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他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臨時想到一些事,妳不是有事要問我?妳問啊!」
「我要問我們兩個的事。」
「我們……兩個?」他指著她又指著自己,語氣有些遲疑,「我們之間有什麼嗎?」
「就是沒有才要討論。」
「呃?」沒有就沒有了,還討論什麼?她的話讓他很難理解。
扁看他一臉茫然,就知道他不了解她的意思。
「我是說,如果我們兩個有什麼時,人家說我們兩個怎樣又怎樣的話,我們就不會覺得很尷尬了對吧?」
他想了下,然後點點頭,「嗯。」
「問題是,偏偏我們兩個什麼也沒有,所以別人一說我們怎樣,我們就很尷尬。」
「沒錯。」
「那你不覺得很怪嗎?」
「怪?哪里怪?」
「為什麼大家都會誤會我們兩個有什麼?」
「嗯……很好的問題。」或許是他態度表現的太明顯,才讓旁人有此感覺吧!
「我很想知道答案,所以,我們就一塊來找答案吧!」她拍拍空的床位,示意要他過去那里坐。
見狀,書應僑莞爾一笑。真不曉得這是誰的房間,她躺的那張床又是誰的床。
不過,他還是走到她旁邊坐下,「妳想從哪里開始討論?」
「不曉得。」
「不曉得?!」不曉得還要討論,真服了她。
「我不曉得要從何談起,不如你先起個頭吧!」
瞧她說的很愜意,書應僑卻听得很無力,他仰天翻了翻白眼,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骨娃苡不滿地用手指戳著他。
「沒。」
「沒就快說吧!」
說?要他說什麼?他怎麼知道要說什麼?書應僑本來要這麼告訴骨娃苡的,但是,目光一掃向她,看見正睜大眼楮,一臉期待他說出什麼驚人大見解的模樣時,他本來要說的話,霎時全吞進了肚子里。
「我猜,會不會是因為我們經常相偕外出的原因?」
「耶!有可能哦!你好厲害,想到了這個原因,像我,一個都想不出來。」
書應僑在心底干笑著,沒想到胡謅也能過關。
「可是話說回來,我們經常一起進進出出,也非你我所願,不是嗎?」
「人家哪會想那麼多?反正他們眼楮看到的,就是我們共進退的模樣,理所當然腦子就這麼想了。」看她這麼躺好像很舒服,他也跟著斜躺了下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只是……大家難道一點腦子也沒有嗎?他們在心里誤會就算了,還把話說出來,不怕別人也會一並誤會下去嗎?而且,他們不覺得會對我們兩個造成很嚴重的困擾嗎?」
「妳難道看不出來,大家不只誤會而已,還故意瞎起哄嗎?」
「咦!真的是這樣嗎?」她驚愕地從床上爬起來,翻身跪坐的盯著斜躺在她身後的書應僑。
「難道妳真的一直以為他們只是純粹誤會?」他瞪大眼。
她愣愣地點頭。
「不會吧!」搞了半天,她姑娘是真的很嚴重的在狀況外。
「我怎麼會想到大家原來都那麼壞,故意瞎起哄,存心要我們兩個難看。」她嘟嚷著。
「一群吃飽太閑的人。」
「那我們是不是不要理他們就好了?」
「基本上是這樣,但是,能不能做到完全不理他們,就得看個人定力了。」
「呵!」她笑了笑,「我知道了,以後我們不理他們,當他們是在開玩笑就行了。」
「嗯。」他很不情願的點頭回答。
「好啦,那我要回房去睡了,你慢慢研究吧!」骨娃苡從跪坐的姿勢要改成坐著,好下床,可才這麼一下子工夫,她的腿就已麻掉,害她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就朝剛好與她面對面的書應僑身上跌了下去。
