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瑞眼中閃過一抹狡詐的光芒,但是粗心的她根本不會注意到。」好吧!」他無所謂地說。「要不要喝咖啡?還是按摩?」他不介意當個體貼的男人.幫她跑跑腿、使使力。
「好啊!」她不客氣地答應了。「咖啡不用,我要按摩!」他有一雙神奇的手,可以化解肩頭的疲勞。
罷開始她也是不習慣他的踫觸,但或許縣最近相處的頻率太高,她慢慢的習慣了他。人真是容易習慣的動物,真可怕!
雖然心里這樣想,但是現在肩膀很酸,還是先享受一下,下次……下次再拒絕好了!
德瑞張開了腿往沙發深處坐,看著她猶豫了一下坐進他懷中。
他厚實的手在她緊繃的肩膀上揉捏著,引起她陣陣舒服的感覺。人一旦開始放松,就跟著昏昏欲睡了起來……
「喂!你上次都還沒跟我說,你到底是做什麼事的?怎麼一下子去拍廣告,一下子又幫至邕寫企劃案呢?」她的好奇心始終沒有滿足,跟他在一起最後總會被分散了注意力。
「我?你想知道我的什麼事?只要我說了,你就願意成為我的人嗎?」他貼靠在她耳後,輕聲地說,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滑過,落進了她心坎里。
「那再說嘍!我總要先審核一下標準,要做‘我的男人’,條件總不能太差。」她半點便宜都不讓他佔,這人老是「我的女人」地說個不停,誰規定只有她去當他的女人,難道不能他當她的男人嗎?
他總不會听不出她話里的抗議,喉頭逸出滾滾笑意,但是聰明的他沒有讓自己放肆地笑出來。對上這個脾氣爆烈的女人,多點耐性總會贏得勝利。
「我們家兩代前就移民到歐洲了,但是至今為止,都還是純種的華人。只是我們都是在歐洲長大,頂多有人到美國念書,當然我們都會說中文,這是老一輩的堅持。」
「是哦?那你會哪些語文?」
「不多,英、德、法、拉丁等,當然還有中文。」他邊說,手可沒停,繼續揉捏著。
舒服的感覺幾乎讓她癱在他懷中。「那還不多?我不是很喜歡念書,所以語文也學得不多。」至少跟他比起來是少得多,頂多只會英文。
「你還沒說自己是做什麼的!」她提醒他切入重點。
「我之前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經營父母留下來的產業,幾年來幾乎都沒有休假。」
「為什麼?我真想天天休假呢!」真不可思議,有人可以這麼認真工作?!這完全月兌出她的思維模式。
「因為我太忙,沒有時間好好教育弟弟妹妹,以至于他們都無法獨當一面。」真是失策,直到前一陣子他才發現自己的錯誤,就開始策劃了這一次的「出走」。想必剛開始家里跟公司一定一陣雞飛狗跳啊!
「你是說只有你一個在幫家族企業賣力?你是傻蛋啊?」看不出來,他明明看起來滿精明的,怎會這麼笨!在楊家,要不是有這麼多的責任,她老早偷跑去逍遙,哪還會進公司去!
「是滿笨的。」德瑞苦笑著。「所以我開始策劃這一次的休假,他們不學會扛起責任,我就不回去。」
「那好,你就留下來幫我,看你要什麼職位,我幫你去說。不如,我這個副總經理的位子讓你坐!」說到這個,她精神都來了。
若他願意承接,說不定她就可以自由了!
「不用,我不需要任何職位。」他淡淡地說。
她听了好失望。「真的不要嗎?」真可惜!
他當然知道她腦子里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我還是可以偶爾幫幫你,你確定不要我幫?」他指指前方還開著的計算機,她的工作還沒做完呢!
