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該慶幸初戀便遇到人生的真愛,卻也更心痛,因為她無法與最初且最深愛的那個人廝守到老。
將視線移向正前方融在夜幕下的花園中庭,數十盞藝術瞪亮著黃光沿著石板小徑羅列,花園中央有一圈瑩光圍繞,那是游泳池所在處。
不久前她告訴他,從沒在那個夜晚像一面魔鏡的游泳池游泳的經驗,因為她根本不會游泳。
他笑著揉揉她的頭,邊拍胸脯保證,下個暑假來臨,一定教會她游泳,讓她在夜晚浪漫的泳池里當條自在的美人魚。
雲思妤想著他的笑容,唇角勾起苦澀的笑意,卻也再度嘗盡苦咸的淚水。
直到天空出現魚肚白,她才緩緩轉身走進屋里,疲憊地躺在床上。
***獨家制作***bbs.***
夜晚,富單白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跟從台灣來加州的父母一同前往飯店,赴相親宴。
然而在步入飯店的那一刻,他卻因想起思妤的面容,心緊擰著。
他甚至一度想不顧一切轉身逃離,但肩上的責任,讓他只能極盡壓抑,用理智克制一切沖動。
斑雅的宴會廳被包了下來,可容納數十桌的場地,只席開一桌,參與相親宴的只有雙方家長及幾名干部。
盎單白跟父母及父親的隨行秘書一起進場,到場的還有兩名集團元老,富亞集團的董事。
女方也有幾名長輩陪同,在雙方的秘書介紹下,雙方家長愉快的相互寒暄,握手入座。
「大小姐,這是富亞集團總裁的長子富單白,目前就讀哈佛大學經濟系研究所,副修企管系。」
「富先生資質聰穎,高二便跳級保送大學外,除了專業領域,他對文學歷史也頗有研究。運動方面,網球、劍道、高爾夫、游泳都算是強項,才貌雙全,允文允武。」秘書簡單扼要的美言介紹著。
盎單白這才有些心不在焉地將視線落在今天的女主角身上,這一看,他瞠眸一悚。
「大少爺,這位是雲氏集團總裁的長女雲思妤,目前就讀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歷史系。」
「雲小姐本身對語言、文學、歷史、戲劇非常有興趣,除了中英文,亦精通西班牙文及意大利文,在音樂方面也很有天賦,鋼琴、豎琴、小提琴,甚至古箏都很熟識。」
「雲小姐個性溫雅嫻靜,極富愛心,喜歡參與公益活動跟孩童接觸。」另一方的秘書為他介紹女主角的學歷、興趣及優點長處。
一身純白無肩晚禮服的雲思妤,瞠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一瞬也不瞬地望著身著墨色西裝、筆挺俊逸的男人。
他……他竟然是她相親的對象!
盎單白只能與她兩兩對望,這一刻,時間與空間仿佛凝住。
她……她竟然是他相親的對象!
