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嬡真可愛 第19頁

他記得這個車牌號碼

退出監視錄影帶,他面色森冷地拿著錄影帶走回一樓。

「哇,喜沁真的畫得好棒喔」可嬡正在客廳陪歐陽喜沁畫她一定受到很大的驚嚇吧

歐陽襲心想,瞧見她的臉色蒼白未退,他的胸口微微緊縮,感到一陣心疼,緊接著是不可遏抑的憤怒。

「你要回公司了嗎」可嬡望向他問,盡量表現自然平常的樣子,不想讓他察覺異狀。

他走過去,不顧在場的歐陽喜沁,霍地將她擁人懷中。

可嬡一愕。「歐陽先生」

「我絕不會讓人傷害你。」說完,放開她離去。

當車子引擎聲遠去後,可嬡才恍然回神。

可想而知,他已經知道包裹的事了。

歐陽襲隨後趨車前往聖安亞,來到徐明靜的辦公室。

徐明靜微笑起身迎上。「襲,你來得正好,我剛好有事想找你。」

「什麼事」他漠然道。

他臉上的寒色令她微微一僵。「我想和你討論學苑的擴建問題。」

「只有這個沒有別的事嗎」

她頓了頓,僵硬的再道︰「的確還有別的事。」

「是不是有關這個包裹的事」歐陽襲二話不說,把兔尸包裹丟到發也桌上。

徐明靜原本平穩的表情有瞬間的動搖,但很快就恢復鎮定,「這是什麼東西」

「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他凜冽的眼神教人不寒而栗。「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做了什麼」她猶自強裝毫不知情。

「那麼,你還有什麼別的事要跟我說」他反問。

「我沒有什麼話想說了,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忙,請你自便。」

歐陽襲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將她拖回來,聲色俱厲的再問一次,「你為什麼要對她做這種事」

「襲,我真的不明白你的話,我……」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睚眥欲裂的怒咆。「緋聞的事是不是你透露給那些記者的」

徐明靜的麗容刷成死白。

「告訴我為什麼明靜,你一直是我的朋友,我不想把你當成敵人。」他危險的警告道。

「朋友」她哼笑一聲,長久壓抑的平靜表象終于崩潰。「沒錯,那只死兔子的確是我放的」

歐陽襲眉頭深皺。「到底為什麼」

「因為我恨所有接近你的女人」她驀然激狂大叫,「我恨雪娜,她因為喜沁而擁有你,可是她竟敢不珍惜你給她的幸福,糟蹋歐陽太太這個位子,我恨不得殺了她我也恨喬可嬡,她和其他不要臉的賤女人一樣,只想利用喜沁接近你歐陽襲,我更恨你因為在你眼中,我永遠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朋友,我從來不想當你的朋友,襲,我愛你,可是你從來不肯正視我對你的愛」

歐陽襲無言的放開她。

徐明靜退後,撕開放在桌上的包裹,把里面的兔尸抓出來,歇斯底里的徒手撕扯尖叫。「我恨她們我恨她們我恨她們」

任何人都看得出她生病了,愛恨激烈交織的靈魂因為過度壓抑而扭曲了。

「苑長」听到尖叫聲的學苑職員急急跑來。

歐陽襲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不讓職員進入,令道︰「這里沒你們的事,全都去做你們該做的事」

大老板說話了,他們當然不敢不從,只能懷著滿月復疑團走開。

「我恨她們我要殺了她們」可憐的兔子被徐明靜撕扯得殘破不全,她的手上、身上、臉上血跡斑斑。

歐陽襲站在一旁靜靜地讓她發泄。

半晌發泄過後,她像斷了線的木偶頹坐在地,掩面啜泣。

「我愛你呀,襲,可是你為什麼都不看我為什麼偏偏愛的都是別人,而不是我」

歐陽襲的憤怒漸漸消逝,只存對她的同情。

她之所以會這麼做,都是因為他,他又怎麼能怪罪于她

他蹲到他身前,拿下她抓在手里的模糊血肉,「明靜,去看醫生。」

徐明靜淚流滿面的仰起頭。「世上沒有人可以醫好我的病,只有你,只有你能醫好我的病,襲,我求求你,求求你愛我好嗎」她緊緊摟住他,像沉溺的人抓住啊木,開始大聲哭泣。「求你愛我……求你愛我……求你愛我……」

