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課啊!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干麼亂跑?」雖然他看起來很健康,精神很爽朗,但她還是不放心地走過去,踮高腳去模他的額頭。
不料這動作卻是對他難得的高貴情操的考驗,一陣屬于純女性的清香襲向他,他幾乎瞬間就起了無助的反應。暗自咒罵了一聲,他退開一步。「我好了啦!我已經回家洗過澡,又去店里工作了好一段時間了,你說我像是生病的人嗎?燒退了就沒事了。」
她發覺到他退縮的動作,懷疑是自己眼花,所以就邊說話邊再往他那邊靠近。「就算燒退了,也該去給醫生看一下,開個藥什麼的。」
結果他又退了一步,這下子真的把她惹毛了。
「想叫我吃藥,除非我死。」他斬釘截鐵地拒絕。「好了就好了,干麼還看醫生,浪費醫療資源。」
她眯起眼。「你到底有什麼毛病?干麼一直退後?」
他瞪了她一眼。「你……還沒刷牙洗臉,快點去。」
她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什麼時候開始有潔癖了?」她說著還故意頂了他一下,臉還朝他湊近,就是要讓他瞧瞧她的臉有多髒。誰要他敢說那什麼話,嫌棄她嗎?
結果竇至中被這一逼已經逼到了沙發邊,而她這一頂,直接把他頂進了沙發里,他跌坐在沙發扶手上。
他惱怒地咬牙。「你這女人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他低吼一聲,伸手拖住她的手,兩個人一起摔進了沙發里。他翻身將她壓進柔軟的沙發中,嘴巴已經朝她壓了下來。他的吻依然是那麼刺激、火熱,他的手也毫不客氣地隔著寬大T恤罩上她柔軟的胸部,就這麼挑弄了起來。
她一開始被他狂猛的行為給嚇到,接著就被他一連串的吻跟踫觸給轉移了心思。他雖粗魯,踫觸中老是帶著霸氣,但是他的手又是那樣帶著不自覺的溫柔,讓她心折。
就像昨夜的他,明明病得嚴重,身體很不舒服,還要安慰她。
「唔……」她在他吻上她的脖子跟在外的肩膀時,發出細碎的聲音,引發了他更驚人的。
正當她渾身處于火熱的狀態下,快被這一波波的快感給淹滅了理智的時候,他忽然停了。
「馬的!」他還低聲咒罵,僵在她身上,隨即硬挺挺地從她身上滾落。
「至中?」她從昏昏然的飄渺中落回地面,一臉不解地望著他。
他一臉痛苦地拿出煙盒,抽了根煙出來。「快點去刷牙洗臉,我們去吃飯。」
他說完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走到陽台,點煙。然後就這麼直挺挺地對著外面猛抽煙。
看著他僵硬的背脊,她不禁有些明白他剛剛為什麼要一退再退了,紅暈再度緩緩攻佔了她白皙的臉蛋。
她趕緊轉身進去梳洗。
不到十分鐘,她梳洗完畢,換了件棉質上衣跟牛仔褲,還在唇上涂了點唇蜜,這才回到客廳。
「要吃什麼?」她有點羞怯地扭了扭自己的手。
「我們去約會吧!」他朝她挑了挑眉,又恢復了那個不大正經的模樣。
「去哪兒約會?」她低聲地問。對于彼此關系的改變,她還需要適應呢!
