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最好,那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他斜睨著她,冷冷地問。
「我怎麼知道你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這位先生剛才被搶了錢包和手機。」店員代替乜漠焰回答。
聞言,火慕歡俏臉一白。
「你東西被搶和我無關,又不是我唆使人去搶的。」該死的,這個看起來人模人樣的男人,不會想趁機敲她竹杠吧?
「我沒說和你有關,只是我身上所有東西被搶,身無分文。」
「那又如何?」她瞅著他,怕他會突然來個獅子大開口。
「我需要你的救濟。」
「送你回家?可以,你住哪?我有車可以送你回去。」
「不是。」
「不是?!那你想做什麼?」她不自覺地拉高了嗓音。
「正好我的房租到期,又還沒找到房子,今天本來要去住旅館的,誰曉得錢都被搶了。」他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臉上依舊是那抹冷冷酷酷的表情。
「那又怎樣?」她小心翼翼地想從他的表情查看出他是否有說謊的跡象,可惜他那張臉太撲克了,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察覺店員正伸長耳朵听他們的對話,乜漠焰拉著火慕歡的手把她拖到一旁,「我要借住你家。」
「什麼?!」火慕歡差點跳了起來,「你在說夢話,我怎麼可能讓你住進我家?那是不可能的事!」
開玩笑,她又不是白痴,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讓一個陌生的男人住進她家?除非她瘋了!
「難道你不想要這個了?」乜漠焰不慌不忙地揚著手中的彩券。
見狀,火慕歡伸手要去搶,他拿高一點,火慕歡用跳的也勾不到,誰叫乜漠焰實在太高了,真是氣煞她也。「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拿了人家的東西不還的。」
「要我還可以,只要你提出證明。」
她氣呼呼地瞪他,「別以為我提不出來,郵局去買的彩券,他們一定有登記,而我是去郵局買回數票,他們才送我這張彩券,不論是回數票的編號,或彩券購買地點,一定都有跡可尋。」
他贊賞地看著她,「你很有腦子,不錯。」
「謝謝夸獎!」她語氣不善地道謝,「現在你可以把彩券還我了吧?」
「不行。」
「我都說我可以提出證明了,你還不肯把彩券還我?難不成要我去警局告你不成?」
「方才那席話,你只是用說的,但實際上是否真如你所言,還是個未知數,等你把確切的證據放到我面前,我才會把這張彩券還你。」
「喂!你太過分了!」怎麼會有人這麼可惡?
「所以你如果怕我會跑掉,就讓我住你家,二十四小時在你視線範圍內,這樣你非但不用怕彩券會不見,我也有個地方可以住,一兼二顧的做法。」
「去你的一兼二顧!」她不淑女地詛咒著,這個男人說的好像一副很容易的樣子,他以為他是誰啊!
「女孩子家,我建議你可以多點修養。」
「等你四億元被人握在手里要脅時,我看你還有什麼修養可言。」她不悅地反駁。
他認同地挑高濃眉,「說的也是。」
「本來就是。」
「那你到底還要不要這四億元?」
「廢話,當然要!」有誰不要四億元的,又不是白痴。
「那你的決定如何?」
她咬緊下唇,心不甘情不願地下著決定,「如果你不怕被我父母轟出去的話,你就盡避在我家住下。」
「如果我有辦法讓你的父母同意,那是否表示你就不會有任何意見了?」
「當然。」她很篤定她父母絕不可能讓一個陌生男人住進他們家,所以她才會回答的如此堅定。
「很好,既然我們有了共識,一切就好辦了。」
「等下,如果我父母不答應讓你在我家住下,那你就得把彩券還我。」差點漏了這個但書。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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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歡,你怎麼那麼晚回來?你爸都比你早回來,你是去哪——」火母一看見女兒回到家,立刻迎上前去,但在看見火慕歡身後的男人後,戛然而止。
「發生了一件事。」火慕歡沒好氣地回答。
「這位先生是……」
她頭連回都懶的回,「不認識,陌生人。」
「陌生人?!你沒事帶一個陌生男人回家做什麼?」火母一臉防備地瞪著乜漠焰,整個人擋在門口,不讓乜漠焰進入他們家。
「他說要住我們家,所以我就帶他回來了,不過只要你們反對,他就會模著鼻子乖乖的離開。」
「我當然反對,我們家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讓人住進來,又不是旅館。」火母第一個投反對票。
听見母親這麼說,火慕歡得意地揚著秀眉,「你听見了,把東西還我,然後你就可以走人了。」
「別忘了,你當初是說你父母反對,現在只有你母親一人還不夠,你父親還沒叫我走。」
聞言,她撇了撇紅唇,「好,就讓你心服口服的走,媽,爸呢?」
「在洗澡,應該快好了,我去叫他。」
「嗯。」
不一會兒,火常勝同火母一塊出現,火母去找他時,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他,所以他一出來就打算叫乜漠焰走人,可眼楮才一對上他,立刻傻在原地。
「呃!總……」
乜漠焰不待他把話說完,立即走上前握住火常勝的手,假裝和他熱絡的打招呼。
「這位想必是火小姐的父親吧!伯父你好,我叫乜漠焰,想在你府上打擾幾天,希望你能答應。」他邊笑著說話,邊用銳利的眼神警告火常勝不許泄露他的身份。
火常勝不是笨蛋,他一下就看懂乜漠焰的暗示,知道他要他們佯裝彼此不認識,又要他答應讓他住下,雖不明白他意欲為何,但他還是暫時先答應了下來。
「咳……這位也先生,能不能說一下,你為何突然想住進我們家?」他假咳一聲,僵硬地問道。
「我剛才被搶走皮包,現在身無分文,房租又正好到期,我無處可去,只好暫時來叨擾。」乜漠焰把剛才對火慕歡說的那一套,再度搬出來。
「皮包被搶?!」火常勝听到這句話,嚇了一大跳,「那你報案了沒?」
「報了,剛剛才和令千金從警局一塊回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回去前不是還——」話說到一半,接收到乜漠焰暗中射來的警告目光,火常勝未出口的話頓時梗在喉嚨里,差點沒被噎死。
「什麼?」火慕歡似乎听到她父親要說什麼,怎麼說到一半就沒了?
「沒什麼。」火常勝胡亂的揮揮手,「也先生,先里面坐,我們坐下來再談。」
「謝謝。」噙著禮貌疏離的微笑,乜漠焰在火慕歡及火母驚訝的目光下,被火常勝請進了火家客廳。
「等、等一下,爸,你不是應該趕他走的嗎?」火慕歡見情況不對勁,趕緊出聲制止他父親,「你怎麼反倒請他進去咱們家坐?」
「人家乜先生發生這種事,我們做人要有同情心,收留人家幾天不為過。」
「可是我們又不認識他,等下他是什麼大壞蛋,居心叵測怎麼辦?爸!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連這最基本的危機意識都沒有?」父親是哪條筋打結了?
「小孩子不懂事,閉嘴。」
「我小孩子?不懂事?!」火慕歡愣住,「哇咧!」
「那我不是小孩子吧!我可以說話嗎?親愛的老公?」火母看不過去,也跳出來抗議。
「哎呀!你們別再說有的沒有的,我做事自有我的分寸,你們別在那窮擔心。」火常勝索性把乜漠焰帶到他的書房去,在那說話也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