「明靜,去看醫生吧我會替你介紹精神科的權威,他一定能幫助你。」歐陽襲拉開她纏住他的手臂站起。

「歐陽襲,你好殘忍」她嘶啞叫道,「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明知道我並沒有瘋」

「你當然沒有瘋,你只是病了,需要幫助。」他淡道,旋身欲離。

「歐陽襲」

當歐陽襲開門之際,背上猛地傳來一道穿刺的劇痛。

「你是我的,她們誰都別想得到你」尖銳的叫聲幾乎刺痛耳膜。

「你……」他困難的回首,劇烈的疼痛折磨著他。

徐明靜走上前,抱住無力墜跌的歐陽襲,很滿足、很幸福的笑了。「你是我的,襲,從現在開始,你永遠是我的了……」

第十章

我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再多待一秒鐘我都會發瘋

我曾經是走在國際伸展台上的超級模特兒,可是你看看現在的我,我變成一個邋遢的中年婦女,我每次照鏡子,都會忍不住想對鏡中的自己嘔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自己變成連樣

夢境迷亂,妻子的控訴在耳邊迥蕩不去,聲聲震耳欲聾。

我恨這個家我恨你我恨那個孩子我快被這一切逼瘋了,再不走我會窒息而死

曾經年少的激情甜蜜全都消逝無蹤,因一時沖動而造成的婚姻,最後只殘留無法忍受的埋怨與恨懣。

我想,她是太寂寞了。

是不是曾有個女人這麼對他說她是誰

歐陽先生。

她喚他的聲音,總是輕輕柔柔的,帶著一絲羞赧的靦腆。

夢境光景迅速轉換,妻子扭曲怨恨的面容倏地被另一個女人蓋過。

那是一張總是綻放開朗笑容的清秀臉孔,他想起來了,她是個很喜歡唱兒歌的年輕女孩,尤其是那首「小白兔愛跳舞」。

對了,這首歌怎麼唱

小白兔愛跳舞……月光底下學跳舞……

然後呢他想不起來了。

小白兔愛跳舞……月光底下學跳舞……

「醫生,他醒了醫生」

「他還沒醒。」,

「可是他在唱歌。」

「可能是在作夢,你們放心,經過急救之後他已經月兌離險境,你們可以試著和他說說話,也許這樣會比較快醒來。」

「謝謝你,醫生。」

身外的聲音顯得好遙遠,听起來像是收訊不良的收音機。

「喜沁,過來唱歌給爸爸听好不好」

「小白兔愛跳舞,月光底下學跳舞,時光一去不回,不要耽誤快快快」

是呀,就是這樣唱的沒錯

小白兔愛跳舞……月光底下學跳舞……時光一去不回……不要耽誤快快快……

苞隨著一聲聲的甜稚歌聲,不知過了多久,歐陽襲撐開沉重的眼皮,刺目的白光令他眯起眼來。

「他醒了,真的醒了」可嬡喜出望外的輕喊。「歐陽先生,你有听到我說話嗎歐陽先生」

歐陽襲努力睜開眼,第一眼就見到臉上爬滿淚的可嬡,蒼白疲憊的臉龐交錯著焦灼與喜悅之情。

他舉起有如萬斤重的手,抹去她的淚水。

可嬡握住他的手,讓他的手掌偎在她的頰上。「太好了,你終于醒了,太好了……」她的眼淚又禁不住地潸潸落下,泣不成聲。

是的,他醒了,他的生命醒了,靈魂也醒了。

「不要哭。」他沙啞干澀的開口。她的淚水濕了他的掌心,一滴滴滲入他的心底。

「爸爸。」歐陽喜沁嗚咽喚道。

他轉過頭,望向站在病床另一邊的歐陽喜沁,模模她的頭。

「別哭,爸爸沒事。」

「爸爸」歐陽喜沁趴在他身上哭。

「你們都別哭了,我真的沒事了。」他身體雖然沉重如石,背部的傷口撕扯著他的痛覺,但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所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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