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知名不具 第22頁

這是什麼意思?

兩天來一通電話都沒有,等她忙完工作過來,听到的卻是他出國的消息。

他就這樣一走了之?

那她到底算什麼?這幾天拚命工作好準時休假,結果落得像個笨蛋似的,被拋在這邊,那她算什麼?!

看著她大受打擊的模樣,護士小姐好心地安慰她。「袁醫師可能會從國外打電話給妳吧!」

新羅說不出話來,她呆愣著轉身走出診所,覺得好像被當面揍了一拳似的痛苦。如果袁裴熙現在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冒著手會打斷的危險也要狠狠扁他一拳。

這個王八蛋!

她往樓上走,再度用鑰匙打開他的家門,在他的房子里面不斷的繞圈圈。

「袁裴熙你好樣的,你跩得不得了,說走就走。好啊,你帥嘛,你這樣算什麼意思,要分手也要說清楚啊!」她對著空氣大吼大叫,叫完心情還是沒有好轉。

憋了一口氣在胸口,她癱坐在沙發前面,嘴巴一扁,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出來。

「你這個可惡的人,就不會讓讓我嗎?你是學長耶……可惡……」她哭得滿臉淚水,想到了從再度遇到他以來的種種,忍不住傷心地哭了又哭。

她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紅色毛衣,頓時覺得好難過,彷佛被拋棄的小狽一般,可憐到了極點。

她趴在沙發前面的桌子上哭,哭得眼楮都腫了。

直到她再也沒有力氣,只好紅著鼻頭到處找面紙。

但是找面紙時她模到了桌上的一個信封,好奇地打開來看,發現那是張寫著她名字的機票,目的地則是巴黎。

「巴黎?」她看著手里的機票,還有一張預定飯店的E-mail,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水再度潰堤。

他已經訂好了。

之前兩人是計劃今天走的,日子說好了,機票的位子他也去訂了。只是她沒想到他真的開票了。她還以為因為兩人吵架,這個行程是流產了,沒想到他真的買了機票。

他原本要帶她去巴黎的,結果現在卻一個人走了。

想到他這段時間來對她的種種好,還有他當起那知名不具先生的各種體貼動作。她又哭了。

「臭袁裴熙。你以為跑去巴黎我就找不到你嗎?」她抹去臉上狼狽的淚水,握緊那本機票本子,眼底浮現了新的決心。

第十章

走出機場,坐進出租車時新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巴黎的天氣比她預想的還冷一些。

「你好,我要到這家飯店。」新羅用英文告訴司機,並把寫著飯店地址的字條遞給他。

司機吐出一串法文,但車子還是往前開動了,她假設他知道那家飯店。

幸好她拿著機票跟旅行社人員求救,他們順利地幫她改了時間,雖然晚了幾天,她還是順利來到巴黎了。

冬天的巴黎整個呈現咖啡色調,沿街的梧桐樹葉子都掉光了,只剩下褐色的樹干,配上原本就是咖啡色系的屋子,街頭都顯得有些蕭索。

陽光輕輕的灑落,喜愛陽光的歐洲人臉上都掛著笑容,彷佛很享受這冬日的太陽。

新羅瞇起眼看著窗外,她坐了十幾小時的飛機,加上孤身寡人,怎麼看都覺得街景蕭瑟。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他會在那家飯店等她嗎?他留下這些機票跟住宿數據,不就是要她來嗎?

