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米有米都是樂 第23頁

她走進廚房泡了花茶,倒了兩杯端到客廳桌上。「請用茶。」

他端起茶杯喝了幾口。「你住這房子習慣嗎?」

他的態度怎麼變了?似乎挺和善的?她考慮一下才說︰「我很喜歡這房子,但是空間太大了,有些前任屋主留下的東西,我就收在不用的房間里。」

「前任屋主留下什麼東西?」

「東西都裝箱了,我不好意思打開。」她心想自己只是過客,就當是幫翁阿公看顧房子。

翁育農點點頭,再次看過屋內每一處,阿公真是只老狐狸,明知他回到這里會百感交集,故意把房子租給她,就是期待他的來訪吧。

忽然,他發現一個似曾相識的物品,走上前問︰「你怎麼會有這個?」

他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用月桃葉編織的提籃,除此,櫃上還擺著兩條手工項煉,雖說用錢就買得到,但他不禁要懷疑……

林家瑜坦承道︰「是你阿嬤送給我的。」

「你什麼時候見過她了?」

「上個禮拜五,你阿嬤來找你阿公,他們就叫我一起吃飯。」

阿嬤居然會親自出馬!翁育農記得很清楚,阿嬤一年只來台東市兩次,一次是他爸媽忌日,一次是阿公生日,平常想見她就得到海端鄉山區。可見是阿公通風報信,請阿嬤專程來看林家瑜,簡直就把她當孫媳婦了!

「你想要嗎?阿嬤說這條是男生戴的,這條是女生戴的。」她以前都不知道布農族的飾物這麼美,阿嬤的雙手真巧,若有機會她也想學。

「你憑什麼叫她阿嬤?你是什麼意思?想用人海戰術來圍攻我?」阿公阿嬤都被她收服了,他還能孤軍奮戰嗎?

她嚇了一跳,原來她又踩到他的地雷了,只好低頭說︰「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你還會說什麼?」

「是我虧欠你,所以……不管你要怎麼對我,我都會接受。」

這話中似乎有話?在他能冷靜思考之前,他的嘴已經月兌口而出︰「好!我要你當我的女人,但是我不會娶你。」

她的表情仍然鎮定。「你的意思是伴、炮友?」

「沒錯!」這麼難听的說法是她自己提的,可別怪他。

「好,只要你開心就好。」總算有她能為他做的事,她樂意之至。

她這麼輕易答應,反而讓他惱火起來,過去他把她當成天使、當成女神,她卻毫不在乎的背叛他,現在他擺明了要玩弄她,結果她還是毫不在乎!

二話不說,他低頭就吻住她的紅唇,刻意加重了力道,要讓她明白什麼叫痛楚!

他的之中含著憤怒,她完全明白也完全接受,無論他要怎麼懲罰她,都是她自己活該,只盼他能得到紓解,別再苦苦忍耐。

沒有愛語、沒有詢問,他不在乎她是否舒服,她卻忽然握住他的手。「等一下……」

「你反悔了?」他已把她推倒在地上,她有力氣就把他推開啊!

她搖搖頭。「我只是想到……是不是該避孕?」

「上次我喝醉酒,我們也沒避孕,對吧?」他是在試探她,其實他記憶仍模糊,只覺得作了場春夢,但現在這種情況,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嗯。」她終于承認。果然,他不管清醒或酒醉都想要她,忽然他有種無法反抗命運的預感,無論她怎麼騙他傷他,這份渴望就是無法平息,八成是她給他喝了什麼符仔水吧,不知是哪家廟的這麼靈,總之他認了。

「避孕的事你自己想辦法,我才不管。」他故意要讓她為難,她如果不想跟他生孩子,就別讓他踫。

「是。」他想怎樣都可以,她沒忘記自己的話。

「你好像說過,地板又冷又硬。」說著,他抱起她走向主臥房,將她放在雙人床上,這里曾是他父母睡過的地方,而今一代傳過一代,他們是否也會孕育出下一代?

