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這什麼東西,為什麼會粘粘的!?」思可兒還刷著游泳池,雞皮疙瘩邊猛冒起。
「它再久一點就會變成青苔。」天哪!他們到底多久沒洗游泳池了?居然這麼髒。
「超惡的啦!」搓搓手臂,思可兒硬壓下古怪的感覺,努力刷著。
「剛才不曉得是誰興匆匆的答應要來清掃游泳池的?」南宮鏡戲謔地調侃著她。
「我沒清理過,好奇嘛!要是早知道這麼惡心,我就不答應了。」不過現在說這個已是多余,她已經答應舒芙兒要打掃游泳池,那她就要把它完成,不能因為覺得它惡心,就半途而廢。
「不管是打掃什麼東西,只要是需要打掃的,都一定是骯髒、不干淨,甚至是惡心的,所以,以後若听見芙兒要你幫忙打掃什麼東西,你不要傻呼呼的一口就答應了,懂嗎?」
「你是擔心我會被芙兒虐待嗎?我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
「你才認識她多久!她是怎樣的人,你根本一點也不熟悉,要是你見過她以前那副鬼樣子,你就不會這麼想。
因此,別以為她外表看起來像天使般漂漂亮亮,就以為她內心也是漂漂亮亮的,其實她是惡魔!」最後一句是總結。
「不會吧!要是她听見你把她形容得這麼恐怖,她鐵定又要讓你好看了。」她終于了解為什麼舒芙兒老是找機會捉弄南宮鏡了,說實在話,南宮鏡真的蠻欠扁的,呵呵!
「她奈何不了我,頂多搬出她老公出來對付我而已。」舒芙兒就是愛來這套。
思可兒低笑,「我看她老公一定很愛她,否則不會幫她。」
前幾天,當她遇到皇甫恭輊時,她才曉得原來他是舒芙兒的丈夫,害她白白吃了舒芙兒好多醋。
「他們不只彼此相愛,還恩愛的不得了,你有沒有听過他們二個說甜言蜜語的話?」
她搖頭。
「下次有機會你一定要听看看。」
「為什麼?」
「那二個人根本是把肉麻當有趣,所說的每一句話保證讓你听到全身骨頭都酥掉,雞皮疙瘩更是掉滿地,惡心巴啦到大家都想聯手圍毆他們了。」他形容的一點也沒過分,全都是實在話。
「呵呵!听起來很好玩耶!」
「好玩?拜托,一天到晚看著他們夫妻恩愛的模樣,誰受得了?所以塵和燠燧才會情願待在外頭不願回家,省得看見他們把客廳當房間,想親密就親密,完全不顧有沒有旁人在場。」
「嘿!你愈說我愈想看看耶!好期待哦!」
「無聊!快把游泳池打掃好再說吧!」
「嗯嗯!」她不住地點頭,握緊長刷正要努力刷洗時,不小心,刷子伸得太長,絆到南宮鏡的腳。
他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朝他剛刷出來、累積成堆的污穢物里栽了進去——
思可兒花容失色地瞅著他,「天哪!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南宮鏡緩緩地站起身,全身上下說有多髒就有多髒。
見狀,思可兒嚇得尖叫連連,急忙爬上游泳池,離他幾丈遠,指著他的手還克制不住地直發抖。
「你……你……天哪,你好——」看見他那個樣子,她非得努力忍住,才不至于因為反胃而吐了出來。
不用她說,光看她那副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南宮鏡也可以想像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惡心。
「你去開水,幫我把身體沖干淨。」他指著離游泳池不遠的草皮上,有一條接著水籠頭的水管說道。
「哦!」思可兒顫巍巍地走了過去,拿起水管,打開水龍頭,「你站遠一點,我壓著水管出口,就可以把水噴到你那里去了。」
「廢話少說,快點噴水!」他都已經這樣了,她還有時間在那跟他說有的沒有的。
思可兒閉著眼,胡亂地對著南宮鏡的方向猛噴水,也不管到底有沒有噴到他,只是一逕地亂灑著。
真會被她氣死!她只要手伸得直直的,讓水往同一個方向噴就好,干嘛上下左右亂搖?害他只能跟著她灑過來的水忽跑東、忽跑西的,累的像條狗一樣,身上的污穢卻清不到一半!
