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奇爾早在他父親時代便在他家擔任管家一職,從小看著他長大,所以藍雷自然把他當成一個長輩來對待,和他的感情亦師亦友,好得很。
「這是因為爵爺你大人有大量里。」
惡心死了。即使躲到牆角仍將他們的話悉數听入耳中的言莫童,抑住想昏厥的生理反應,對他們的話露出嫌惡的表情。
「話說回來,除了她的尖叫令人難以接受外,她不失為一個美麗的伴侶,就不曉得她床上工夫如何?」藍雷想,反正這七天他無法外出,只好勉強由她這個始作俑者來賠償他的損失。
听見他的話,言莫童二顆黑白分明的美眸立即迸出殺人的光芒,她瞪著藍雷,恨不得能上前撕爛他的嘴。
「爵爺,依我所見……她似乎能听懂你的話。」瞧她一副想痛宰人的表情,想必她是懂他們話的。
「我想也是。」他更相信此時她手中若有把刀子,她會毫不猶豫的把刀刺進他的胸膛里。
他對她勾勾手指,「過來。」
言莫童別開臉,根本不屑理他。
「爵爺,你的魅力似乎已經消失殆盡。」威奇爾揶揄道。
藍雷黑眸一眯,索性起身自己動手拉她過來。
言莫童死命掙扎,口中不時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死混球,怏放開我!她在心中怒氣沸騰的咒罵著。
藍雷一把橫抱起她,邁大腳步,走回床上再將她丟了上去,把她摔得七葷八素,頭昏腦脹。
「爵爺,你太粗魯了,對小姐不能這麼粗暴,這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行為。」威奇爾提醒他。
「嗯!我的確有錯。」話雖這麼說,他臉上可無任何悔改的意思。
臭男人、賤男人,枉費長得這麼英俊,內心卻如惡魔般丑陋,賤死了。言莫童在心中破口大罵。
「我敢打賭她在心中罵你。」威奇爾唯恐天下不亂的煽火說道。
藍雷深笑,「我同意你的話。」
算你有自知之明。言昊童冷哼一聲。
藍雷突然湊向她,言莫童一驚,忙不迭的直往後縮。
藍雷不放過她,又繼續的欺近她,直到她退到快要掉下床,他才急忙伸手撈回她。
「挺有趣的游戲。」威奇爾笑了一下,「爵爺,我還有事要忙。」
「去吧!」他隨意應了聲,目光始終定在懷中的人兒身上。
看她抖得像怏凋落的葉子,著實令他不忍。
「你怎麼又抖得那麼厲害?是生病了還是怎麼了?」他輕問。
她搖頭,只是一逕的猛吸氣。
懊死的,該死的,她早晚會死在這。她難過的心忖。
藍雷兄她難過得緊,憐香惜玉之心油然升起,於是他便松開了綁住她的繩子。
手腳一獲自由,言莫童連忙伸手拿卜自己口中的布,飛也似的跳下床準備逃走。
藍雷比她速度更快地趕在她面前,阻止了她開門的動作。
「滾!」她憤怒的瞪著他,怒喝道。
「我猜你是在叫我滾,不過恕難從命。」他慵懶的勾起唇角,「你打腫了我的臉,就必須付出代價。」
「不要說英文。」她忽地開口說出字正腔圓的英文,「我對英文過敏。」
她知道再不告訴他這件事,他會繼續用英文來荼毒她,所以她逼不得已,只好開口說英文。
聞言藍雷像喜獲珍寶似的,驚喜不已地盯著她,「原來你會說英文,真是太好了,我還怕不能與你溝通呢!」
「叫你別說英文你听不懂嗎?」她神色激動地對他大聲吼道︰「我听到英文會過敏、會尖叫、會受不了、會休克、會死,你懂不懂?!」
藍雷訝然的挑高眉毛,「確定?」
她果真對英文的發音感到不適,他還以為自己之前的臆測錯了。
「是。」她咬緊牙關,硬從齒縫迸出話來。
「唔!真是糟糕,那你會寫英文嗎?」他故意地又問。
天,叫他別說,他還問個沒完!
