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安之焰與步澄沁兩人眉來眼去,珍妮怒不可竭。
「安,我是很認真的,你最好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拉回與步澄沁相對的視線,安之焰正色地直視著珍妮,」我沒以為你在開玩笑,我知道你一點也不喜歡開玩笑。」
「你知道就好。」
「那你呢?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究竟是和你認真的在談話,抑或是在開玩笑?」
她死命地瞪他。
「據我所知,在總部時,大家都曉得我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人,說出口的事,我就一定會做到,許下的承諾,我也絕對會實現。
因此,倘若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只會娶步澄沁一人,愛的女人也只有她一個,我絕對不容許有人企圖傷害她,或是奪取她的性命,你——認為我是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珍妮僵著表情,木然不語。
「珍妮,愛情是強迫不來的,如果我會愛你,我早就愛你了。」安之焰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如果用勸的就能讓珍妮打消所有念頭,不曉得有多好。
「……你不該來台灣的。」珍妮沉默了許久,最後說出口的話,卻讓安之焰一顆心直往下沉。
她還是執迷不悟……
「我會叫雷斯趕快幫你接任務,只要你一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那個女人,我相信你的心就會回到你身上,到時,我就又有機會了。」
「珍妮,愛上一個人不是說看不見,或不在他身邊就不會再愛的,就像你愛我一樣,我不在你身邊,你就不愛我了嗎?」
「我會一直愛你,是因為我們認識很久,我們之間的感情很濃厚,而你和那個女人才認識多久,我相信你只是一時被她給迷惑而已,只要你離開她,你就不會再愛她了。」
這番不知道是在說服安之焰還是說服自己的話,听在他們兩人耳里,都是那麼的薄弱。
安之焰和珍妮都曉得這個可能性不高,但珍妮是拚了命的叫安之焰要相信她的這些話,她堅信,只要說服的了安之焰,他就是她的了。
安之焰無奈的搖搖頭,注視著珍妮的黑眸里,布滿了憐憫。
莫名的,珍妮居然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陣羞愧,不過她還是咬著牙,硬把那不需要產生的感覺,摒除腦外。
只要能得到安之焰,她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什麼事也都可以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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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只要看見珍妮,不論什麼時間、地點,記住,想辦法離她愈遠愈好,如果可以,永遠不要和她正面接觸,听見了沒有?」
今天在步澄沁工作的餐廳,對珍妮勸說失敗之後,他知道珍妮接下來一定會開始展開,破壞他和步澄沁在一起的行動。
她若針對他來還好,他有自信應付的了她,但,就怕她把矛頭對準了步澄沁,屆時事情就難處理了。
「怎麼了?」瞧安之焰的臉色如此凝重,仿佛發生了什麼大事般,害她也連帶的不安起來。
「沒什麼。」
安之焰怕步澄沁會擔心太多,連忙扯開安撫的笑容,試圖壓下她不安的情緒。
「我是因為知道珍妮的個性比較偏激一點,有時會做出比較"歇斯底里",讓人無法預料或控制的事,所以才要你多提防她一下而已,沒什麼的。」
「你就挑明說,她可能會對我不利就好了,解釋那麼多做什麼。」
「呃……」他就是不想講那麼明,才說一堆的……
「話說回來,她真的有辦法對我不利嗎?」
要害一個人說容易很容易,說困難也蠻困難的,只要她多小心一點,相信她就找不到機會傷害她了嗎?步澄沁很天真的想著。
「她如果要置你于死命,少說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就去見閻王。」
「真的假的?!有那麼夸張嗎?你別亂唬人。」
「沒事我亂唬你做什麼?她受過的訓練和我相同,再加上她生性又冷酷了一點點……」事實上是很多點,」所以你干萬不要小看她,一個不留神,你真的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真是如此的話,我似乎應該把你丟給她,這樣我的小命就保的住了吧?」她已經不想去追問他的工作為何了,因為她知道再怎麼問,他不說還是不會說。
不過,至少之前她知道他的工作內容很秘密,不宜告訴人︰現在她知道他的工作必須接受」殺人最少有一百種以上方法」的訓練……
單單有以上這兩點,她就足以肯定,他的工作很危險,她最好不要涉及比較好,所以聰明的她,還是把好奇心收起來,不要問,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什麼叫把我丟給她?你怎麼能這麼想。」
「不然我要怎麼想?」
「你要想,我一定保護的了你。」
「我跟你又不熟,我怎麼知道你究竟保不保護的了我?」
雖然知道步澄沁說的是真話,但,听在耳里,卻備覺不舒服。
安之焰沒好氣地睞著她,」話雖如此,但你既然已經答應和我交往,你就該試著相信我的能耐,而不是一直質疑我的能力,是不是?」
她偏著頭細想了下,」你說的也沒錯,好吧!那我就試著去相信你是超人,可以完成任何事,這樣總行了吧!」
矯枉過正……安之焰頭痛地暗忖。
他真的敗給這個小妮子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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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
門鈴響起,大門打開,誰也不會料到,會看見有人扛著一大箱的行李,杵在自己家門口。
原本已打算就寢的步澄沁,看著安之焰及他放在腳邊的那只行李箱,兩顆眼珠子瞪得老大。
這家伙該不會要搬來和她一起住吧?這個念頭甫落,安之焰回答的話剛好印驗了她的揣測。
「我想過了,我老是住在飯店也不是辦法,這樣無法有效利用時間,來快速增進我們的感情,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住而已,所以我干脆就把飯店的房間退掉,來和你同居。」
「同……同居?!」他使用的字眼,害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是啊!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是叫同居沒錯吧?我應該沒用錯詞才對。」
別看他外表一副東方血統,講的又是一口流利中文,但,他遺是個名副其實的外國人,因此,別太挑剔他的遣詞用字,听得懂就好。
「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不一定就是同居。」她嚴重抗議.
「不然叫什麼?」
「叫——叫……」呃……該怎麼形容?步澄沁回答到一半,突然失去了聲音。
她搔了搔頭,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到最好的形容詞。
「別想了,就叫同居。」
「才不是!」
「事實勝于雄辯,我不想和你爭這個。」
「這才不是事實,這——等一下,你什麼時候進去我家的?」看見他已經站在她家客廳,打量著她家擺設時,她更為訝異。
她明明堵在門口,什麼時候放他進去,她自己都沒察覺?
「在你想另一個形容‘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詞的時候。」
「原來你趁我在想事情,分心之際,偷偷潛進我家的。」
「冤枉,我可是正大光明從你面前走進來的,哪來偷偷潛進你家?再說,還是你替我開的門,不是嗎?」
「我——」步澄沁被他說的啞口無言,老半天想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我的房間在哪?」不待主人同意,安之焰這個不速之客,就逕自參觀起步澄沁她家。
包甚的,他還打開她家的每個房間,一一探頭,最後找到離她房間最近的那個房間,指著它說︰「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