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嬙拉攏身上不知打哪來的麂皮外套,濃濃的男人味充斥她的嗅覺感官。
是他的吧?東方嬙心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身上的外套是他昨天穿的,但怎麼會跑到她身上的?她怎麼會被這套覆上卻不知道,八成她真的太累了而睡死,才會不知道他潛進醫院。
潛進醫院?!東方嬙為自己選用的字眼而失笑,因為醫院是人人可自由進出的地方,就算是反叛軍的人,也可以不受拘束的進來。
「嬙,你怎麼還在發愣,該走啦!」都伯熟稔的把手放到東方嬙肩上,使勁一拉的把她帶人懷中。
她一驚,眼楮不自主的向左右投來的曖昧眼神瞄去。
東方嬙輕喟,不安的扭動身子。「不要這樣,我不喜歡。」她冷聲警告說道。
她知道自己拒絕他不單單怕透了他人的瘋言閑語,那個理由現在已經太薄弱,她現下害怕的是,都伯的舉動會被Ken看到,她總覺得ken那雙內斂深沉的褐眼,無時不刻的監視她。
都伯還把她排斥的反應當作是孩子氣的逃避,所以他聳聳肩,無所謂的攤攤手。
「OK、OK、如果你只想當個地下情人,我也無所謂。」他自認自己是個瀟灑情聖,她只是不好意思公開他們的關系罷了。
「懶得理你。」她用中文喃喃的說。她對都伯自以為是又自大的行為當瘋子亂吠,更不願當街與他拉拉扯扯的免得丟臉。
東方嬙對自己生氣,氣自己做事不干脆,為何不一次挑明拒絕他,現在反而讓他對自己采取死纏爛打的磨功,也使自己陷入兩難的田地。
她氣惱的一個使勁,把外套的拉鏈拉到下巴處。
東方嬙的動作讓都伯眼尖的發覺她身上的皮衣眼生得很,而且款式一看就知道是男裝。
「嬙,這件外套怎麼從沒見你穿過?」他們從美國共事,然後再來這里也有三年的時間,她所有的衣服除了黑色上衣、黑長褲外,就沒第二種樣式出現過,那豈不是代表她有愛人了?警覺自己可能有情敵的都伯不敢置信的等著她的答案。
東方嬙慣有的一致表情在听到都伯氣急敗壞的問題後神色一黯。
「我沒必要隨時報告我的行蹤吧!」繼昨夜後,她再次在語氣里摻進不悅的不耐。
「這三年來,你一次都沒有離開過這里,」都伯的口氣像極了捉到妻子紅杏出牆的妒夫。「那你如何在這種貧瘠的地方,買到愛馬仕的皮衣?」他尖酸的說道。
愛馬仕?東方嬙暗自吃驚。她是沒注意到外套的品牌,但若假設這皮衣真是Ken的話,一位反叛軍人怎麼買得起愛馬仕?
