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緹一臉她大驚小敝的樣子,她站了起來,還在同事面前轉了一圈,走了幾步。「怎樣?喜歡我的長褲啊?」
Sophia已經一臉抓狂樣,她的表情好像活生生被塞了一顆芭樂一樣。
「不是跟你說要穿裙子嗎?要及膝的裙子!」她尖著嗓子鬼叫。
「干麼一定要穿裙子?」鐘緹一臉不以為然。
「就跟你說為了統一啊!你要不是故意挑釁,就是根本有雙見不得人的腿,讓我猜猜……」Sophia惡毒的眼光一閃。「大約是長得像蘿卜,不然就是跟鳥腳一樣,所以見不得人。」
每個旁觀的人都倒抽口氣,完了!又要吵架了!
鐘緹的臉色微微蒼白了一下,她的腿是不能見人,但不是Sophia所說的原因。
鐘緹不認輸的又挺起肩膀。「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看是你太胖,所以才要靠裙子來掩飾吧?這樣你活像孕婦的小骯和大才蓋得住吧?你早說嘛!就算只有你穿裙子,我們也不會想到的,何必為此規定大家都穿裙子呢?」
活像孕婦的小骯?大?眾人把目光移到Sophia身上,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這可把Sophia給氣死了。
「你、你——」Sophia何時曾受過這種氣,她顫抖的食指一直指著她,一直說不出話來。「你如果不能過團體生活、遵守公司規定,還是早早離開公司,免得貽害公司。」
「貽害公司?我看是你吧!」鐘緹馬上反擊。「規定女人穿裙子,這不是把女人物化了嗎?女人若要穿裙子,那是為了自己的美麗、為了取悅自己,可不是拿來取悅別人的!難怪人家說,女人取得兩性平等的阻礙就是女人,原來說的就是這樣啊!」
旁听的眾人又忍不住點了點頭,SoPhia整個臉都脹紅,簡直快腦充血了。
鐘緹可不理會她,優雅地走回座位後,繼續做她的事。
眾人見沒好戲看,就各自歸位了。
月閂月
鐘緹才坐下來,悄悄嘆口氣,眼角卻瞄到門口消失的身影里,赫然有雷御的存在。
他听見了?看見了?奇怪,照他過去的做法,一定會把她拉出去罵一頓的,這回竟然就這樣走了?看來他逃避她的決心可真強啊!
「雷御!」
鐘緹堵住他,雷御則是一臉漠然的看著她。
「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她的臉上有明顯的委屈。
餅去她只要露出這種表情,雷御總會感到非常心疼。
現在他也心疼,但他曾受過的傷不容許他去安慰她。
他已經躲了她一個禮拜。每次想起了她,心底涌上的溫柔情愛總會讓他痛苦不堪。自從那天在山上與她纏綿後,他就分裂成兩個人,每天難以成眠。
一個他想要緊緊將她留在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一個他卻忘不了她曾經帶來的痛苦,想要把她從他生命里拔除。
「你想太多了。」他淡淡地說。
「你為什麼這樣?這樣我會難過的。」她控訴地說。
「難過?」他望著她的眼神有著冰冷的鋒芒。「你當初若曾考慮到我會不會難過,就不會這樣做。現在你回來了,就冀望我像過去一般的愛你?鐘緹,我已經三十幾歲了,愛情對我來說不是那麼必要的。」
「難道,難道你就一輩子不談戀愛、不結婚嗎?」鐘緹急了。
「戀愛與結婚是兩回事,事實上就算不談戀愛,必要時我也可以結婚。」他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陌生。
「你要結婚?那我嫁給你。」她踩了跺腳。
雷御嘆了口氣。「你不懂嗎?我們是難以回到過去了。」
是嗎?那為何你老想起甜美的回憶?另一個聲音在他心底問著。
「誰要回到過去?!」鐘緹急著說。「我要的是你的現在與未來。」
「我以為這幾年你應該多少長大了才對。」他靜靜嘆了口氣,忽略掉心里的另一個聲音。
鐘緹不喜歡他這樣,如果他跟她吵架她一點也不擔心,但是這樣看似平靜的樣子卻讓她害怕。
「我是長大了,所以我更知道我不能放棄你。我知道你還很介意當年的事,我可以跟你說明一切,我們現在就找個地方說去。」她說著就要去拉他。
雷御卻不為所動。「鐘緹,你放棄吧!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事隔這麼多年,已經沒有回頭的必要了,不是嗎?再說他忘得掉那種痛嗎?說不定她下次又毫無預警的離開他,何必徒增折磨呢?「雷御廠她生氣地喊。「你這個懦夫!當你抱著我的時候難道沒有任何感覺嗎?當你吻我的時候,也沒有任何感情嗎?那麼那天又算什麼?」
雷御被她這一激,眼里又冒起了怒氣。
「你把它拿來當成籌碼嗎?」他危險地壓低聲音問。想起她這些日子用盡心機出現在他面前,擾亂他平靜的生活,他就有一股怨氣。
「我哪有?是你不把它當一回事的!是誰隔天起就躲著不見人,然後又逃到大陸去的?」
「我逃到大陸去?」他生氣地眯起眼。「難道我要為那天的激情付出什麼代價?鐘緹,省省吧!你已經長大了,我們都是成年男女,你情我願,我可不曾強迫過你。」他諷刺地說。
鐘緹退了一步。「你……你變了。」她哀傷地說。
「誰不會變?」他直視著她。「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他說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消失在走廊的轉角處。
鐘緹的眼中充滿了痛苦。「難道我傷你傷得這麼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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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御這陣子簡直忙昏了。除了手上有幾個案子由他親自主持,就連集團整體的管理與方向也要他來主導,加上他想借著工作來麻痹自己過多的胡思亂想,所以許多事都親力親為。
連續加了幾個晚上的班,連星期六晚上都耗在公司熬夜加班。所以,星期日一早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後,他開車回家大睡一場。
「啾……啾……啾……」
一種綿長的、不間斷的聲音穿透過他的意識,硬是將雷御從酣眠中扯到現實來。
「天哪!」他哀嚎一聲,從床上坐起來。
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五點了,天色都暗了下來。
此刻,外面的鈴聲仍然不肯停歇地狂響著,其不間斷的能耐讓他懷疑門鈴也發瘋了。
「誰啊?」隨意套上一條睡褲,雷御睡眼惺忪地拉開門。
「嗨!」
門外的鐘緹笑容可掬地跟他揮揮手。
雷御閉了閉眼,懷疑是自己的幻覺。「你找我?」
「對啊,來附近散步,嗯……順便來看看你。」鐘緹看起來有點扭捏。
雷御搔了援凌亂的頭發,那亂發加上光果的厚實胸膛,讓他看來性感極了。
「順便看我?帶著一山的行李?」他隨手指了指她身後堆得猶如一座小山的箱子。
鐘緹干笑兩聲。
她等于把家當都搬來了,除了好幾箱的物品外,還有幾個矮櫃,現在則從他門口堆到電梯口。
雷御開始覺得頭痛了。「你怎麼搬來的?這麼多東西?」
「搬家公司啊!他們效率真高,你不知道,他們一次可以搬四個箱子,我本來想讓你看的,可是我一直按門鈴你都沒反應……」
雷御伸手打斷了她的話。「你是什麼意思?」
「嘿嘿!」她干笑兩聲。「我房子租約到期了,所以來投靠你。」
她的模樣極盡無辜之能事,就像個需要人呵護的孩子一樣,有點要賴的模樣。
雷御按了按太陽穴,覺得自己需要吃一顆普拿疼。
「普拿疼不好,雖然不傷胃,但是傷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