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甜心 第3頁

「我要你陪我去買。」在她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她明顯的感到房間的溫度陡地下降了四十度。

她愣愣地抬起頭將房間環視一遍,不了解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冷,她搓著手臂,差點打起顫來。

「妳不知道去哪買東西嗎?」瞇起黑眸,皇甫恭輊咬緊牙根,硬從牙縫迸出話來。

「我知道,剛才和你打架的那個人有告訴我,就在路口。」

「妳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我陪妳一塊去?」

「因為這是你爸爸交代的。」

「我爸爸?」

舒芙兒把剛才對長孫燠燧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有沒有搞錯!我爸說的鐵定是客套話,妳幾歲人了,居然會把它當真?」他不耐地掃了她一眼,沒想到她不只外表出問題,連腦子也秀逗。

「是不是客套話,你不會自己打電話去求證。」舒芙兒說話的口氣始終保持一個音階,毫無高低起伏。

「打就打。」別開玩笑了,他老爸不是不曉得他見到丑女就會頭痛的毛病,他把一個丑到不行的丑女丟給他就很過分了,這會兒居然還要他和她時時刻刻在一起?

他想他死嗎?

第二章

一堆不堪入耳的咒罵聲不斷從皇甫恭輊口中傳出,其臉上凶惡的表情更令人退避三舍。

對於他的低咒聲,舒芙兒彷若未聞,依舊悠哉的推著車在賣場內逛著。

賣場里的人們無不對他們兩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一個那麼高又那麼英俊的男人,為什麼會和一個用恐怖、邁還都不足以形容的女人一塊逛賣場?而且男人臉色鐵青加慘白,彷佛很痛苦,但口中罵人的話卻顯得中氣十足,讓人搞不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懊死的!他老爸真的不想要他這個兒子了是不是!?他也不想想,他可是他們皇甫家的獨子耶!居然要他冒著會喪命的危險,叫他和舒芙兒在一起!?

他老爸與其要讓他頭痛而死,何不乾脆拿把刀砍死他還快些,省得他在這受盡折磨。

「皇甫恭輊,你用什麼牌的牙膏?」舒芙兒突來的詢問,打斷他的咒罵。

他沒好氣地瞥向她,「怎麼?」

「你想不想換其他牌子的用看看?我知道有個牌子的牙膏刷起來味道很好聞,嘴巴不會臭臭的哦!」她用狀似天真的口吻說道。

「夠了你,牙膏是用來洗牙齒的,和嘴巴有什麼關——」話說到一半,皇甫恭輊才發現剛才舒芙兒那番話的意思。

她是拐彎在說他滿嘴髒話,嘴巴不乾淨!?

這女人簡直是——欠扁!

她也不想想,向來很重形象的他,為什麼會像瘋子—樣,一路上狂罵,那全是拜她所賜耶!

要是她長得正常一點,打扮的像個人一點,說話口氣不要像鬼那樣輕飄飄的,他會頭痛的得用罵人來減低痛苦!?

說到底,她才是那個罪魁禍首,自己卻猶不自知。

「姓舒的,我警告你,你別以為有我父親讓你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舒芙兒頂頂臉上的大眼鏡,滿臉不解地望著他,「什麼意思?我有怎樣嗎?我買東西有錯嗎?我也不希望肚子餓啊!只是它自己要餓我也沒辦法。」

「你不要在那要白痴,會拐彎抹角罵人表示你有腦子,絕不是像你表現出來的這個傻愣愣的呆瓜樣。」

她皺眉,「皇甫恭輊,你嘴巴真的有味道啊……你剛才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

「去你的,胡說八道。」

「我記得剛才你出門前,好像有去冰箱吃了什麼,你到底是吃了什麼?」

皇甫恭輊瞪著她,回想起方才自己的舉動,他吃了什麼?他不過喝了一杯冰開水罷了,其余的什麼也沒吃。

「我只從冰箱拿出冰開水喝而已,你別轉移話題。」

「唔!是這樣嗎?難道是我太敏感?」她咕噥的直搖頭,「算了,既然你覺得你正在用的牙膏不錯的話,那就不要換了。」

「你——」他父親到底去哪認識這號人物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以為她像二楞子般傻呼呼的,其實卻鬼靈精怪,真是個不討喜的家伙。