「不要!」倔強的她跳開他舒服的懷抱。「我要工作了。」說著坐回計算機前面繼續奮戰。
德瑞只好拿起看了一半的書,繼續閱讀。
※※※
舜傾一直忙到隔天中午,匆匆吃過飯後,秘書就進來了。
「楊副總,要不要我請公司派車送你到機場。」舜傾的秘書陳心潔問。
「我說你怎麼還改不了口!叫我舜傾就好,不要叫那什麼副總!」舜傾對這個職餃可是很感冒的,因為她恨不得丟掉這個工作。
這個陳秘書是上任沒多久的人事經理季經理特地幫她選的,辦事能力確實不差,就是少了點變通的竅。
「是,舜……舜傾,你要不要……」
「不用了。」她不耐煩的打斷她。「我自己叫車去機場,反正這樣省事。我的資料都收好了吧?該帶的都帶了吧?幫我檢查一遍。」粗心是她的毛病,舜傾還算有自知之明。
「我檢查過了,沒有問題。」陳心潔趕緊說,她做事情一板一眼,遇到舜傾這樣的上司也算是另一番體會。
「那我走了。」舜傾拿起早上就帶出門的行李跟公文包,搭著電梯往樓下去。
很快地她出到穎風企業大樓的門口,正要攔出租車,身後一個叫喚聲拉住了她。
「等等我,舜傾!」
她頓住,懷疑自己的耳朵。然後,她緩緩地轉身,看見推著簡單行李的德瑞一臉笑意的走過來。
「你……這是做什麼?」她眯起眼。該不會是……
「跟你去啊!我昨天就跟凌先生說好的,這回要陪你去一趟。」他理所當然地說,一手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往馬路邊去,伸手招車。
車子很快地出現,他將她塞進出租車里,自己把兩人的行李放妥,緊接著擠進車子里。
「你跟我去?你昨天就知道了?」她的眼楮危險地眯了起來,大有想殺人的沖動。該死的!那昨天她忙得要死,在那邊熬夜時他怎麼不說?!
「這是給你一個教訓。」他捏捏她瘦挺的鼻子,親呢地說。「誰叫你要硬撐,不肯跟我求救呢!我不是說要幫你嗎?」
這……說得也沒錯啦!她是很愛撐,求救或低頭這種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
不過……他非得專挑她的死穴按嗎?
「哼!」她撇開頭,不打算理他。「這麼不高興?那我不要去好了,司機先生,麻煩前面停一下。」德瑞交代著,車子果然停了下來。
舜傾的嘴巴張了又合,然後賭氣似地抿了起來。她當然希望有人陪著去,但是要她開口求他,那等下輩子吧!
車子停在路邊,兩人之間氣氛僵了幾秒,接著他的嘆息打破了這個沉滯的氣氛。
「你這硬脾氣!總有一天要吃苦的。」他嘆了口氣,終究沒有硬逼她低頭。
司機先生也很機靈,眼看氣氛和緩,就又把車子往前開了。
她咬著下唇不看他,心里卻是大大松了口氣。
他又嘆了口氣,張開臂膀摟過她。「休息一下吧!你昨天沒睡多少,到機場還要四十分鐘呢!」
她在他懷中僵硬一下,隨即放松下來,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或許是連著幾天的熬夜讓她累壞了,到了機場,幾乎都是德瑞在處理登機的事情。她一直到上了飛機,逮住機會就一直睡,直到飛機即將抵達溫哥華時,他才把她叫醒。
「舜傾!」他推推靠在他肩頭睡得正沉的她,沒想到她半點反應也沒有。「起床了,我們快到了!」他伸手輕推她,這才感覺到她的體溫異常的高。
「到了嗎?」她迷迷糊糊地張開眼楮,整顆頭都很沉,渾身酸痛,動一下都感覺不舒服。
「舜傾,你是不是不舒服?」他的手模著她發燙的額頭,擔憂地問。
她難過的倒回他的懷里。「頭好痛……」眉頭皺得死緊。
「我看你是生病了,你忍忍,就快到了。」他皺著眉頭,心里擔憂著。正好飛機準備下降,半個小時後他在服務人員的協助下,抱著她快速地通關,並且送她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