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獵艷 第3頁

「你也可以把它解釋為,我對你相當迷戀。」

「是啊,只不過你絕不會對同一個女人迷戀到兩天以上。」更別說是兩年。

「不錯嘛。」他微微贊嘆地敞開書艷的層層前襟,縴秀的小肚兜幾乎繃不住渾圓的豐挺。嗯,小女孩長大了。

「不管我家再怎麼賠償,反正你一定要把這份羞辱報復回來才甘心,是不是?」

「看來我在你心目中的評價不太高。」他兩手分撐在她身側,興味益然地與困人他勢力範圍的小人兒對視。

「你不反抗嗎?」

「你希望我反抗?」她皺起眉頭。

「那會比較有意思。女孩子家嘛,總得表現一點矜持和冰清玉潔的模樣,表面上抵死不從、含冤受辱,骨子里卻巴不得男人對她來強的,好讓她有無助抗拒的機會。」

「你在這方面倒玩得挺有心得的。」

「總不能期待像我這把年紀的男人依舊守身如玉吧。」

「你要我嗎?」

他微眯性感俊眸,啄起好像有點傷腦筋的雙唇。

「對不起,我更正我的問題。你想要我的身體,對吧?」

「男人對美麗的女人,都有這種念頭。」

「但你要我的原因,是因為我的悔婚舉動傷了你的尊嚴,你想借此證明你仍然可以征服我、你依舊是個贏家,對不對?」

「你果然比你妹妹聰明。」

她倔強地壓下強烈的失望,賭氣地揚起下巴睥睨。

「若真是這樣,那你動手吧,我任你處置。」

他嘖嘖挑眉。「原來你這麼饑渴難耐。」

「我如果真的饑渴難耐,你放心,你絕不會是我想侵犯的對象。」

「喔?」他的笑眼首度閃出異樣色彩。

「兩年前的悔婚事件,是我的錯。你對我們家有恩,我卻令你顏面掃地,現在你當然有權來拿你想拿的東西,算是我們家對你的補償。」

「啊,好好的浪漫氣氛給你弄得像樁買賣似的。」掃興。

「你如果希望我裝出一副欲迎還拒的小可憐相,沒問題,我可以配合你。」

「說得好像你是我的玩物一樣。」

「現在的我的確是。」

「以後呢?」他撩人的火熱雙眼差點毀了她的傲慢演技。

「以後你自己另請高明,恕不奉陪。」

「萬一我很迷戀你,對你上癮了呢?」

「別擔心,這種癥狀,隔了一天你馬上就會痊愈。」她並沒有美到可以令浪子收心的地步。

「你似乎有點太小看自己。」他輕柔地貼在她唇邊吐息。

如果我真的那麼有魅力,更用不著賤賣自己。我只欠你一份悔婚的人情,沒理由把自己的一輩子全賠進去。」

「精明的丫頭。」他咯咯笑著吮扯她的紅唇,害她差點斷氣。「連這個時候都不忘討價還價,你就不能感性一點嗎?」

「我為什麼要?我又不喜歡你。」

「很多對我說這話的女人,最後都照樣熱切地為我張開雙腿。試試看,你能不能堅持到底吧。」

她很想迷醉在他這動人的低語及醉人的視線里,可是卻怎麼也想不通腦中浮起的突兀畫面,疑惑地跳下桌緣實地操練。

張開雙腿……像關公舉刀跨開馬步這樣地大刺剌迎戰嗎?還是像孫猴子那樣猴手猴腳地張腿走路?女孩子家擺這副丑怪模樣,會很迷人嗎?

等她回神,不禁一愕,她擺到一半的怪猴相頓時凝在空中。天哪,她在喀爾瑪面前干什麼?

