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去坐牢。」美眸冷冷地睨向負品崎,恨不得眼光能殺人,因為這樣她就能殺他個千刀萬剮。
「不要!」聞言,負品崎驚跳了起來,他從沒想過他可能會去坐牢,他以為只要花個小錢就能消災的。
「不要?可以,我還有第二個選擇。」勾起唇,她露出異常嫵媚的嬌笑。
早料到他絕不可能會選擇這條路,所以她老早就想好第二條,也就是她真正意圖的那條充滿陷阱的路,等著他傻傻的往下跳!
「快說。」負品崎著急地催促著她。
錢織心噙著迷人的笑靨,聳了聳肩,既然負其杰沒開口,那她就沒興趣再說下去,因為她知道真正有決定權的是負其杰,而非負品崎。
見她遲遲不繼續說下去,負品崎連忙朝他大哥投去求救的目光。
昂其杰瞥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才開口。
「說。」
「听好,你弟弟若不想去坐牢,那我要他當我的奴隸三個月,任我差遣,不論我叫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不得有異議。
還有,在這三個月內,一個月還得給我一百萬的差遣費,同時,我要住進你們家,享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如少女乃女乃般的生活。
當然,這三個月,我不需回公司工作,你也不能扣我薪水,更不能動到我的職位,如何?」驚人的話不斷從她美麗的唇瓣中吐出。
「妳這是獅子大開口!」負品崎第一個抗議,「三百萬給妳絕不成問題,妳要我當妳的奴隸,任妳差遣,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打死我,我都不會做的。」三百萬給她,他眼楮絕不會貶半下,但一論及當奴隸之事,他可要大大的抗議。
她笑瞇了眼,摀著心口,故作驚訝的說道︰「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寧願去坐牢?!哇!你的勇氣可真令小女子我佩服啊!」
昂品崎兩顆眼珠差點瞪了出來,這才發現他被她給設計了!
「妳是蓄意敲詐。」負其杰緩緩的開口。
「是又如何?你應該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不是嗎?」她挑釁地微笑道,一點也沒被識破企圖的難堪。「再說,你弟弟有多欠教訓,你自己很清楚,我只是正好有個機會名正言順地代替你教訓教訓他罷了,你該感謝我的不是嗎?」
昂其杰薄唇勾起一抹幾近于無的弧度。
老實說,他同意她的話,管教負品崎已經令他覺得十分疲累了,或許利用這次事件,讓錢織心來教訓一下負品崎,讓他從此有個警惕,這似乎是個蠻好的主意。
「再說,你更清楚我為了教訓你弟弟,做了多大的犧牲,畢竟,我是那麼厭惡看到你。」一旦搬進他的家中,誓必得每天與他相對,她的確犧牲了很多。
幽黑的眸子閃過一絲令人費解的光芒,他抿起薄唇,神色漠然的點下頭。
「好,我同意妳的所有要求。」
「大哥!這婆娘提出的要求一點也不合理,你為什麼要答應她?!」真要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去服侍一個女人?!這事情一傳出去,以後他怎麼在他朋友面前抬得起頭?
兩道冷冽的目光射向他,「因為你欠教訓。」低峭森冷的話,成功堵死負品崎還想抗議的話。
「既然我們達成了共識,那等我出院後,你們就可以來接我了。」錢織心得意道。
昂其杰點頭。
「不過口說無憑,我希望總裁你能請律師擬個合約出來,白紙黑字,誰也賴不掉。」
「妳不要太過分!」負品崎大叫。
「大人說話,沒你小孩子插話的余地。」錢織心甩都不甩他。
「妳幾歲?有比我大嗎?!」
「你的思想幼稚的和三歲小孩差不多,就算你的年紀比我大,我也覺得你像小孩子。」
「妳!」
「夠了!」負其杰突然低喝一聲,錢織心及負品崎瞬間安靜下來。
「品崎,你自己錯了還不曉得要檢討?!你非要讓我對你完全放棄,你才甘願?」對于負品崎的不長進,他實在憤怒極了。
「我……」知道自己惹火了負其杰,負品崎暗叫不妙。
「好了,你再多說也沒有用,如果他會受教,他早受教了,哪會等到現在,淪落到被我這個外人整。」錢織心端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相當不以為然的涼涼開口。
昂品崎生氣地瞪著錢織心,可惜錢織心不痛不癢,所以根本不理他。
「現在什麼都談好了,那你們可以滾了,你們在這實在嚴重傷害我的眼楮,我不想見到你們。」
「品崎,你先離開,我有點事還要和錢小姐商量。」
聞言,負品崎如釋重負,要不是礙于他大哥沒開口,他早就溜了,哪還能留到現在。
「那我先走了。」負品崎離去前,不甘心地對錢織心做了個鬼臉。
錢織心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個更丑的鬼臉,當場把負品崎比了下去。
昂品崎為之氣結,憤然地甩身走人。
「嘿嘿!想和我斗?!哼!門兒都沒有!」錢織心昂高下巴,紅唇勾起得意洋洋的弧度。
連做鬼臉都輸她,真是夠笨了!她嘲弄地心忖。
「妳真像小孩子。」負其杰俊爾的臉龐揚起一抹淡笑。
「還好。」她斜睨向他,「你想跟我談什麼?」
「老實對我說,妳對那天的事,是不是還很在意?」
聞言,錢織心愣了下,一改之前的俏麗,立刻像受到攻擊的刺蝟,張滿全身的刺,目光冷然地瞪著負其杰。
「你沒事問這個做什麼?」她口氣低冷地質問。
「妳後來沒再提起,我以為妳不在乎了。」
「我不再提起是因為你的態度沒法讓我再提起,這不代表我不在乎。」
「我曾想給妳補償,是妳自己不要的。」這點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以為她會高高興興的把錢收下,可是她沒有,他甚至派人把錢匯進她的戶頭,隔了一天,她立刻把那筆錢領出來還他,一毛都沒拿。
「補償?」她嗤笑了下,「你以為一些錢就彌補得了?」
「我們以前也談論過這個話題,我不以為錢解決不了那天的事,是妳固執。」
俏臉覆上一層冷漠,她面無表情地瞅著他,「如果你真的想和我談那天的事,你不該還是這種態度,因為這絕對談不出個完美的結論,要是你根本沒解決的誠意,請你從此之後不要再提起那件事。」
「我本來就很有誠心解決,是妳一直不肯接受我的歉意罷了,要換作是其它女人,早捧著錢開開心心的過活了,不會有人像妳這麼固執的。」
「因為你遇到的,全都是死要錢的女人。」
「我以為妳才配稱得上是死要錢。」
錢織心為之語塞,支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毫無說服力的話,「我是看情形、看心情死要錢的,不是從頭到尾不分場合死要錢。」
昂其杰挑了挑濃眉,唇邊揚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麼,你不信?」她理不直氣不壯地質問。
他的確不信,更覺得從她口中听到這句話,感到十分的可笑,只是……她的舉動卻讓他不得不重新打量她的為人。
「你,」癟著小嘴,錢織心氣鼓著雙頰生氣地瞪著他,「好,就算我死要錢又如何,礙著你了嗎?我又不偷不搶,你管我是不是死要錢。」
「我希望妳是真的死要錢,這樣我才能解決那件事,可惜妳並非真的死要錢。」黑眸緊盯著她,像是要看透她似的,直瞅著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一顰一笑皆不放過。
她愛錢是有原則的,並非那種為了錢可以犧牲一的人?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他對她的為人愈來愈感到好奇,因此一有機會就開始觀察她,不管何時何地,她所表現出的行為就是對錢財的錙銖必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