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妻 第22頁

「翟邑振……」她的手捧住他的臉,專注地看著他。「我真的……很愛很愛你,請你永遠都不要改變你看我的眼神,請你……永遠都這麼溫柔地看著我。就算我太笨,動作太慢,了悟得太遲,都請你不要放棄我。」

「放棄你?」他笑了,眼中也帶著淚意。「那從來不在選項之內。」

聞言她用力地投入他的懷中,眼楮里的淚水同時跟著灑落了。

而他緊緊地擁抱著她,用力地熱情地吻著她,感受著兩人生命貼近的親密感,感受著更親昵的關系。

他終于得到了一個完完整整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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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黎窩在翟邑振懷里好久了,她差點都快要睡著了,但是被他擁抱的感覺很好,她舍不得起來。

「唔,老公……」

她嗓音細女敕女敕地喊,這麼惡心的稱呼她現在居然能夠很自然地喊出來,大約是徹底的詳談後感覺到彼此關系靠近不少的緣故。

「嗯?」窩在床底下,懷里抱著老婆,他也不想動。

「我好像應該去洗澡了,很晚了耶。」她懶洋洋地說。

「是很晚了,可能三點了。」他回答著。

「可是我好累喔。」她嘆了口氣,這可不是裝的,參加慶功宴三個小時,又吃又唱的,然後她又在街頭晃了兩小時,腳都磨破了。更別說哭了那麼久,整個人自然是虛月兌了。

「要我幫你嗎?」他擰了她臉頰一記。

「你幫就幫,干麼要把我擰醒?反正你說要幫忙,我就睡覺了。」她耍賴著將臉埋回去他胸口。

「好啊,那你就睡吧!」他笑著起身,將她像只無尾熊一樣背在身上。

然後他穩健地走進浴室,放水,準備干淨的睡衣、貼身小褲,這過程中他身上都照樣背著她,好像她沒一點重量似的。

緹黎就這樣賴在他身上,舍不得下來。

好不容易洗澡水放好了,他將她放在浴白邊緣開始細心地月兌她衣服。看著她疲憊而憔悴的臉龐,他絲毫不帶意味地剝除著她的衣服,然後抱起她,將她泡進溫暖的水中。

「啊!」她的腳一踫到水,就驚呼出聲。

「怎麼了?」他被她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抱起來,結果搞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濕了。「我試過水溫了,沒那麼燙吧?」

「不是,是我的腳破皮了,踫到水好痛。」她皺著眉頭說。

「破皮?」他又將她放在浴白邊緣,然後蹲在她面前,將她的腳丫子放到自己大腿上檢視。「怎麼會弄成這樣?都破了這麼大個洞了,又不是小孩。」

「我……高跟鞋磨腳啊!」她嘟著嘴說。還不是他害的,讓她難過得在街上晃蕩。

「知道會磨腳還穿出去,我都很少見你穿高跟鞋,你就穿去給別人看。」他起身拿出櫃子里面的醫藥箱,開始幫她消毒,然後用防水的貼布貼好。

「誰叫你不跟我去!你不知道我有多難過,原本今天我很高興的,這個慶功宴是幫我開的。我終于找到了一種新的工作,可以不用長時間離開你,而且還可以發揮我的專長的,結果你根本不想跟我分享……」她喃喃抱怨著。

「真的嗎?」他詫異地抬頭。該死,當初怎麼不肯多問幾句,光想到她又要去帶團,就心情差到不想說話了。「我以為你這麼快找到工作,接著又要長時間不在家了。我怕我會受不了,所以心情就變得很差了。」

「你就是這樣,我每次要跟你說我的工作,你就不想听,其實這陣子真的發生了好多事……我也是很想听你意見的。」

「那你慢慢說給我听吧!」他將她的傷口處理好,暫時可以防水。「好了,等洗好澡再消毒一次。」

于是他陪著她洗澡,一邊听她述說她工作的狀況,包括之前的公司的狀況,還有她為什麼匆匆去帶那個團,還有後來決定辭職,然後如何找到新的工作。這一切的一切,讓他發現了自己有多麼盲目,許多的不愉快都是他誤解了她的動機所造成的。要是他肯多問兩句,要是他不要為了自尊板起臉,應該老早可以和好,無須讓彼此多受了這麼多罪。

