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夢將軍 第8頁

「如果我不送你到塔密爾了呢?」他冷冷的一句話霎時讓瓔珞從頭頂涼到腳底。

「你不送我去塔密爾?那……你真的要放我一個人用走的?」長路漫漫,她要走多少天才能到達目的地?

他沒有回答,可是一瞬也不瞬的犀利雙眸始終緊盯著她,像是看準獵物的猛獸。

「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跟我裝傻?」外表看來純真無邪。

尤其是女人!

「大叔,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他難道不明白自己隨隨便便問的話有多傷人?「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她再也不想對他明顯排斥的態度視而不見。

「討厭也罷,不討厭也罷,我救了你的命,你的命就已歸屬于我,由我來決定一切。」至于什麼討厭不討厭的,她沒必要多問。

「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瓔珞委屈地小聲抗議。「你……你不應該是這麼冷酷無情的人。」否則他不會冒險自河流中救起她,不會快馬兼程地適她趕往塔密爾,不會特地偏下馬救野林中負傷的小牛,也不必訓誡她這世上有多險惡。

「我是怎麼樣的人,輪不到你下定論。」

「可是明天我們若是各走各的,還有機會再踫面嗎?好歹告訴我你的名字吧,而且我連你要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來日若是……」

「你膽敢干涉我的事?」他眯起殺氣騰騰的雙眸。

「不是的,我不是干涉,我是關心……」

「我的事用不著你羅嗦。」

她倏地咬緊下唇,努力不再落下他最討厭的眼淚。可是那種明顯的排斥感,一再把她推拒在外的態度,確實刺傷了她。

「好吧,如果大叔決定不送我到塔密爾,那我們就在此分手吧。」只是她不懂,為何大叔的決定如此反反復復。

「我們不會在此分手。」他根本不曾提到分手的事,全是她在胡猜瞎想。

「呃?」她松開了咬紅的下唇,兩眼水光盈地望向他。

「我會在此讓你變成我的人。」他的結語連同霍然站起的架式震懾了瓔珞,她呆愕的雙眼立刻散發恐懼。

「大叔?」不會吧,她是不是听錯了?

「別告訴我你不明白我方才在說什麼!」她若再裝無知,他會馬上狠狠拆了她的底。

她當然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也了解他即將采取的行動,可是……怎麼可能?他是好人,是她的救命恩人,怎麼可能對她做出這種事?

「我……嫁給赫蘭泰將軍的,你……你不能……不可以……」她顫抖得連話都說不清,一步步往後慢慢退。

「我不管你要嫁給誰,你的命是我的。」他有力的語氣在在宣告著他的所有權。

當初救她的人到底是誰?是之前冷酷的胡子大叔,不是眼前這名徒具形體的英俊惡魔?

跑!跋快逃!一個明確的警訊閃入她的腦中,她不假思索地轉身逃走。

她甚至還來不及邁開步伐,原本隔著火堆與她對峙的他快手一抓,自她背後箝住她的肩頭。

「大叔!不要,不要這樣!」她完全不知道是怎麼被擒到的,只知道自己已被他魁梧沉重的身子壓倒在地上。

他定住瓔珞左右搖晃的小腦袋,眼光深幽地盯著雪白嬌顏上的兩片紅唇。

「放手,放開我!」她的拳頭拼命又推又捶,但微弱的力道根本動搖不了他一分一毫。

突然欺上的炎熱唇舌嚇得她思想全失,死命閉緊眼楮逃避一切恐懼。她巴不得立刻化成一尸首,沒有任何感覺,也不必受到任何羞辱。

他清楚地感覺到瓔珞的抗拒,但並不打算撤退自己貪婪的雙唇。他狂野的品嘗著她甜美的唇舌,翻攪著、挑逗著。事實證明,他的有本事挑起女人本能的反應。

她怎麼了?瓔珞為自己奇怪的感覺感到羞恥。他打算侵犯她,這件事,可是他的吻讓她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在恐懼之中摻雜著難以言喻的暈眩與悸動?

突來的深吮與她頸間一只熾熱大手的探索嚇回了瓔珞的神智,他放肆地輕嚙她的唇,甚至以舌強迫,希望她給他相同的回應。他輕易地解開瓔珞的上襟,粗糙的大掌摩挲著她雪白柔女敕的頸窩,另一只手緊緊地環抱著瓔珞縴瘦的腰肢,讓他身下的嬌軀完全沒有撤退的余地。好可怕,她超常地感到恐懼。她怕的不是大的力量雖然完全反抗不了他,但她覺得可怕的是,當大叔舌忝吮著她的耳垂時,她的力量完全消失,連神智都快被他控制。

她害怕,覺得自己似乎會變成另一個人,她快在他時而狂野、時而溫柔的侵略下,變成一個連她自己也覺得陌生的她,耳畔游移的唇再度侵入她微啟的紅唇,他明白未經人事的她已在他的挑逗下逐漸軟化,但還不夠,他要她對他產生渴望,他要听到她的申吟。不知從何而來的執著,他就是要成為釋放瓔珞熱情的男人。

這是他未曾對任何女人有過的念頭。

即使是豪無經驗的瓔珞,也感覺得出大叔對她的紅唇有多眷戀,他輕撫著她頸際、肩頭的手,與熾烈有力的吻合為一道火焰,在她體內燃燒著。

她僅剩的微弱意志份陌生的邪惡誘惑,可惜她沒有足夠的經驗與理智對抗這一切。

「大叔……」她以眼神哀求暫停動作、凝視她的粗獷面孔,她想求他別再召喚她體內陌生的火焰,卻不知道嬌弱可憐的容顏只會更加煽動男人的。

「你幾歲了?」一個突兀的問題讓她分散了注意力。

「我……十六。」

「十六?」在他眯起審視的雙眸盯著她的同時,他的大掌具侵略性的復上她的右乳,拇指挑逗著她的蓓蕾。「臉蛋像十六,身材卻像女人般惹火!」

「不要!」她驚恐地尖叫著,雙手狂亂地推著他的臉,拉扯著他的發辮,卻毫無作用。

他忽然撐起上身,將瓔珞的衣裳自肩上往下一拉,雪白赤果的嬌軀霎時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他忍不住再次為眼中的景象驚艷。

瓔珞嚇壞了,卻只能以兩只小手緊緊地掩住臉,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這是夢!是一場惡夢!把眼楮閉起來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她寧願什麼都看不見!

「啊!」她縴細的手腕倏地被他的雙手抓開,定在她的頭側,逼得她不得不重新對上那雙豹眼。

「看著我!」他用力扳回瓔珞挪開視線的小臉,「看清我的臉,我就是你這輩子唯一的男人,唯一的主宰!」

她已經完全沒有逃避的路,連逃開這男人影像的力量也沒有,被迫將他英俊卻殘酷的面容烙印在腦海中,一輩子都磨滅不掉。

只要是男人,都是危險的,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一樣!

此時此刻,撐著上身扣住她兩手的男人在她被淚水迷蒙的視線中,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像。可是她腦海里卻浮現另一個清晰的人影——那個曾如此告誡她的大胡子恩人。

「大叔……大叔救我……」她終于忍不住放聲痛哭,連樹林旁邊休憩的馬兒和小牛都不安地騷動起來。

「現在我救不了你,但我可以救我自己。」他終于可以軍事演習苦捱了兩天的狂烈欲念。

「不是,你不是大叔!」她睜著淒艷的大眼直視著他。「大叔不會欺負我,他一直都在保護我!」

他眯起雙眼與她對上,「你少跟我玩花樣!」他明明就是大叔,而她的態度卻似乎在宣告他是另一個人,而且是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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