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妻不下堂 第2頁

只是這並非她僵住的原因,而是因為他看起來很不好惹,全身散發一股冷硬強勢的氣息,尤其他有一雙眼神凌厲的黑眸,被他一瞪,她都快腿軟了。

等等,他在瞪她?為什麼?他們認識嗎?

「何緗綺,你好大的膽子,還想逃去哪!」

美男一嘶吼,向盈嚇得渾身一抖。

何緗綺……是指她嗎?

向盈邊抖邊轉過頭,只見這條街上,只有她一個人杵在路中央,這男人是在瞪自己沒錯,而且很明顯他是來捉她的。

她真不知道這個叫何緗綺的本尊跟這男人到底結下什麼深仇大恨,讓身為堂堂將軍的他親自來捉她,恐怕牆上貼的重金懸賞也是這男人下的令。

一想到這,向盈渾身一顫。靠,要是被他捉到,她絕對沒命,不行!她得逃命!

她轉身拔腿又跑,盡避她已經餓得饑腸轆轆、雙腿跑到發軟,還是不放棄逃走。

「別想逃!」

向盈听到男人在她背後憤怒嘶吼,接著她听到咻的一聲,四周跟著響起此起彼落的驚呼聲,她忍不住往後一瞧,就見那男人朝她揮出一條軟鞭,軟鞭數尺長,朝她襲來,並卷上她的腰。

會不會……太夸張了啦!

向盈目瞪口呆的只擠得出這句感想,她從來沒想過小說電視里看過的這種絕技會活生生應用在自己身上。

她試圖掙扎,卻被長鞭捆得緊緊的,雙腳也使不上力,只能恐慌的被卷到那男人面前。

男人高高舉起她的領子,像將她當成獵物般的警告,「何緗綺,你已經被我買下了,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買下她?這什麼意思?

因為被他舉高,又靠得那麼近,向盈可以清楚看到男人臉上顯而易見的厭惡與憤怒,她隨即惶恐的搖頭,「不,我不是何緗綺,我不是……」

男人看到她一臉害怕的模樣,臉上倒是閃過一絲困惑,但很快又浮上厭惡的神情,「你分明就是何緗綺,你這張臉化成灰我都認得!你就認了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婢,得好好侍奉我!」

听到他說她是他的奴婢時,向盈更是怕得不得了。她記得在古代為奴是很慘很慘的事,這表示,她便利自在、獨立自主的現代生活全完了!

這時候她真希望自己遇上的一切都是幻覺,待她醒來,她人就會在黑漆漆的地府,說真的,她寧願見到牛頭馬面也不想對上這男人……對啦,她壓根不想穿越到這個鬼地方來……

興許是因為跑得太久,體力早耗盡,加上受到的驚嚇太大,心里承受不住,向盈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少爺,這姑娘是因為太疲勞加上身子太虛,才會暈倒,除了她額頭上的傷之外,並沒有大礙。」

客房里,白發蒼蒼的大夫正對著身穿深紫色衣袍的男子報告,男子在听完後不發一語,接著神色陰沉又復雜的凝望著躺在床上昏睡、額頭上包著紗布的女人,然後在交代丫鬟看好她後,男子踏出房間。

原先也待在房里的另一個身穿水藍色衣袍的男子追上他,年輕俊秀的面孔帶著一抹探究之意,問道︰「滄哥,你說你買下她是要報復她,那麼等她醒來,你打算怎麼對付她?」

徐立滄嗤鄙道︰「還用說,當然是當作奴婢使喚。」說完,他大步往前走。

徐恩典追上,存有質疑地道︰「真的是這樣嗎?不是對她還有情才買她?」

當下,徐立滄的眼神變得冰冷,勾起冷笑,「你是哪只眼楮看到我對她有情了?那女人不配。」

或許他曾經對那女人有過好感,但那也是在他們還有婚約時,畢竟像她這樣的美人,男人很難不動心,但這分好感早在五年前那件事發生後就消散了。

五年前,他爹遭到奸臣所害,以莫須有的罪名被先皇羈押入獄,當時他曾向何緗綺她爹何尚書提出請求,希望何尚書能向先皇說情,畢竟何尚書和他爹是結交二十年的好友,又曾受他爹所救,加上兩家即將結為親家,怎麼說也該出一份力,豈料何尚書是個忘恩負義的,不僅不幫,還說怕受連累要退婚,真是讓他心寒。