「小心!」書應僑下意識的伸手去扶住她,可是這麼一扶,他就覺得有種大禍即將臨頭的感覺。
丙不其然,在骨娃苡發現書應僑再次該死的、那麼剛好的,扶住她的手又恰巧蓋在她的胸部上時,她的腦袋像被雷轟過一般。
她還來不及反應,剛值班回來的書應塵在經過書應僑的房間時,正好親眼目睹這一切。
「喂喂喂!做壞事之前,請先把門關起來,OK?」他敲著書應僑敞開的門,揶揄道。
他的出聲讓僵化成石像的二人乍醒過來。
「我們沒--」書應僑像模到什麼燙手東西似的,急忙把手縮了回來,趕緊解釋著,「這一切都是巧合,我並沒有存心吃娃苡的豆腐,真的,我發誓。」
「這樣還叫沒什麼的話,那怎樣才叫有什麼?」書應塵壓根不相信他的話。
「哥,你別鬧了,這事不能亂傳的。」平時大家鬧歸鬧,今天這個狀況要是傳了出去,那他可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我哪有鬧,我是親眼目睹。」
「你目睹到什麼?」書父及書母因為听到吵雜聲,因此特地從房間走出來察看,「發生什麼事了嗎?」
「爸、媽,你們來的正好,看看里頭那兩個。」書應塵指著房內,仍待在床上的書應僑及骨娃苡二人,他臉上的表情正是準備興風作浪的模樣,看得書應僑眼楮快要凸出來,內心大叫不妙。
「他們怎樣?」書父頂頂鼻梁上的老花眼鏡,把書應僑和骨娃苡仔細瞧過一遍,只見兩人的臉都漲得很紅,一副尷尬到不行的樣子,他們錯過了什麼事嗎?
「他們怎麼都在床上?」還是書母精明,她一下子就捉到重點問。
「不只如此,我剛才還看見娃苡就趴在老三的身上,然後老三的手還……」
「哥!」書應僑出聲想制止他大哥再說下去。
「老三的手還怎樣?你別管他,有我在,你盡避說。」
嘿嘿嘿!有老媽可以靠,那他就放膽的給他說出來吧!書應塵得意洋洋地心忖著。
「老三的手還蓋在娃苡的胸部上哦!這是我親眼所見,要是我說的話有任何一絲造假,我願受天打雷劈。」
等他把話說完,書應僑只覺得烏雲罩頂,有一種大勢已去的感覺,相當不妙……
其實書應塵的話一點也沒夸大,他真的是把他看見的據實托出,只是,不管他怎麼說,那話听入人家耳里,都會讓人想入非非、誤會連連……
慘了……書應僑有所覺悟。
完了……骨娃苡一瞧見書母眼里閃著的光芒,她頭皮開始發麻。
書母眼里的光芒,好像要把她和書應僑湊成一對的感覺……她不是當真的吧?她一臉古怪地心忖。
「應僑。」果然不出她所料,書母出聲了。
她和書應僑不約而同的深吸一口氣,屏住氣息,等著書母接下去說。
「媽,事情絕對不是妳所想的那樣,妳要給我機會解釋。」書應僑趁他母親嘴巴張開,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時,先搶插一句話。
書母挑了挑眉,「不如我所想?」
「是的。」書應僑及骨娃苡點頭如搗蒜。
看見他們兩個的舉動,書母臉上的笑容顯得高深莫測,「我都還沒說什麼,你們就已經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了?」
書應僑及骨娃苡互覷了一眼,心中同時閃過一句話--白痴也知道。
「看來你們兩個想法很一致。」
書應僑身形一頓,他突然覺得……情況似乎有變得更糟的趨勢。
鼻娃苡也覺得愈來愈不安起來……
「你們一定很合的來,對吧?」
書母疑問句才丟出,書應僑及骨娃苡馬上頭搖得如波浪鼓般,深怕書母又要加深什麼誤會了。
「還說沒很合,你們看,他們動作、想法部一致,這還不算很合嗎?」書母找書父及她大兒子一塊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