她不懂他為何一臉若有所思,但她沒有機會發問,很快的,他用身體讓她忘了一切。

靜默中,只有男女的喘息聲,還有一些讓人害羞的聲音,她用力咬住下唇,真想打開電視或廣播,拜托不要這麼清楚的傳達出來。

他一直緊盯著她,看她如何融化、如何顫抖,卻還死命壓抑著申吟,她總是外冷內熱,不坦率也不可愛,偏偏就有本事抓住他的心,從過去到現在都不肯還給他。

當她把臉埋進枕中,他立刻拉起她的頭。「你想把自己悶死?不要再咬嘴唇了,都瘀青了。」

「我……」她是不得已的,怕他看透了她。

「不會叫也不會撒嬌,笨死了!」他握住她的縴腰一挺,進入了卻突然不動。「你說過我要怎樣都可以,我要听你喊我少爺,還要說些好听的話。」

「啊?」這太難了,她怎麼辦得到?明知她不是那種可愛女人,她很無趣的。

「快點!」他抬起她的雙腿,利用體力和姿勢的優勢,讓自己更深入她體內,快感指數瞬間爆升。

他是故意要逼瘋她的,在他忽強忽弱的挑弄下,終于她帶著泣音說︰「少爺……你不要這樣……」

「再多說幾句,我就愛听你這可憐的聲音。」天哪,她知道自己多性感嗎?簡直是種罪惡!

「少爺,我不行了……太強烈了……」她雙手抓著床單,臉上春情都讓他收進眼底,叫他怎麼能不好好欺負她?

听說魔鬼就是墮落的天使,他終于明白為何自己對她如此迷戀,原來他心中也有天使與魔鬼,而且只對她一人為所欲為,放縱任性。

放不開就放不開吧,茫茫人海中,至少有她跟他一起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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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翁育農從沉睡中醒來,他很久沒睡得這麼沉了,似乎自從失戀後,他的睡眠就變得很淺,常夢到一些不想回想的片段,白天用理智壓抑的,終究會在夢中出現。

今天他能睡得好,是因為理智再也不用壓抑了嗎?

睜開眼坐起身,他發現室內一片昏暗,只有窗口透進些許光線,林家瑜就坐在窗邊,不知在忙什麼,她是怕打擾他的睡眠,才刻意不開燈的吧。

她低著頭,並未發現他已醒來,直到他開口問︰「你在做什麼?」

她仍專注自己手上的物品。「有顆鈕扣快掉了。」

翁育農走下床靠近一看,原來是他襯衫的鈕扣松了,她的表現就像個妻子,正在為丈夫縫扣子,如果她不曾欺騙他、傷害他,今天他們應該早已結婚,過著甜蜜的夫妻生活,又何必苦苦折磨彼此?

「我要走了。」這房子帶給他太多回憶,而她又帶給他太多矛盾,再這麼下去,他早晚精神分裂。

「嗯。」她把襯衫遞給他,他說不出謝謝,默默接過去穿上,當他扣上鈕扣,有種被她纏住的感覺,那一針一線都像縫在他心上,拆開的時候不知會有多痛?

「我做了點吃的,你餓不餓?」

「我還有事。」他不能沉浸在這種家庭氣氛中,他必須盡快離開。

「喔。」她也不勉強,盡避她提早起來熬了湯,想替消瘦的他進補一下。

他走到落地窗前,蹲下來穿鞋。「我阿公給我的錢,都是由你保管對吧?」

「嗯,你需要用錢嗎?」

「我要買台車。」

「現金還是支票方便?」是阿吉出了問題嗎?她不敢多問,他要怎麼花錢是他的自由。

「都可以,我先請朋友挑一台安全又合適的,你再自己去買。」他的好友果王很愛研究車子,從耕耘機到遙控車都有一套,可以給他最佳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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