「思可兒!」他再也受不了地大吼,「你把水管拿好,別亂搖晃!」
「呃……」思可兒把眼皮小心翼翼地掀開一條細縫,朝南宮鏡望了過去,當看見他跟著水跑過來跑過去的拙樣時,她忍不住炳哈大笑。
炳哈哈!笑死她了,南宮鏡這副德行哪還見得到平日的帥勁,現在的他狼狽不堪,不仔細看,還看不出是他哩!真是笑死她了,哈哈哈!
南宮鏡難以置信地瞠大黑眸,他之所以會搞到如此淒慘的地步,始作俑者是她耶!她非但沒反省,居然還可惡的站在那捧月復大笑!?簡直是豈有此理!
一個惡劣的念頭在他腦中形成,好看的薄唇悄悄地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他趁著思可兒笑到無力時,突然一鼓作氣地爬上游泳池,沖向思可兒,抱住她就是一陣亂抹,把他身上的髒東西全部擦在思可兒身上,當場惹來她的尖叫聲不斷。
「啊啊啊——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好惡心啊——」她嚇得一直放聲尖叫,聲音之高,幾里遠都听得到。
在屋內悠哉地看著電視的舒芙兒,听見思可兒如此驚天動地的叫聲,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急忙沖到陽台往下一看,只見思可兒正不斷掙扎著,想月兌離南宮鏡的懷抱,可南宮鏡說什麼也不肯放手,非要她也和他一樣髒,才肯罷休。
「嗟!原來是在玩游戲啊!害我緊張一下,以為出了什麼事。」發現不是發生命案,舒芙兒又像個沒事的人,晃回客廳,繼續看她的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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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鏡,你放開我啦!」老天!她身上居然也沾了一堆惡心的粘稠物,哇哇!她不要啦!
「不放,誰叫你把我害的這麼慘,沒同情心就算了,還幸災樂禍的取笑我,該罰!。」為了把她弄的更髒,南宮鏡索性直接用手把他身上的髒東西給抹到她身上去。
「厚!你好過分!」思可兒見他愈來愈過分,突然想起自己手上還捉著水管,于是馬上對著南宮鏡的臉猛噴水,將他噴退離好幾步。
「唔!你小人,用武器!」他一邊手忙腳亂地趕緊用手抵擋水柱,一邊抽空對她抗議。
「誰叫你欺負我,你活該!」
「我欺負你?是你欺負我才對吧!」南宮鏡不甘示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前搶走思可兒手中的水管,「嘿嘿嘿!」他不懷好意地賊笑著,「這下看你還能如何作怪!」
思可兒瞪著空空如也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笨到會讓他搶到她身上唯一的武器,她開始大叫不妙。
「呃……你先冷靜一下,我不過是害你摔了一跤,害你全身沽滿惡心的東西,害你跑來跑去,洗了半天還沒洗干淨,然後又拿水噴你而己嘛!沒多嚴重不是嗎?」她想往後退,卻被南宮鏡洞悉企圖,他大手一攬,就把她緊緊的擁在懷里,阻止了她逃月兌的動作。
「你說了這麼多‘害我什麼’卻說沒多嚴重?」他挑高濃眉,表情邪惡到不行。
她干笑著,自知理虧,再也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你自己說,你該不該罰?」
「呃……該罰,我承認我該罰,但是你可以大人有大量,選擇不罰我呀!對不對?」
「我是可以選擇,但是我今天偏要選擇當小人,你受死吧!」南宮鏡不待思可兒再有機會說話,馬上把水管拉高,讓水柱從她頭上傾泄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