「唉,我覺得我好像需要更多智慧,去當一個懂得愛人的男人。」他嘆了口氣,溫柔地任她躺靠在他胸膛上,然後任泡泡圍繞著彼此。

「唉呀,我們也算是新手夫妻,所以新手上路,要彼此多多包涵。」她笑著反身啄了下他的鼻子。

「那你今天去慶功宴,好玩嗎?」他問了。

「好玩,可惜你沒去,這家旅行社的職員彼此就像一家人,感覺很不錯的。」她回答著。

「因為太不錯了,你就玩到十二點,也不打通電話給我?你知道家里的地板都快要被我踏穿了嗎?」

「有嗎?我進來的時候你不是在看電視?」她懷疑地問。

「嗯哼!」他咳了兩聲。「男人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

緹黎悶笑了兩聲。「你不用哀怨啦!那邊十點就散場了。」

「十點?那你是搭什麼車,搞到那麼晚?」他詫異地問。

「還不是你。」她咬了他手指頭一口。「從那麼熱鬧的地方出來,頓時覺得好寂寞,想到跟你之間的種種問題,忽然覺得很絕望。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都要這樣生氣下去,不知道萬一真的失去你該怎麼辦……所以就蹲在路燈下哭了,還好路人很少,不然就丟人了。」

「蹲在路燈下哭?」他光想到那個畫面都覺得心疼得很。讓她有那麼孤單的寂寞感,還有承受著莫大的壓力感,不是他的計劃。

他這個運籌帷幄的聰明男子,輕易地就敗給了毫無心眼的單純女人了,這真是……

「可能因為走太多路的關系,所以腳才會破皮。」她淡淡地說。

「所以那兩個小時你就是走路跟哭?天哪,我真希望當時我在你身邊。」他自責地抱緊了她。

「沒關系,現在你在我身邊了,不是嗎?」她回擁著他,安慰著他的痛苦。

「以後我們有什麼話就說清楚,不要再彼此折磨了。」

「嗯,好。那你那個關于情婦的扮家家酒游戲,還玩嗎?」她忽然想到,趕緊提出來。她準備他若真的敢說是,就考慮就地淹死他算了。

「不玩了,你不知道我其實飽受折磨。」他大聲嘆氣。

「算你識相。但是以後你還是得給我錢、養我,因為我可能不會那麼早去新公司上班。」

「那當然,沒問題。」他開心地一口答應。「但是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他緩緩地說。

「什麼要求?」她有點不祥的預感。

他朝她咧嘴一笑,然後貼到她耳邊說︰「穿一次圍裙給我看。」

「圍裙?我常穿啊,今天不是才穿過?」她一臉傻傻地問。

于是他朝她曖昧地一笑,她驀然明白了他在打什麼主意。

「翟邑振!」她紅著臉尖叫。

她的反應引來他一陣大笑。

第十章

翟邑振將車子停進保齡球館的停車格里,才拉上手煞車,坐在駕駛副座的緹黎已經自行拉開車門下車了。他才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就看到他老婆打開後座的車門,彎身進去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緹黎,你在做什麼?」他看到她身上那條短裙隨著她的動作往上提,趕緊站到她身後去擋光。

「拿食物啊!」她完全沒發現他說話有些咬牙切齒。「你看,我今天早上做的壽司,還有日本清茶一壺。」她得意地捧出了一個包裝妥善的食盒。

又是食物?

翟邑振的臉色有點發青了。這陣子他實在被自己老婆對烹飪的熱心給整死了,她成天忙著學新料理,他這只白老鼠就很可憐了,好吃、不好吃都要吞。現在,他很努力要說服她回去過那種吃外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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