「你啊……」他忍不住拉她入懷,放聲大笑。濃郁的陽剛氣息與厚實的震動軟化了她的尷尬與抗拒,忍不住苞著笑起來。他就是有股天生魔力,讓人天法與之為敵。再實的過節,在他醉人的溫柔笑靨下,也都雲淡風清。

其實他是個多麼吸引人的男人,恨也恨不得。他們眼對眼地凝望彼此,忍不住再度釋然而笑,像對深具默契的老友般,和諧的氣氛暖融了兩人的心。

「你死定了,小家伙。」

她歡喜的面容頓時凝為不解。

喀爾瑪依舊笑容和煦,宛若春日恰人的暖暖朝陽,看來既無邪、又爽朗,一副心天城府的天真模樣,體貼地替她扣回開敞的衣裝,笑著輕拍她的臉龐。

「等著看我如何答謝你兩年前送我的羞辱吧。」

兩個時辰後,她立刻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里。

書艷的家人在熱切留他一塊晚餐的宴席上,一面觀賞他令人嘆息的絕俊面容,一面享受他低啞的勾魂嗓音,一面為他纏綿徘側的戀曲大受感動,听得書艷幾乎吐血。

他低低切切地深情鬼扯當年是如何對小小的書艷一見鐘情,之後兩情相悅,繼而緣定三生,卻在成親之前接獲他將外放至山西任宮的消息。

「書艷怕我會被婚事所累,誤了大好前程,就委屈自己,含淚悔婚,好讓我天所牽掛地去成就功名。」席間的女眷們被喀爾瑪的哀切低訴搞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兄長們則大為錯愕。

「我的媽呀,咱們家的瘋丫頭書艷有這麼賢慧嗎?」

「戀愛中的女人嘛。」嘖嘖。

「我才沒那樣,他根本是在胡說人道!誰跟他兩情相悅來著?他從來沒看上過我,我也從來沒……」

「書艷,我不會再被你喬裝的敵意朦騙了。」喀而瑪還以致命的款款深情,看得一旁七十多歲老嬤嬤心馳神蕩。「無論你再怎麼裝做排斥我、討厭我,我都不會上當的。」

書艷氣煞,撐著大眼小口,找不回聲音開罵。

「這一次,我能不會放過你。」

女眷們的芳心酣然癱軟,醉死在他執著而熱烈的視線里。唯有書艷,听得頭皮發麻,寒毛矗立。

絕不會放過她……他打算像江湖分子般地追殺她到海角天涯,還是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或者……

「這種話,私下說著玩玩倒也罷了。若給外人听到,搞不好會以為你對咱們書艷有意思。」跟喀爾瑪同年的二哥不高興地嘗著菜底。

「我是對她有意思。」

有意思?有什麼意思?書艷狐疑地瞥至他溫暖的笑容,立刻被那雙笑眼底下閃出的陰險嚇得嗆出茶水。

「喝慢點。」書音在她身旁輕輕拍撫。

「我……該不會誤解你的意思了吧。」書艷慈善的父親興奮得老臉通紅。

「不,我說的,正是您所想的意思。」他不懷好意地死盯著虛喘不己的小東西。「雖然事隔兩年,我的心意依然不變。昭敏大人,如果您同意,我將再度向書艷提親。這段曾經錯失的良緣,還請您成全。」

「別上他的當!阿瑪……哎呀呀呀!」誰在捏她大腿?

「這真是太好了。」書音笑著在桌底下如重手勁,痛得書艷小臉擰成一團。

「是啊,耽擱了兩年的婚事,沒想到竟有圓滿的一天。」她們的母親開心得合不攏嘴。

「當時婚事告吹時,大伙都好失望、好難過啊。」女眷們刻意嬌嗲附和,亟欲在喀爾瑪面前展現最最優柔的一面。

「你這……這話可是當真?」昭敏大人問。「當真。」他以有力的眼神保證。

昭敏大人差點樂得昏過去,卻仍白費力氣地假作鎮定。

兩年前的婚事,對書艷家來說就已經算是高攀,畢竟喀爾瑪家為愛新覺羅宗室,其祖父與己過世的父親皆為朝中頗具分量的議政大臣,相較之下喀爾瑪的職位雖不如父祖顯赫,卻深受皇上賞識。如今喀爾瑪奉旨內召回京,升左都餃史,並旋即轉調兵部,步步攀升,其勢力非兩年前的他可同日而語。

此次結親,豪門高官,門闌喜氣,乘龍佳婿。每個人幾乎可見大喜之日座列三千珠履,談笑盡王公的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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