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會的!」他真心承諾,卻不曉得該怎麼做才好?
兩人有如伊甸園里的亞當和夏娃,初嘗禁果滋味,為此感到無比驚奇,只能像個孩子般模索,找出最原始的本能。
「那……我動一下好不好?」他一邊小心翼翼的進出,一邊觀察她的表情。
她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下半身仿佛火燒蔓延,逐漸瓦解了她冰封的防線,沒多久就意得她渾身又滾又燙。
「你有什麼感覺?可以告訴我嗎?」他看不出她是喜歡,還是討厭,試著一會兒放慢、一會兒加速,她卻都是那副為難的樣子。
「你別問了!」她一急起來,小手打在他胸前。
他並不覺得疼,就怕自己骨頭太硬還弄疼了她!「對不起,那我繼續試試看,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話,就算只有一點點都要告訴我,好吧?」
她不出聲就表示允許了,但接下來,她卻不能不出聲,因為她沒有一點點不舒服,反而是舒服得要命……
听著她那細細的嗓音,又像嗚咽又像申吟,他興奮得不能自己,加快速度、來回奔騰,畢竟他是個年輕男孩,渾身精力發揮不盡。
「拜托你輕點!」她快承受不住這快感了。
「抱歉,我盡量努力。」他已是滿頭大汗,咬緊了牙關才能控制住自己。
他當真放慢了力道,那要命的折磨反而讓她更難受,沒想到男女之間是如此親密,已經到了糾纏不清的地步。
「啊-—糟糕,我的汗都流到你身上了……」他一發現,就低頭吻去那汗珠,但他的汗水實在太多,點點滴滴落在她胸前,他根本吻都吻不完。
她被他吻得更熱、更黏,是種分不開的痴纏,而她的小手抓在他的手臂上,就像溺水的人抓著浮木,盡避身在驚濤駭浪中,仍需掌握一絲生機。
「好了,不用了!」她怕自己隨時要香過去了。
「我想……我想吻你……」這次他沒征詢她的同意,直接覆上她微啟的小嘴,深深的、重重的吸吮著。
揚風來襲,海潮翻涌,任誰都抵擋不住這力量,只能陷落在那深深海底……
***
疾風驟雨之後,萬物歸于平靜,一艘夢的小船飄在海面上,隨波蕩漾、隨浪起伏,就像兒時躺在搖籃里,正被一雙溫柔的手推動著。
只不過,此刻那並不是父母的手,而是命運的手。
家齊一睜開眼,但見滿天的星光點點,他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但眨一眨眼,原來是玻璃天窗透照出夜空,才會有這番美景。
接著,他發覺自己的左手酸麻異常,轉過視線,看見勝玉枕在他臂上,她原本是背對著他的,這時低吟一聲,像只小貓般窩進他懷里。
望著她安詳的睡臉,很難跟她初次的印象聯結在一起,也許女人都有許多不同面貌,至少他就見識了她的冷漠、驕傲和可愛。
可愛?嚴格說來他一點也不了解她,但她又算是和他關系最親密的人,這落差有如天壤之別,卻不影響他對她的感覺……他覺得她可愛,她便是可愛,「感覺」本來就是最沒有道理的一件事。
當勝玉悠然醒來,驚覺自己像個小女人般依靠在他胸前,而他正以某種不該有的依戀眼光看著她。
她立即戴上冷漠面具,推開他坐起來,拿起桌邊對講機向管家傳達命令,「送餐點過來,還有……換床單。」
後面這幾個字讓她有些不自在,卻又是非得交代的事。
家齊也跟著坐起,當他瞥見床上的紅漬,雙眼睜開了又閉上、閉上了又睜開,終于確定這買下他的女人果真是處女!
「你流血了!」他指著床單,像是偵探發現重大線索。
「哦!」她沒打算解釋,就當沒那回事。
糟糕的是,她一下床就差點跌倒,原來在初次經驗後,會是這樣的虛軟無力!沒辦法,她哪兒知道這麼多細節?