其實說改變,除了彼此的心情跟關系上有了微妙的變化,相處的模式大多還是一樣的。每次就在她覺得他這人也有優點時,他就會再干出一些讓她想推他去撞牆的事情。
「我是配合你,怕你抱怨說我都沒跟你約會。」他一副勉強的模樣。
其實他是有點擔心,即使她明白了他的感情後沒有拒絕,也很自然地就這麼接受了他,但是老實說他這人缺點還真是不少,他也會擔心她終究會發現跟他在一起滿吃虧的。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會放她走的。他自己很清楚這點。所以他決定對她稍微好一點,以免她抱怨。
「拜托,你這人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要抱怨的話簡直不知道如何抱怨起,簡直是無可挑剔——因為太多要挑剔的,以至于不知道從何挑剔起。」
她的詞語新解引來他不以為然的瞪視。
「我以前往來的女人就從來沒人抱怨過。」他怏怏地說。其實是還來不及抱怨,就被他換掉了。這位老兄以前也是閱人無數。
想到他以前來往的那些鶯鶯燕燕,她臉一沉,不想理他就自己往外走了。
「喂,小茜,你要去哪里?」他愣了一下,隨即跟了上去。
「哼!」她不想理他,逕自進了電梯。
他鎖上門跟上,趕緊沖進電梯。
看到她臉色不大爽,他也識相地不再多說。出了大樓,他輕輕拉住原本想往另個方向走的她,將她哄進他的車里。
沒多久,兩人找了家餐廳開始吃飯。
隨著美味的食物填飽肚子,她不高興的臉色也逐漸緩解,又開始會說說笑笑了。
「至中,你平常不奴役我的時候,都做些什麼消遣?」她好奇地問。「除了看漫畫之外。」
「跟朋友在Pub喝點酒、聊天,偶爾一起出去玩,就這樣。」他的工作其實忙的時候很忙,所以也不是常有時間休閑。
「那為什麼我都沒見過你其他的朋友?」她認識他也快一年了,還真的不曾見過他的朋友。「我還以為你這惡人沒有朋友呢!」
「怎麼,好奇嗎?改天介紹你認識。」他喝了口湯,隨即眼神一亮。「這禮拜五來吧,我跟幾個要好的朋友要聚會,他們也想見你。」
「見我?你跟他們提過我?」她滿訝異他會跟朋友提起的,他不像是那種會隨便談起私事的人,可見得他這些朋友跟他真的很要好。
竇至中聳聳肩。「知道你的存在。怎麼,來嗎?」
「我很想去,等等,你說禮拜五?」她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鄭尹菁。
「喂,小茜啊?」鄭尹菁很快接了電話。
「尹菁,我問你,上次學長說要去探路,是哪一天,你還記得嗎?」童乃茜直接問。
「禮拜五啊,這禮拜五。」鄭尹菁記得很清楚。
「這樣啊,好,我知道了。」她掛掉了電話,然後望向竇至中,撇了撇嘴。「禮拜五不行。」
「你剛剛說什麼學長?」他警覺地問。
「我們系上研究所的學長,我們系要辦活動,上次我答應過他跟他一起去籌劃一些事情,老早約好的。抱歉喔,下次再參加你們的聚會。」她有點失望,但是答應人家的事情她也沒辦法改變。
「他為什麼要找你去?為什麼不找別人?」他警覺地問。
「以前學長當系學會會長時,我也在系學會當干部,可能因為這樣,他才找我的。不管怎樣,我已經答應他了,還是得去幫忙。」乃茜看著他不大高興的臉,緩緩地說明著。
「拒絕他。」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男的對她的企圖不甚光明,不管怎樣,他可不準別人來覬覦他的女人。
「怎麼可以?我已經答應他了。」她訝異地說。
「探路?去哪里探路?」他繼續追問。
「北海岸的一個露營場所,所以要先去探勘場地。」
北海岸?「除了你跟他,還有誰要去?」
「不知道耶,學長沒說。」她老實地說。
誰想到她的老實卻換來他更嚴厲的臉色。「拒絕他,我希望你禮拜五能來。」
「我也很想去啊,但我怎麼可以隨便爽約?」她詫異他的執著。「你到底怎麼了?我又不是你的員工。」
「不然你跟他改日子,我陪你去啊!」他才不相信那小子沒有其他企圖。交個小女朋友就是這麼麻煩,她沒什麼戀愛經驗,對于外面男人的一些企圖都沒有防備之心,而他極不願意承認自己心里的緊繃是因為吃醋或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