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點點頭。「你真好。」後一句,是針對他沒有取笑她說的。
「我寧願你餓了,多吃一點,也不要你蒼白地躺在床上。」他笑著,抱著像毫無重量似的她,大步往膳房走去。
涼希望著他、偎著他,心頭既感動、又酸楚。
她知道,他雖然是笑笑地說這句話,可是,那卻是他用三天的擔憂、差點白了發換來的領悟。
他對誰都可以冷漠疏離,唯獨對她包容又溫柔,縱容她的一切、了解她的心思。
她怎麼能不愛他呢!
尾聲
太王的慶生宴會上,太王和太王後端坐在首位,克里王伴坐在旁,然後是紀蘭芳,接著空了兩個位置,之後是眾大臣與各國大使館的官員。
現在時間,晚上七點半,宴會早該在半個小時前就開始,然而所有人卻面色肅穆、氣氛沉凝,眼神不時飄向那兩個大大的空位。
「找到了嗎?」太王忍不住再問。
「回太王,沒有。」侍從回應,然後繼續去找人。
整個王宮幾乎動員起來找人,因為那兩個空位--那兩個遲遲沒有出現的人,一個是克里王的養子,雷斯王子,一個卻是克里王的親生女兒,涼希公主;這兩個重要人物莫名失蹤,誰還有心情吃壽宴呀!
突然,一直伺候涼希的侍女莎娜急忙奔了進來。
「王上,我……我找到了。」莎娜上氣不接下氣。
「找到他們了?」克里王立刻問。
「不是,是這個。」莎娜立刻呈上從公主枕頭底下翻出來,署名給王上的信件。
克里接過,立刻拆開來看--
爺爺、女乃女乃、爸、媽︰
對不起,讓你們緊張了。
放心,我和雷斯沒有失蹤、也沒有被綁架,只是--倫溜了而已。
爺爺和女乃女乃想趁今天晚上認孫女的心願,可能要落空了。不過我替爺爺、女乃女乃想了個補償辨法,那就是--認了媽媽這個媳婦。在壽宴上,爺爺和女乃女乃可以宣布爸爸和媽媽的婚訊,爸爸媽媽快快結婚,我和雷斯也就會快快回來。
千萬不可以誤會哦!我絕對絕對沒有要脅你們的意思!這陣子發生好多事,我想我應該再去增長一些見聞、多看看l些地方,有雷斯陪著,安全問題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爺爺,祝你生日快樂,福如柬海、壽比南山。
女乃女乃,要跟媽媽好好相處哦!婆媳--也可以像母女嘛!
爸,處在兩個女人中間,你要堅忍不拔,加油!
媽媽,別替我擔心,要好好抓住這次機會,別再總是和爸爸兩地分離了。
雷斯、涼希敬上
敖注︰別費心找我們了,因為……那大概只是白費力氣,雷斯那麼厲害,我們一定會躲的你們找不到。不過,我保證,在爸媽結婚周年的慶祝會上,我和雷斯一定會回來!
看完信,克里王真是氣也不得、笑也不得。
這、這兩個孩子真是……
同一時間,一架飛往日本的夜間航班,載著許多旅客的商務艙最右邊後排座位,分隔二人座的中間橫隔被拉起,從毯子底下的身形,約莫可以看得出一具嬌小的身軀、依偎著身邊那具昂藏的身形而睡。
忽然,那張露出毯子外的嬌美睡顏皺起眉頭,表情充滿驚惶、害怕!
「不、不要--」
那種驚惶無助的失措,讓她猛然睜開眼。
燈光昏暗著,耳邊還傳來悶悶的引擎聲,她不在那個隱密花叢,而是在飛機上,身邊偎著一堵熟悉的胸懷。
雷斯……她仰起臉,伸手撫著他的面容,然後往下,滑過上衣,從衣服下擺伸了進去,冰涼的手指,觸著他溫熱的體魄。
「涼希,你在做什麼?」他隔著衣服,抓住那雙搗亂的小手。
她一動,他就醒了,本以為見他睡著,她會繼續睡,結果……她卻伸手開始非禮他。
「我想要你。」她低語,移動著身體更貼近他,然後主動吻他的唇,身體整個貼上他,一只小手撫觸他還不夠,另一只也伸了進來,撫模的動作雖然生澀不已,但是對他卻有十足的影響力!
「涼……希……」在她的密吻下,他很困難才能發聲。
可她的唇卻移往他頸部,刷摩著他頷下的敏感處--
不由自主地,他有了明顯的反應,呼息愈來愈重、愈來愈沉、愈來愈低促;涼希感覺到,熱吻中斷了一秒,接著更賣力地吻他、撫模他,小手還一路移往他身下。
雷斯根本沒有回神的機會,就被她突來的熱情誘得無法保持冷靜,雙手不自覺也解開她的上衣,接著挪往背後解開她的胸扣,然後覆住她胸前小巧的渾圓,以指尖逗弄著中心的敏感點,引來她緊繃的震顫,一股空虛的熱頓時全往身下竄。
棒著兩層衣料,他的亢奮緊緊抵住她的柔軟--
她再度一顫,直覺想退開,就這麼一頓,雷斯硬生生止住。
「雷斯……」她低啞開口。
他捂住她唇,閉著眼努力自制。
幸好,他及時停下;幸好,他們覆著一張毯子,光線昏暗,使人看不清毯子底下的舉動;幸好,他們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幸好,現在大部分的旅客都在休息,沒人發現……
幸好……
他重新睜開眼,雖然殘存的沒有完全控制住,但理智已經重回他眼里。
「涼希,怎麼回事?」她不會無緣無故有這種失常的舉動。
「我……」他沒有怪她、沒有喝斥她的不當,只有關心的詢問︰涼希低嚀一聲,委委屈屈地說︰「我……我作惡夢……花叢里……他……」
「別說了,我知道。」不願意她多回想一次那場惡夢,雷斯圈住她的腰摟向自己,兩人側身相對。
「我……我不要身體留著被他模過的記憶……」她搓著雙臂,很無助、很慌亂,「雷斯,幫幫我……」
所以,她突來的熱情,是為了抹去痛苦的回憶。
她沒有受到實際上的傷害,但在心里,卻留下一道陰影。她燒退了,很快恢復精神,很高興地設計撮合自己的父母,可是,她自己受到的傷害,卻一直藏著,甚至睡著也會作惡夢。
如果不是現在他們正好相依著補眠,他可能永遠都不知道她心里的傷--
「一到北海道,我們就結婚。」他撫著她赤果的背,溫厚的手掌,卻不帶任何一絲,只有安慰。
「結婚?」她抬眼,不明白。
他低首,纏綿地吻了吻她唇瓣。
「結婚後,我會每夜陪著你,讓你永遠忘記那種無助……」至於他們逕自結婚,回去會不會被那群「大人」臭罵一頓,那就以後再說了。
「可以嗎?」忘得掉嗎?
「一定可以。」他保證。「現在,閉著眼再睡會兒,等你醒來的時候,飛機就會降落在我們蹺家的第一站--日本國的土地上,到那里,北國的冬天一定會讓你忘記很多煩惱,只顧著堆雪人、打雪仗……我們可以去看冰雕、可以看看田園的風光、可以去泡湯……」他在她耳邊低語訴說。
她听著听著,安了心,惶惶不安的神態,終於恢復平靜,緩緩沉入夢鄉。
而他的雙臂,一手摟著她、一手撫著她,圈成了一個最安全的保護網,將她護在懷中,永遠不放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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