哈哈哈哈--」突然,舒寶琳控制不住地大笑起來,攀著他的頸項,笑倒在他懷里,連眼淚都被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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