言莫童仰頭翻了翻白眼才重重的點下頭。
「謝天謝地。」藍雷忽然打開房門對外頭喊道︰「威奇爾,給我拿紙跟筆來。」
他話才喊完就听見身後傳來「咚」地一聲,回過頭才愕然發現言莫童已經負荷不了的昏過去。
「她真的對英文過敏?!」原本還不太相信的藍雷,這下終於相信了,他抱起她改對外頭喊著,「威奇爾,筆紙不用了,先叫醫生來再說。」
把她抱到床上,他目不轉楮地直打量著昏眩過去的言莫童,對她的過敏癥感到稀奇更無法置信。
這世上怎會有人對英文過敏?
太不可思議了。
她就像謎一樣,莫名的出現,又有莫名的病癥,還帶著莫名的吸引力,徹底地魅惑住他。
向來都是女人臣服在他腳卜,女人們幾乎把他當成了神只來膜拜,她們搶著能得到他的青睞好爬上他的床,繼而成為侯爵夫人。
她是第一個能激起他興趣的女人,他不會放她走的,老天把她送到他懷里,他就是她的主人,他就有權擁有她!
揚起一抹誓在必得的笑容,他低下頭在她的唇上烙下重重一吻,代表他要她的決心。
他要定了她!
*********
請讓我回飯店,我家人應該在那等我。
言莫童在紙上寫下這句話,然後遞給坐在椅子上,輕啜著美酒的藍雷。
黑如子夜的眸子淡淡的掃了那張紙一眼,並未接過。
他的態度惹惱了言莫童,她質問道︰「你有沒有在听我的話?讓我回飯店!」
又用她的語言說話,他又听不懂。
藍雷視若無睹的對她不理不睬,又逕自為自己斟酒。
「死阿豆仔,你到底是听見了沒?!」
「坐。」他忽地道。
言莫童顫抖了一下,才依言坐到他面前的椅子。
「不。」他搖頭並命令道︰「坐過來。」
坐過去?她已經坐得離他很近了,他還要她坐哪?
似乎明白她的疑惑,他拍拍自己的雙腿,示意要她直接坐在上頭。
言莫童錯愕的抬起眼瞅著他,「你瘋了。」
想吃她豆腐?!當她智障還是白痴?
他露出一抹世界無敵的超級俊笑企圖迷惑住她,再趁機強行接她人懷。
當言莫童從他故意制造的迷障中走出時,她已被緊緊抱在他腿上,她一驚,急欲掙扎起身,但他卻因此摟得更緊。
言莫童急欲逃離他的舉動惹火了他,他不悅地在她耳邊斥道︰「不許動。」
她又羞又怒的酡紅著雙頰低嚷,「放我下去。」
生平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親昵,真是羞死人了。
「和你必須用紙筆才能談話實在太累人了,我不喜歡。」他很是大男人主義地道。
聞言,她渾身一僵,開始覺得全身不舒服。
他說英文已經讓她很不舒服了,他還在她耳邊說!這簡直是在對她進行一種凌遲的極刑嘛!
他知道她會難過,但他就是要說,他不能接受未來的日子必須和她比手劃腳,寫字才能溝通,他一定要她能習慣地的語言。
「試著強迫自己接受我用的語言,因為我只會說英文。」完全是霸道無比強迫她接受的話。
她咬著雙唇,緊閉上眼,一滴冷汗沿頰滑落,可見她忍得有多辛苦。
「我可以不管你對任何人有何反應,但唯獨對我不能有任何不該有的反應。」他箝住她的下巴,逼她迎視他眼底堅定的光芒。
他向來說到做到,他說不許就不許。
「你以為我喜歡?」美眸射出青色火焰。
「說英文,在我面前不許用我听不懂的語言說話。」他命令道。
「你以為你是誰?」她強忍著不適用英文嗤道,並火大的想推開他,卻反被捉住手,「你放開我。」
「我是誰?」他噙著勾惑人心的笑容反問︰「你不曉得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