藏住滿臉疑惑問號,東方嬙甩掉都伯的箝制。
「我們之間需要坦言嗎?」她嘗試控制好情緒,她討厭自以為是的男人。
「你是我的女朋友,關于這點,我想大家都很明白。」都伯故意大聲說出,巴不得所有人都听到他的話。
「我不希望破壞我們之間的搭檔情誼。」她感到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嬙……」
桑肯覺得他看的笑話看太多了,一天之內無法消化過多的不好笑笑話。他手插進褲袋,閑散的從牆角踱步到東方嬙的身旁。
「Sare,很高興你還穿著它。」桑肯輕松的插入快要對峙的兩人中間。
「Ken……」東方嬙不可思議的低喊,她沒想到會這麼快再見到他。
難得的紅暈染上她雙頰,為她蒼白的臉多添一抹紅彩。現在她不但身上沾有他的味道,就連鼻息呼吸進去的也全是他。
桑肯霸道的摟住東方嬙,將她只及他胸膛的嬌小身軀貼住他,他想得沒錯,這可愛的女孩真的一如許多東方人般,屬于偏矮那型。
「嬙,他是誰?」都伯眼紅東方嬙對他冷之又冷,卻讓一個連他都覺得陌生的男人如此親近她。
「我是她的男人、愛人、情夫,隨你想怎麼看待我
與Sare的關系,我們都無所謂。」桑肯邊說還邊親昵的輕撫她的發絲。
東方嬙的反應更直接了,她整個人偎進桑肯寬闊結實的胸膛。
其實她是因為不想直接面對暴怒的都伯,再加上桑肯手上的強制壓力,所以只好順勢把臉貼近他。
事實上都伯的反應與暴怒也相去不遠了,他額上青筋直冒。「嬙,望告訴我這個人是在瘋言狂浯!」他狂吼,再也顧慮不了什麼狗屁風度,不理會他人的閑言閑語,只想確認眼前所見都不是真的。
東方嬙說不出話來,地只能無助的望了桑肯一眼,那一眼,包含太多無法說出口的話。
「希望你以後放尊重點,Sare是我的人。」桑肯再次霸道的宣示,惹得都伯更是氣紅眼。
都伯狂暴大吼,「嬙,我只要你一句話,一句話就好。」猶不死心的他尚在做有如垂死前的掙扎。
「對不起,我……」東方嬙終于說話。「我沒有意思要傷害你,但是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
「好一個勉強不來,」都伯忿忿的說,「如果你真的不肯接納我,那你又何必對我虛情假意。」
「我沒有!」這回東方嬙的聲音變得大聲又肯定許多。「我一直都在提醒你、告訴你,我只把你當成我的瞎檔、好友,是你不肯接受的。」
明知她說的是事實,可是都伯深深覺得受辱,尤其他們彼此的聲音都頗為大聲,來往的人不論認識與否,都拿笑話在看他,他哪里比不上她身邊的男人,為何她就是不肯接受他的感情?
「你沒有!你一直都在虛應我,讓我誤認你的蛇蠍心。」都伯在極度憤慨中把問題推給東方嬙。
東方嬙被他的話打得瑟縮一下。
靶到她的瑟縮,桑肯決定要站出來保護她。原本他是打算讓他們請清楚,所以才會任憑都伯對東方嬙的尖酸言辭,可是事情的發展超過他的設想,他沒料到眼下這位美國人的舌頭會如此不饒人。
「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桑肯與生俱來的霸氣在一瞬閑顯露無遺。
「她是個蛇蠍……」都伯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他的月復部便遭受到重擊。「嗚……」
桑肯在他開口的剎那間放開緊摟住東方嬙的右手,快、狠、準的往都伯的月復肌揮下拳。「有種的話,你再
傍我說一遍!」他沉下臉來,拳頭尚抵在都伯身上。
東方嬙嚇愣住,第一次有人為她出頭,可是這般的暴力行為,也不是她樂見的。
「住……手!」她的聲音小如蚊蠅。因為體型比都伯壯,更比都伯高上半顆頭的桑肯又是一拳揮打在都伯的鼻梁上。
不怕死的都伯還未得到教訓,他依舊挑釁的想侮辱東方嬙。
桑肯根本就毫不客氣的直接往都伯高挺的鼻梁揮下去。「我說過,她是我的女人,請你放尊重點!」他一字一句的重復道。
失去想要的女人,又被人徹底污辱的都伯在羞憤之余反擊了。
「她是個婊子,人盡可夫……」他嘗試回拳,也成功的打到桑肯的胸膛。
但對桑肯而言,都伯這點力量猶如螞蟻般不痛又不癢,他迅速的抓住都伯的衣領。「這一下是教訓你再度的胡言。」又硬又重的拳頭落在都伯的肋骨上,清脆的斷裂聲伴隨而來。
「啊!」都伯慘烈的尖叫,馬上就為自己方才的狂言後悔。
桑肯的手不重不輕抵著他的斷骨命令道︰「道歉!向她道歉!」
「我……不……」都伯咬緊牙關不願低頭。
「道不道歉!」再用力些,桑肯殘忍的把他的斷骨再往里推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