思緒飄忽間,車子終于抵達飯店。

她把車資給了司機,才拖著行李下車,抬頭環顧了一下,那家飯店果然就在眼前。

「你好,我想找一位袁裴熙先生,請問他住在這邊嗎?」新羅祈禱對方听得懂英文,否則根本無法溝通。她還把袁裴熙的英文拼音寫出來給櫃台人員看。

「啊,袁先生,有的。可是他好像出去了。」櫃台的先生人滿親切的,說的英文雖然有口音,但是至少听得懂。

「出去了?」她還以為他會等她的!他故意把機票放在桌上,難道不是預期她會出現嗎?這下可怎麼辦才好?新羅看了看手邊的行李箱。「那你們還有房間嗎?我想要一個房間。」

「當然沒有問題,妳很幸運,現在不是旅游旺季,我們還有房間。」櫃台先生幫她找了個房間,還非常殷勤的幫她提行李,直接帶她去。

傍了人家小費,並且表示希望他幫忙帶訊息給袁裴熙。送走了服務人員,新羅進了房間先梳洗一番。長程的飛行實在累人,她整個航程都沒辦法睡著,所以現在很想睡。只不過她知道如果現在睡著,那麼她的時差根本調整不過來。現在才接近中午,根本不是睡覺的時間。

梳洗過後,換上她帶來的衣服,手指在敞開的旅行箱中搜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起那件紅色毛衣,然後挑了件白色的毛料裙子與之搭配。

刷了刷自己已經滿長的頭發,那帶點紅的發色配上她的毛衣相得益彰。她拿出隨身包包跟臨行時跑去書店買的旅游書,這才出了房間。

「你好,我想我需要一點幫忙。中午了,你是否有推薦的餐館,可以讓我簡單用個餐。」她還是先問了櫃台的先生。

癟台人員也非常熱心。「街角那家餐館有簡單的餐食,價格很實惠。食物也很美味,推薦給妳。」

「謝謝你,那如果袁先生……」

「如果袁先生回來,我會告知他有位美女在那家店等他。」

新羅朝他感激地一笑。「謝謝你。」

她很快找到被推薦的餐館,由于天氣還可以忍受,她決定坐在戶外用餐。

點了簡單的餐點,她一邊翻開旅游書瀏覽著。不過由于心情有點不安,一直都不大能進入狀況。

她從來沒想過會因為這種事情跟袁裴熙發生口角。

她對待別人都很理性,說話也很知道拿捏分寸,不會給人家難堪,可是面對他,她似乎比較容易心急,失了分寸而導致兩人不愉快。

其實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說穿了他是個壞脾氣的男人,又很大男人主義。什麼事情最好在他發火的時候先安撫他,事後再來好好溝通比較好。

可是她那天是真的太累了,才會跟他吵起來。

想到這幾天心里頭的痛苦跟煎熬,如果他真的不要跟她合好,那麼她該怎麼辦?她已經嘗過愛情的美好滋味,可是她不確定自己有能力或是有心理準備承受愛情苦的那一面。

唉,或許健雅的烏鴉嘴說得沒錯,按照他們倆這種失速的戀愛法,不是早早結婚去,就是早早燃燒殆盡。

難道都是這樣的嗎?

愈想這些心情愈亂,她干脆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埋頭吃起那盤面,順便再狠狠咬一口面包。

新羅大約坐了一個多小時,正當開始猶豫是不是要這樣守株待兔時,街尾逐漸靠近的一個身影讓她驚跳了起來。

是他。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一群法國人當中毫不遜色,墨綠色的翻領毛衣,灰色的休閑長褲,配上合身的風衣,他看起來優雅而俊秀。太陽眼鏡折射出陽光,她看不見他的表情。

她心里一陣激動,忍不住站了起來,直直往他走去。

這一剎那,那累積了幾天的思念宛若潮水淹沒了她。

才幾天沒見而已嗎?為什麼她有種翻越千山萬水才得以相見的感覺呢?

「裴熙。」她站在人行道上,直直的站在他的面前。

她等待著他露出驚喜的表情,張大手臂將她擁進懷中,可是他的墨鏡遮住了他的眼楮,她看不出來他的喜怒。

他停住了腳步,低頭漠然地看著她,原本見到她時的驚喜與快樂被他迅速地收納在墨鏡後面。

「妳來做什麼?」她居然讓他等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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