包沒想到,當他踏出大廳時,會立即遭受何緗綺的污辱。他竟听到他真心視為未婚妻的她,不僅背著他詛咒他們徐家這個將門之家會從此落魄、風光不再,還說嫁給他她會抬不起頭,更決定要甩掉他去找更好的男人。

在她發現這番話被他听到時,也不見她有絲毫歉意,反倒惱羞成怒的罵他爹無用,這麼不得君心才會受佞臣陷害,不如關在牢里等死。

要不是他還有理智,當年他早就將那女人千刀萬剮了!

他從沒想過,那麼美麗又對他笑得那麼溫柔的女人,骨子里這麼現實又刻薄。

接著沒多久,像是印證了那女人的詛咒,他爹在牢獄中病死,他娘抑郁而終,曾經和他爹一起征戰沙場的徐家親戚都被貶了。他還沒有上陣的機會,他們徐家便自此家道中落。

打從那之後,他便深深痛恨何家,更恨何緗綺那個女人,雖然真正害他爹入獄的是其他人,但就因為何家的無情及落井下石,徐家才會步上最糟的田地。

但他並沒有因此自暴自棄,這幾年來,他日以繼夜不斷勤練武藝,趁著先皇駕崩之際,在新帝面前力求表現,不僅得到帶兵打仗的機會,還連連打了勝仗,戰功彪炳的他被封為伏虎大將軍。除此,他還和父親的親信老將一起找出證據揪出陷害他爹的奸臣,讓他爹娘的冤屈得雪,為徐家掙了口氣,重現風光威名。

反觀何尚書,這幾年因為結黨營私,和其下親信撈了太多油水,早讓最痛恨貪腐的新帝對他不滿,在他又污了一筆用來賑災的銀子後,新帝便藉此根除何家的勢力,將何尚書及其子們判了死罪,親族男眷流放,女眷則貶為官婢,和徐家的際遇一比,可說是風水輪流轉。

听聞何家有這種下場,他只覺得何家活該,一開始也沒有想買下何緗綺來報復的念頭,是皇上剛好放了他長假,他從境外回到京城,听到何緗綺淪為官婢被拍賣的事,又想起爹娘的死,他突然想去拍賣場看看她。

他想知道那女人在經歷這些事後,性子有沒有改變?會不會對他感到愧疚?

豈料,她非但沒有一點悔過之意,看他的目光還充滿怨恨,姿態更是傲慢得可以,教他怒火生起,過往仇恨被揭開,這才故意買下她想折磨她。

但她竟然逃了,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從獄卒手上逃走。他早該料想到的,像她這種心高氣傲的女人,對于她鄙視過、瞧不起過的男人,絕不會忍氣吞聲,更不會順從的當人奴婢。

為了捉逃亡的她,他在皇上許可下,使出重金通緝的手段,在全國布下眼線人馬,終于在今天得到她在市集現身的消息,恰好他人就在附近,便親自去捉她。

然而,她剛剛在街上看他的眼神卻有些不對勁,像是第一次見到他,對他感到很陌生、很害怕,還在他面前暈了過去,讓他有種捉錯人的錯覺……

不,他在想什麼,她明明就是何緗綺,那張臉他永生都不會認錯,況且那女人本來就是因為怕他才會千方百計想逃。

「恩典,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有多恨她,多麼迫不及待想折磨她了。」徐立滄眸子一眯,朝堂弟徐恩典道。

第1章(2)

向盈不知睡了多久,當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看到古色古香的房間擺設時,只想放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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