他加快腳步走到她身邊,眼楮盡量放在前方不去看她,省得頭痛加劇。

「舒芙兒,我不管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我都要告訴你,你的目的一個都不會成功。」

舒芙兒將頭抬高,睨著他,「皇甫恭輊,你是在跟我講,你無法把我改造成功嗎?」

他皺眉。改造成功?

「我本來也不想改造的,反正我這個樣子也活得很好,是你爸爸看不慣我的樣子,硬要把我丟給你改造的,要是你沒有能力,就請你告訴你爸爸,早早把我送回家,我才剛出來一天就想念我家的零食了……」一想到她家的零食,她口水幾乎要流了下來。

她家有個儲藏室,里頭擺了滿滿的零食,不管是台灣自產的,還是過鹽水來的舶來品,口味皆不同,要什麼就有什麼,多到供她一年吃都吃不完。

「我不相信你的目的只有這一個。」

她懶懶地瞥向他,「不然我還有什麼目的?釣你這只花枝招展的孔雀?拜托……」她一臉敬謝不敏,「你又不能吃,我要你也沒用。」男人和零食讓她選,她絕對選零食。

她才不希罕男人,尤其男人見到她跑得都比飛得還快,她要男人做什麼?

看見她輕蔑的眼神及不屑的口吻,仿佛他是個多麼差勁的人似的,他一股氣直往上竄升。

「什麼叫花枝招展的孔雀!?」這句話對他而言,簡直是天大的侮辱。

「隨時隨地打扮的漂漂亮亮,身上二十四小時散發著吸引異性的賀爾蒙,這跟開屏的孔雀有什麼兩樣?」

听听!她的話像人說的嗎!?

他不會被她的外表弄到頭痛死,也會被她的話給氣死。

「我打扮得漂漂亮亮,是對我自己也是對別人的一種尊重,反倒是你,你這副模樣想嚇死多少人?我問你,你多久沒梳頭了?你說!」

「咦!」她彷佛听見多麼驚人的問題般,小嘴夸張的大開,「我沒想過這個問題耶!讓我數數看哦!你先等一等。」語畢,她真的在那扳手指數數。

見她一只手的手指不夠用,把另一只手的也算上去,好像還不夠,一直扳過來又扳過去的還沒算出正確日子,皇甫恭輊也知道她八成很久很久沒梳過頭了。

當時間過了十五分鐘之久後,皇甫恭輊宣告耐性用罄,於是煩躁地開口︰「你是數完了沒有?」

「差不多了。」她搔搔頭,「好久了耶!我算了一下,用我還記得的日子來算,應該有三年四個月又五天吧!包久的我忘了,不曉得那時候我究竟有沒有梳過頭。」

聞言,皇甫恭輊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他震驚萬分地瞅著她。

「你說你已經三年四個月又五天沒梳過頭了!?」

她咧開嘴,露出呆呆的笑容,「對呀!好久了哦!」

「天哪!」皇甫恭輊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豎起,他像受了打擊似的踉艙了幾步。

他活到那麼大,還沒听過有哪個正常女人會那麼久沒梳頭的。正常人一天都會梳幾次頭,而以他們模特兒愛美的程度來講,他們隨身都會帶著一把梳子,想到時就拿起來梳一梳,力求外表完美,所以他一天若梳上五十次頭,都算正常。

因此,他怎能忍受一個女人,竟然長達三年多沒梳過頭!?

「你太夸張了吧!」他怪叫。

「沒什麼夸張的,反正我長得丑,再怎麼打扮都是丑,不如不打扮,要丑就丑到底。」她頗不以為然地撇唇。

「你以前受到刺激?」他小心翼翼地臆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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