懊死的,他為什麼不早一點看一下相親資料?哪怕是意興闌珊地開啟郵寄檔案,隨意瀏覽一下也好,他就不會為此痛苦這麼多天,每日飽受精神折磨了。
只因為父親告訴他,聯姻的對象對集團的轉投資在觀光業有莫大助益,而他曾听她說過父親是從事貨櫃運輸方面的事業,根本不會聯想到她父親。
此刻他懊惱萬分,因為認為感情要單純純粹,刻意不過問彼此身家背景,卻沒料到竟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雲思妤暗罵自己笨,她為什麼沒有勇氣看一下父親寄給她的相親資料?如果知道對象是他,她也毋需夜夜傷心落淚。
只因為她曾听他簡單提過家里是從事金融業,而父親告知她的相親對象背景卻是跨國企業集團,她完全不會聯想到是他。
驀地,她眼眶一熱,好想好想不顧禮節地站起身飛奔向他。
「哎呀!之前怎麼沒注意到,原來他們兩人還曾讀過同一所高中。」閑聊間,富母開心的與雲母說道。
「是呀!說不定他們曾不經意在校園擦身而過,雖然單白念高中時,思妤只是國中生,分屬不同校區……」雲母跟初次見面的富母很快便熱絡起來。
「我們認識。」富單白再也無法安靜坐著了,他倏地站了起身,走到雲思妤身旁,一手捉住她的皓腕,將她拉離座位。「我答應聯姻,你們要談合作事宜請慢談,我跟思妤有事先離開。」
說著,當著眾人的面,他將雲思妤強行拉出宴會廳。
雙方父母雖然被富單白的舉動一時驚愣住,但下一刻,在富睿鴻的朗笑聲中化解尷尬。
「哈哈,看來單白很中意雲大小姐,就讓他們小兩口去培養感情,我們談我們的。」于是,雙方又再度熱絡暢談,女人談兒女的話題,而男人們則商議集團合作大事。
***獨家制作***bbs.***
「單白,單白,要去哪里?走慢點,我會跌倒。」被拖著手臂,雲思妤只能小跑步地跟著他,腳上踩著水鑽高跟鞋,害她幾乎要絆倒。
盎單白干脆直接打橫抱起她,踏上鋪著地毯的樓梯,匆匆忙忙邁步上樓。
走在筆直的長廊上,兩排房間全緊掩著門,其中一扇門正巧開啟,只見一名服務生打掃完房間走了出來,他趕緊上前叫住他。
「我是富單白,富亞集團的大少,麻煩跟飯店經理知會一聲我要用這房間。」這家飯店是富亞海外投資的事業之一,話落,他便抱著雲思妤進房,直接關上房門。
「單白,放我下來。」雲思妤臉蛋紅通通。他竟然當著她爸媽的面虜走她---開房間。
要是被爸媽、被她父母知道,她有何顏面見人呀!
盎單白終于放她下來,一雙黑眸卻是炙熱犀利地鎖著她,看得她渾身發熱。
她雙臂環抱在胸前,低胸晚禮服讓她不自在,方才匆匆忙忙被他拉走,來不及拿羊毛披肩披上。
「會冷。」她輕聲道,雖然肌膚泛熱,卻很想找件衣服遮蓋身子,也擋住他灼熱的目光。
盎單白月兌下西裝外套,卻不是披在她身上,而是直接往後一扔,高級西服被棄置在地毯上。
他跨步向前,將她緊緊摟進懷里。
「單白……」她輕顫著身體,感覺到他胸口鼓噪得厲害。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瓣,激烈而狂熱,她的心跟著急劇跳動,第一次感受他如此激狂。
一雙手貼在她背脊上,他迅速拉開她貼身禮服的拉鏈,解開蕾絲胸衣,大掌急切地覆上她胸前的豐盈,炙熱的唇離開她的檀口,直接貼上她瑩白的胸口,吮住玫瑰色的蓓蕾。
「啊……」她忍不住驚顫地囈語,他的急躁讓她緊張不已。「單白……等等……」
他倉促地撩高絲質長裙擺,抬起她白皙縴細的長腿,扯掉她的底褲,直接探向她的敏感處。
「單……」她雙手驚慌地緊捉他的肩膀,他太急切了,她尚未準備好。「等一下……」
她攀著他的頸肩喘著氣,他恍若未聞,一把托起她的臀抱往床鋪,直接壓貼在她身上。
他炙熱的抵著她,他此刻的模樣,完全不似她所認識溫雅斯文的他。
「痛……」他急切地想入侵,令她擰眉痛呼一聲,緊捉著他手臂的指尖不意掐進他的肌膚里。
盎單白驀地一怔,被迷眩的神智霎時清醒,他略撐起身體,看著身下衣衫凌亂的她,而他竟然只解開褲頭拉下拉鏈,便急忙想佔有她!
老天!他在做什麼?!
他沒喝酒、沒嗑藥,為什麼會行為失控?他此刻的行為根本罪不可赦。
雲思妤抿著唇,微顰柳眉,怔望著他原本滿含的眼眸瞬間顯現愧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