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先有子 第9頁

「還是不要好了,聶先生給的薪水很不錯,姚小姐,他這段時間還要我特地煮飯給妳吃,他就是要妳好好養身體的。」

「是嗎?他……」醒芽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決定閉上嘴。「那妳忙吧!」她放下手里的雜志,走到陽台去透透氣。

她真的搞不懂聶承霈,如果他真的那麼不想見她,為什麼還堅持要她住到這個屋子來?他說他是為了孩子,但是有時候他眼里的關心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她的心總是在希望的火光間擺蕩。

思索間,客廳的電話響起,她趕緊跑了出去。

只見陳媽在講電話。「有的,早餐我有按照先生說的做了……嗯,我知道了。」

「陳媽,是聶先生嗎?我想跟他說話。」醒芽趕緊走過去。

結果只見陳媽應了幾句話,然後說︰「聶先生,姚小姐想跟你說話……」

醒芽急急接過電話。卻發現電話已經掛斷了。

「喂……」她對著斷線的電話吐了口氣,然後轉頭看陳媽。「他有說什麼嗎?」

陳媽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先生只交代了幾樣工作,他……可能很忙。」

醒芽苦笑。「忙?他只是不想跟我說話。算了,我要去看書了,妳忙完就可以先走了,中午不要煮太多,我吃不完的。謝謝妳,陳媽。」

「不客氣,姚小姐。」陳媽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這是雇主的家務事,她一個外人不好介入。

姚醒芽回去做她自己的事情,直到她再度走出房間,陳媽已經離開了。她看了眼桌上的食物,並沒有太大的食欲。

看到儲藏室的門沒有關好,她走過去原本想將門扣上,但是一時好奇,將門打開,人也跟著走進去。

這問儲藏室以前就有,只是吸引她目光的是堆在角落一包一包的塑膠袋,里面的東西像是被洗干淨後整齊地堆放起來的。透明的塑膠袋阻隔了灰塵,她將袋子拿出來看,心里卻是一陣狂跳。

「這是……」她的手撫過那些窗簾布,是當年她買來布置他屋子的,有好多套。「他沒有丟掉?」

她總覺得他的生活過分拘謹,就連同他屋子的模樣都顯得簡單而俐落,干淨是干淨,卻缺少了人氣。

所以她每次都想出一堆點子重新布置房子,換窗簾、換桌巾、換踏墊,常惹得他氣得跳腳,但是未了他還是任由她去搞。

沒想到這些東西他還留著。

這代表什麼呢?或許在他不願意承認的地方,還等待著她的回頭。

一抹希望之光閃現,她整個早上陰霾的心情終于轉變了。她開始把合適的窗簾跟踏墊拿出來,重新將東西布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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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加了幾天班,聶承霈終于再也找不出更多的工作好做了,今天他難得八點鐘就放走了自己的秘書,劉秘書還訝異地著了他兩眼。

他無法解釋自己詭異的行為,有些工作明明不趕,他就非要加班不可。劉秘書因為盡責,通常也都會留下來。而今天他再也找不到更多的工作做了,于是離開辦公室後,他又到有段時間沒去的Pub喝酒。

距離姚醒芽出院已經又兩天過去了,他一直很努力想要若無其事地繼續過生活。但是一到了下班時間,他又忍不住想她是否又在家里亂來了。但是他的自尊心跟他的理智都不容許自己再去親近她,經過了那個吻之後,他很清楚她依然有影響他的能力。

最近他刻意避開晚餐時間回家,就是不想跟她一起吃飯。每次只要看到她吃東西,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吻。

他不知道自己那時為何會那麼沖動,當她羞紅著臉,擺明了腦袋在胡思亂想,臉上又充滿羞意時,他只覺得那模樣可愛得讓人想咬一口。

他被自己的吻嚇到,也被自己那火速回溫的熱情給嚇到。夜里他有時想起擁抱她的感覺,都會輾轉難眠。這些肢體的溫度引發了太多回憶,讓他想忘也忘不了。

他還沒想清楚自己是否要跟這女人再糾纏下去,她那天哭著道歉的模樣他不是不動容,她的痛苦與懊悔很真實地呈現,確實澆熄了他一部分的憤怒。

當她說她還愛他時,他有個沖動,想要像過去一樣的擁抱她,將她放進最溫暖的角落保護著。可是他的理智阻止了他,瞧他上次把理智放一邊之後的下場,他實在應該多想一想。

「承霈,我們要去另外一家Pub玩,你要不要一起來?」旁邊的朋友打量著喝著悶酒的他。

認識聶承霈的人都覺得他最近有些奇怪,很久沒來夜店也就算了,就算來了也是一個人悶在角落喝酒,讓好幾個想念他陪伴的女性朋友大失所望。

如果有人不信邪硬來招惹,通常都會得到一個警告的瞪視。然後來人就會乖乖地模模鼻子走人。

「你們去吧!」聶承霈揮了揮手,按熄手里的煙,忽然對自己感到生氣了起來。

那是他的房子,他為什麼要因為姚醒芽的關系而不回家去呢?他明明就覺得待在這邊喝酒很無趣!

起身結了帳,他陰霾著一張臉離開pub。

半小時後,當他抵達家門時,已經晚上十一點,早過了晚餐時間,但是姚醒芽還沒有睡,坐在客廳,電視開著。

「你回來了?」醒芽的聲音帶著興奮,從沙發上跳起來。「工作很忙吧?要不要吃點東西?陳媽做了很多菜,熱一熱就可以……」

「我不餓。」聶承霈將手中的鑰匙往桌上一放,此時才發覺屋子變得不大一樣。「這是搞什麼鬼?」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直直朝她而來。

醒芽的笑容僵在嘴邊。「我今天在儲藏室看到這些舊的窗簾跟桌巾,有點懷念,就把屋子重新裝點了一下,不過我有做一些修正,看起來比較不突兀了。」

豈料她的解釋卻讓他的臉色越來越糟。

「是誰答應妳隨便動我屋子的?妳以為這是妳家嗎?姚醒芽,妳不要太放肆了。如果妳對于我讓妳住在這里而有錯誤的解讀,那妳可以趁早清醒了。」他惡意的諷刺毫不猶豫地從嘴里進出來。

這幾天壓抑的情緒已經讓他心里充滿低氣壓,找到缺口,一口氣就爆了出來。

「你不喜歡我可以換掉,何必要這樣說?」她曾想過他可能會再度批評她的布置,但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帶著惡意的冰冷。

「妳以為我是以前那個傻蛋嗎?」他自然也沒忘記這些陳年舊事。「同樣的手段再來一次就不靈了。」

「手段?」她瞪大眼楮,簡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仿佛他說出來的是什麼恐怖的言語。「你的意思是以前我們在一起,也是因為我的『手段』嗎?聶承霈,你可以生氣我隨便離開你,但是你不能污蔑我們曾經有過的回憶。」

「回憶?」他冷笑。「我曾經以為是很美麗的回憶,但是天知道,我也曾經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啊!所以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了。」

醒芽看著他那遙遠的眼神,覺得整個人就像被冰冷至極的寒氣給籠罩了。

「這不是真的,你只是太氣我了,所以故意說來讓我難過的,對不對?」她一臉蒼白,努力壓抑住啊上眼眶的淚霧。

「隨便妳說吧,總之,妳沒有權利隨便動我的屋子。妳在我生命里已經沒有什麼權利可言了。」他一說完,像再也受不了看到她似地轉身進房。

那關門的聲音震碎了她最後的自制,眼淚在她臉上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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