家齊立刻跳下床,不發一言地將她抱起。
「用不著這樣!放我下來。」她還沒那麼嬌弱,她可以自己行動的。
他一開口就是高分貝的斥責,「不行!你現在一定又酸又痛,讓我來!」
她眨眨眼,發覺他除了溫柔和善良之外,還有另一個不可忽視的特質︰固執。
但願,他這固執不要跟著他一輩子,否則她怕他會不幸的。
對于自己的激烈態度,他自己也頗為詫異,隨即恢復真誠的本性,「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大聲說話,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事。」
她咬咬嘴唇,不跟他爭執了,或許在這「重大」的經歷後,她可以暫時縱容自己被寵、被疼,甚至有種被愛的感覺。
家齊抱她走進浴室,手腳利落的幫她放水、洗頭、淨身,這對他可說是習以為常,在育幼院里,他常替年紀還小的弟弟妹妹洗澡,但此刻不同,大大的不同。
她雪白的身子就像個少女,如此縴細、如此柔女敕,卻可能已孕育了一個小生命,一想到此,他就不由得感動起來。
替她沖水的時候,他忍不住問︰「你想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她沒回答,靜靜的望著水面的漣漪,仿佛剛才只是一陣風吹過。
「抱歉!是我問太多了。」他提醒自己,不該放下太多感情。
這時她卻幽幽開口子,「我丈夫姓畢,跟你一樣。若是男孩,就叫畢希磊,女孩就叫畢可歡。」
「好听!好好听的名字廠他連連點頭,大為贊賞。
「希磊是希望他是個光明磊落的男人,至于可歡……身為女人,快樂的時候並不多,因此,我希望她的生命中常有歡笑。」
她這解釋讓他沉思了,低低問︰「你不快樂嗎?」
「我該起來了。」她從浴池站起,他立即用大毛巾將她圍住,拿她當小嬰兒一樣照顧。
「你別這樣。」她不想對他產生習慣,甚至依賴。
他可不管,就說他是個傳統、保守,又不合時代的男人好了,他對她做了什麼就該負責,盡避他是被「買」來的,他還是有自己的那分堅持。
她拗不過他的力氣,乖乖讓他抱出浴室,輕輕放到床上,任他擦干她的長發。
兩人才相處不到十二個小時,就親密得有如夫妻,這跟她的計劃相差甚遠,她該是「買主」,而他是「商品」,這場「交易」未免進行得太融洽了。
「好了,擦干了。」家齊放下毛巾,看桌上擺滿了豐盛食物,便動手為她夾萊盛湯,希望她能多補補身子。
「你這麼殷勤,就為了那五百萬?」他手中的筷子差點落下,所幸意志力還存在一些些,他不會就此被打倒。
「你……你要這麼說也可以。」他毫無反駁的立場,不是嗎?
溫室內的空調設備良好,溫度和濕度都頗為適中,然而,沉默和僵硬同時籠罩,他們曾共享的親密已然消散。
用過餐後,勝玉坐到書桌前,把握時間做該做的事。
家齊收拾好餐盤,忍不住好奇地張望,「請問……你在看什麼書?」滿滿的都是英文,他完全看不懂。
她連回頭都懶得,淡淡的說︰「行銷學。」
「哦!」他想起自己甄試上的商學系,或許有一天他也會念到這本書。
既然她表現得如此需要獨處,他也就不便打擾,「呃……我想到處走走,可以嗎?」
她點了頭,繼續專注在書本中,她不必浪費時間跟他多說什麼。
于是,家齊離開了溫室中心,漫步在密林小徑中,想著這一天來發生的事。
人生際遇真是無奇不有,他從兩歲大被遺棄在育幼院門口,對于父母親的記憶早不復在,只當身旁所有的人都是家人,雖說毫無血緣關系,卻是最珍貴的緣分。